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亭报出了名号,脸上毫无表情!
说完呆呆站在原地,在与叶山河说话之时,从头到尾仿佛路人一般。
随意,简单!没有恭敬,也没有不恭敬......
然而叶山河却完全不同,当听到“叶亭”两字之时,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他没有多想,此刻只想确认,这个“叶亭”,究竟是不是叶家的叶亭。
“那个叶亭?”他问道,脸上一副期待的样子。
“曾经叶家的那个叶亭......”叶亭随即回答,依然面无表情。
他说曾经......
特意用了这两个字,便是表明自己如今和叶家毫无关系,也暗示当年叶家是如何对待于他的。
然而,叶山河或许是太过高兴,所以没有体会到他话中的意思,他突然双手抓着叶亭的肩膀,脸上神采飞扬,极为兴奋地说道:“原来你就是亭儿,我们叶家的后辈,叶凌风的儿子!”
叶山河的神情语气,像极了找到失散多年的人,心中兴奋无比,他不仅称他为“亭儿”,还说他是叶家的后辈!
这样的举动和赞美,若是在叶亭还未被赶出叶家之前听到,恐怕真会高兴得几天都睡不着。
可是,此刻听到看到叶山河如此,叶亭不禁感觉到十分可笑!
当年,他若是还有些良心,也不会让那叶家其他人在他和母亲最无助的时候,还执意将他们驱赶出门,这么多年来,自己和母亲所受到的屈辱,的确该算在叶家的头上,但叶亭虽恨,但却从未想过要怎么怎么对付他们,也更没有想过如何回到叶家。
他已是大度之人,也是懂得感恩的人,所以他只是不想在与叶家扯上任何关系。
于是,他毫不客气的冷冷笑道:“在下区区叶亭,不敢与堂堂叶家扯上关系!”
他说完,冷哼一声,侧过身去,没有再说什么。
叶山河顿时一愣,方才自己太过兴奋,故而全然没有想到当年的事情,此刻突然吃瘪,老脸之上顿时尴尬不已,不过一会之后,他又像毫不放弃一般叹息道:“叶家是有愧于你,但无论如何你身上都流着叶家的血,这总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叶山河谈到血脉,这令平静如水的叶亭心中微怒,因为这会令他想到自己的父亲,也想到那些人冤枉他的事,所以他顿时脸色一沉,目光冰冷,盯着叶山河沉沉说道:“以前的事我不愿提起,所以也希望你们莫要逼我再记起来,否则叶亭还是叶亭,叶家却未必还是叶家!”
他这是赤裸裸地威胁,毫无隐晦之意,一个后辈小子,竟然在雪境第一强者跟前出言威胁,这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然而此刻的叶山河模样发怒,更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相反的却只是落寞,只是无奈!
叶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也并不关系,此刻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不想再留下来,不过临行之前他还想嘱咐一番,免得叶家之人太过膨胀,竟然不知道天外有天,若内外有人。
“你身为叶家大长老,岂不闻天外有天的道理?叶家后辈狂妄自大,时常自以为是地得罪他人,这天下又非你叶家独大,难道人人都要绕着他们转不成,若总是像今日一般,并非人人都像我一般手下留情!”
叶亭所说,便是方才出手教训叶不凡之事,也再说当年叶茹差一点将他鞭打至死的事,叶家虽也有天赋不错的后辈,但这性子和修养的确令人厌恶,总有一天会自食恶果。
叶山河点了点头,其实他也知晓这些事,只是他向来不管家族琐事,所以从未多言,叶亭说的有道理,此刻还只是在白城之中,倘若日后出了雪境,那可真是容易身死异乡。
叶亭看到他点头,于是转身便走,叶山河看到他要走,于是大声喊道:“三年前,你被叶茹鞭打之时,有个老仆人救了你一命,而后在济世药堂门前,你被那些人打成重伤,当扔到雪狼谷中后你却醒了过来,而后还能安然离开,这些事看起来虽像是天意,但……莫非你当真没有一丝疑问么?”
叶山河话还没说完,叶亭便停下转身,双眼冷冷望着叶山河,但却好像陷入沉思。
当年他也曾疑惑,在叶家那天晚上,自己眼看就要被叶茹活活打死,却如此凑巧的来了个老仆人,只在叶茹耳边说了些什么话后,叶茹便咕咕离去。
那时候的他,已经在叶家做了一年的下人,可一年之中,却从未见过这个老仆人一眼。
而当在济世药堂前,城主府大公子朱夏昌心狠手辣,将他打得重伤昏迷之后又将他扔进雪狼谷中,以当时的伤势而论,按理说他应该没有活路才是,可自己却在被扔进雪狼谷之后不久,竟然奇迹般地活了过来。
在雪狼谷之中,雪狼常常出没,以往刚有人扔进去之时,雪狼总会敏感闻到气味群结队而来,可那夜确实没有,直到自己醒来离开之时,那里的雪狼像是消失一般,没有见到踪影。
那时候他虽然也觉得奇怪,可是却也没想那么多,所以一直以为是苍天垂怜,命不该绝而已!
如今看来,那一切并非自己好运所至,而是有人暗中相助的结果。
不过他确实不明白,既然这人如此大费周章的在关键时刻守护自己,平日自己受尽欺凌之时,他却为何从未露面,莫非真的等到自己生死关头的时候才出手相助,而平时却不管不顾!
他八岁六岁那年,母亲抱着她孤身被赶离叶家,若是那时候的叶家之中,还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