白小七对孔老五本来也不太感兴趣,听他们这么说了,便点点头,不再答话。
其他犯人见白小七这样,都猜到他是被人陷害入狱,也就不怪白小七的反应冷淡。过不多时,众人就都各自坐回角落,默默休息。
白小七三日未进食水,免不了有些饥渴难耐,但此时未到饭点,狱卒自然不会体贴的专程给他送饭。又挨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吃饭的时间,这次狱卒给白小七送来的饭菜与其他人的没有任何区别,不过是一堆馊饭馊菜而已。
饶是如此,白小七饥饿之下也顾不得那么许多,只能强忍着馊气一口口吃着。还没吃完那一小碗饭菜,白小七就听见一阵爽朗的大笑声,这笑声十分耳熟,白小七抬头一看,果然见到张明理站在门前。
白小七一直不明白,那张明理为何要针对自己,便一声不吭地抬头看着他。
张明理举着火把,火光映照下的面色殊为阴森,笑够之后道:“白小七,你骗我骗的好苦,若不是被我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日后闹上朝廷,张某可要被你连累死了!”
“你就是为了这个,要置我于死地?”白小七难以置信的问了一句,又道:“当初你口口声声劝我当这统领,又不是我自己想当,你若怕我连累你,直接跟我说不就得了?”
张明理摇摇头道:“你新官上任,如果贸然卸任,朝廷一定会调查缘由。与其冒这个风险,给你安排一个新官常会犯的错误,那就万无一失啦!”
说着,张明理阴森一笑道:“你别以为自己的运气好,先前那药本来就不会致命,却会封住中毒者的经脉。你若不运功抵抗还好,但我听说你昏睡了三天,想来已经引发了药效,可惜你这一身武艺,从今以后,就要变成废人啦!”
白小七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内功为什么没有被废,却也知道此时此刻,绝不能让对方看出端倪,于是故意装作慌乱的样子道:“你……你好狠毒,为什么不干脆毒死我算了?!”
张明理哈哈笑道:“我为什么要毒死你?只要留着你,我就有办法将你家里的那些楚唐国武者一网打尽,这偌大的功劳都已经放在我的手里了,我总不能不要。”
白小七心中焦急,双臂暗暗用力,想试图挣脱镣铐,将张明理给制服起来。但他虽然内力深厚,体魄却不慎强劲,双手用力一挣,除了手腕被勒的生疼以外,并没发生什么别的事情。
张明理接着火光,看见白小七的动作,只当他是在做无谓的挣扎,反而笑得更加开心:“白统领,你就别白费力气了,这镣铐是专门为了武功高手打造的,其中混入了许多铁精。莫道是你,就是你府上那个比房子还高的壮汉,也未必能扯得断。”
白小七闻言,仍不信邪似的又扯了两下,那镣铐仍然纹丝不动。张明理又道:“反正难逃一死,我若是你,这几天就好好歇歇,想想死前还有什么愿望。我念在同僚一场的份上,有什么能帮你做的,肯定是会帮忙的。”
“张大人好意,白某心领了!”白小七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双手往地上一甩,似是已经泄了气。
张明理今天来此,不过是为了确定白小七的状态,见白小七的确是满脸病恹恹的样子,才算放心,拍拍牢门道:“好吧,白统领想帮我省些功夫,那是最好不过了。对了,我已经以白统领的名义发信,让贵府上的护卫都去观摩军中的演习,白统领倒是猜一猜,凭你府上的高手们,能不能抵住三千兵马的围攻?”
白小七咬牙不语,张明理也嫌他无趣,哼一声便出了大牢。在大牢外面,抓捕白小七归案的千人队长正在那等着,张明理道:那老儒生这几天都没有消息,我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你明天再派一个百人队守住城中要道,一旦见到他,立刻抓他归案。”
那千人队长因为这老儒生的事情,已经挨了张明理一顿臭骂,此时听他下令,也不敢反驳,便低头答了声“是”,心里却想道:“那老头不过是个读书人,来投奔白统领当个幕僚,也就是混口饭吃。他见白统领被抓,又看见那天的阵仗,恐怕早都吓得逃了。就算他还在庆丰府里,那也是因为他一个老头子无处可去,抓他又算是什么功劳?”
张明理顾不上那千人队长在想什么,大踏步上了自己的“碧血玉狮子”,往衙门赶去。
而三日之前,刘芝林就已经得到了白小七被抓的消息,几乎压抑不住心中的狂喜,暗道:“好一个狗咬狗,一嘴毛,如此一来,张明理就是不想让我当这统领都不行了!”
可刘芝林不知道白小七的真实身份,更无从猜想张明理与之决裂的原因,生怕这消息是张明理故意放出来迷惑自己的,不放心道:“我须得将此事及早上报朝廷,只要上头知道了这件事,日后张明理再想有所动作,就得投鼠忌器了!”
他为了那统领之位,已经做过不知多少努力,一想到自己就要得偿所愿,刘芝林便是一刻钟都忍受不住,急忙写了奏章,让自己最心腹的下人骑着踏霞黑乌骓送往都城。
那黑乌骓乃是一日千里的宝马,三日间的功夫,已经够它从庆丰府与都城之间跑个来回。而这次回来的,却不仅仅是那黑乌骓与刘芝林的心腹下人而已,随之一起来到庆丰府的,还有一整个直属于皇家的禁卫队。
这禁卫队到来,对庆丰府来说,自然是一间天大的事情。须知能统帅这禁卫队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