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主公已经有了水师的班底,那还与那帮子自视甚高忘了本分的一群王八羔子周旋个什么劲儿,没白得浪费了自己的生命啊!
话说松江府河道衙门的那帮子官员不就是仗着自家主公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又仗着自己是地头蛇,需要求到他们才敢这么端着的吗?
若是这点依仗消失了的话,那么这将这整个衙门里的老鼠屎都给掀干净了才好,正好给他们自己人腾位置,那样也省心不是。
禹学真想着只觉得前途光明,越来越兴奋,他真是有眼光啊,数年前就选择了跟着主公,这般想做啥做啥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那帮小瞧了他们主公和他的王八羔子,也不瞧瞧他家主公是谁,也不瞧瞧他是谁,就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和自己作对,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真是一群没见识的土鳖!
这边智计无双、心狠手辣的怪老头正在心里想着怎样将松江府河道衙门的那帮子都给剁了才算解气,那厢也听到自家的主公说道:“禹先生,和本王一起去送一送几位家中出了了不得的急事的大人们!”
秦羽扭头看着一脸陷入沉思中、且乐得嘴巴微张的怪老头,有些打趣的说道。
话说起来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自家主公雷厉风行、干脆利落,下面的人也都很快速的有样学样,要知道河道衙门的官员虽然私心甚重,那也都是朝廷认命的一方要员,十年寒窗科举出来的人物。
居然眼睛不眨的就在心里想着怎么将人给剁了,也是很胆大包天了,然而谁让他们的主子是逸亲王呢。
“主公,既然您都已经有对策了还跑出去串这场戏做什么?万一那群不开眼的以为主子您脾性好,蹬鼻子上脸,不是平白的助长了他们的气势吗?”
“本王的脾性一直都很不错啊!”秦羽听完禹学真的话,扭头对着他勾了勾嘴角,扬起一抹浅笑的弧度。
然而这灿烂的笑容却是让这位一直以秦羽心腹自称的狗头军师,直感觉背后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自家主公真是越来越无耻了,本来就长得天怒人怨,还偏偏要笑得如此好看的时候却坐下那让人心颤胆寒的事儿,哎哟,真是苦煞了他的小心脏哦!
每天不知道要承受多少难以言表的刺激和震撼啊!
“主公啊!您可别这样对着老夫笑,老夫的小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那时候可就没有老夫这般智谋无双,满腹经纶的军师来给您出谋划策了!”
哎哟,我滴个娘啊!主公这笑容真是太吓人了!
然而这笑容却是让他想起以前曾看过书上的一个传说,相传有一种花盛开之时红如鲜血,名曰曼珠沙华。
它本是在天界成长的花朵,却是自愿投入地狱未成,被众魔遣回,心有不甘的它们一直徘徊在黄泉路上,开的绚烂夺目、妖艳多姿。
此花传说很具魔力,能唤醒死者前世的记忆,因盛开红似火而有“火照之路”的名号,也是长长黄泉路上上唯一的色彩与风景。
禹学真有幸见过一次曼珠沙华的盛开,那妖冶多姿的盛景与主公这美不胜收的笑容渐渐重叠在一起,让人无端觉得有一种逝去之美,让人心惊也恐惧。
哎哟,他的眼光真是杠杠的,竟然跟了这么一个给力又有能力的主公啊!
他的一身才学,毕生抱负想必也不会太远了!
秦羽斜睨了禹学真一眼,并没有去理这位正在抽风的怪老头,直接迈着步子就超外面走去。
屋内的顾从筠仍是眼睛直直的看着窗外,街上,逸亲王则是一脸浅笑地来到大厅内,嘴角微勾浅笑着对下首的一众官员抱了抱拳。
在他们略带惊疑和不解的目光中,一派闲适的甩了衣袍坐在了上首的座椅之上。
河道衙门的一众官员虽然很是不解,但也并没有轻举妄动,。
走过来的男子在大厅内各色灯光以及厅内站着的黑衣甲兵的映衬下,一身月牙白的锦绣袍服,俨然是一位浊世佳公子。
只见他笑容清浅,带着一丝倨傲的疏离,姿态端的是优雅无比,身姿更是挺拔如松,手中握着一把折扇,不时的拍在另一个手心里,这气度神韵却是与那百年望族不问世事的世家贵公子一般。
然而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样的秦羽才是最危险的,越是残忍越是笑得漂亮,就像是要送进身体里的匕首一样,漂亮,或许还镶着宝石!
他微微抬眼,扫视了厅内的官员,在看到他们眼中隐藏着的自鸣得意和怎么遮也遮不住的不屑之后,满意的收回了眼神。
“启禀王爷,下官家中年逾七旬的老母亲身体不适,家中特意遣了人来告知,下官无法请王爷准下官先行告退,我大齐向来以孝治天下,想必王爷定能体谅下官心中焦急,还望王爷勿怪!”
看到秦羽不慌不忙的坐在了上首的座椅上,马英率先出列一手抱拳,行了个礼道。
“马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本王怎会怪责与你,放到是本王姗姗来迟耽误了马大人的行程,这心里啊,十分的愧疚啊!”
秦羽嗖的一下展开了折扇,一手无意识的摇着还浅笑着说道。
身旁的一众黑衣甲兵的亲卫们纷纷将头垂得更低了,因为那额角、眼角的青筋抽搐的太明显了,若是不小心被殿下瞧见了,说不得又有军棍要打了。
再说了能让自家主子这般客气说话的,那下场显而易见啊!
马大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