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锦阳城破,各方势力俱都蠢蠢欲动,暗哨更是如浪潮一半,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墨兰、身为暗卫首领的她,执行的任务大多与黑暗挂钩,这次也不类外!
她的任务就是消灭这些恼人的苍蝇,确保一切消息绝无外露。
虽然她不喜欢这个工作,不过她却做的很好,从来没有出现纰漏。
这一切从开始到现在都很顺利,直到破风关城破的前一晚,墨兰带着浑身的鲜血回到营中,倒在叶瑾营帐之前!
叶瑾看了她的伤势,在她左肩和手臂上各有一道伤口,除此外在她腿部亦有一道寸许的划伤。
这些伤口纤细修长,向外流着黑色的血液,虽然不是什么致命伤但是出血量大,如不快速止血,定会失血过多导致休克,另外那毒也是棘手的事情!
叶瑾急忙将她抱进营房放到床上,叫来荀渃为她治伤,不过他明显思虑不周,墨兰是位女子,叫一男子治伤,当是不妥!
不过当下情况,只有荀渃医术最高,随军的军医治外伤尚可,对解毒是一窍不通,当今之世,女医实属罕见,荀渃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荀渃半褪下她的衣衫,先用银针封住她的心脉,再封住伤口附近穴位防止毒素扩散,最后取来烈酒为她清洗伤口。
许是触碰到痛处,墨兰痛醒过来,察觉身旁有人立马身体紧绷,再一看自己身上衣衫半褪,一缕羞恼直冲脑海,连带脸颊也是微微泛红,奈何身体无力,只得闭目装睡!
荀渃并没有察觉异样,而是仔细的清洗她身上的伤口并裹上药粉,再用轻纱缠紧,期间该碰的不该碰的地方全都碰了。
这更加剧了墨兰的羞耻心,期间的疼痛都仿若消失一般,任由荀渃摆弄!
待伤口终于包扎完毕,墨兰终于暗松了一口气,可还不待她喘过气,一只略带冰凉的手又搭上了她的手腕。
她终于忍无可忍,抽回了双手,并睁眼瞪了那人一眼!
察觉到手中的柔软抽离,荀渃立马回过神来,颇显尴尬的看了墨兰一眼,遂又迅速低垂下头,嗫嚅道:“姑娘,在下无意冒犯,只是还没有确认姑娘所中之毒,还望恕罪!”
墨兰闻言脸色稍缓,语气微冷道:“出去!我知道自己中的什么毒,已经吃过解药了!”
荀彧闻听此言不放心道:“姑娘,还是让我再诊断一番为好,以免出错!”
墨兰闻听此言险些被气到,想她一位姑娘在一男子面前衣衫不整当真羞人,偏偏此人是个榆木脑袋,只得佯怒道:“滚,不要在我面前碍眼!”
荀渃闻言只得悻悻告辞!
叶瑾在帐外听得里面争吵,有心劝解,却又觉得不妥,只得站在门外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直到荀渃从内里出来,方才解除了他的尴尬!
两人在帐外等了一会方才重新进去,这时墨兰已经穿好了衣衫,虽然有些破,不过好在遮住了身体!
不待叶瑾行至墨兰床前,她已下得床来准备行礼,叶瑾急忙上前扶住她,以防她摔倒!
叶瑾让她躺回床上休息,她却不愿,再三劝阻下,方才坐回床上,只是显得有些拘谨!
叶瑾问了她身体的状况,又让荀渃帮她把脉,以防出现纰漏!
墨兰起初不乐意,不过碍于叶瑾颜面只得答应,不过在她心里又在荀渃的账上多记了一笔。
荀渃对此一无所知,认真的把着脉,脉象虽弱却已趋于平和,俨然已无大碍,细心调养一番,终会好的!
暗自点头,荀渃松了一口气,平和道:“已无大碍,再抓些药,当是会好的快点!”
叶瑾暗松一口气,吩咐道:“如此甚好!有劳了!您快些歇息吧!天色不早了!”
“诺!”荀渃会意躬身后退,走出帐外!
叶瑾这才严肃道:“到底怎么回事!何人将你伤的如此之重?”
墨兰低垂下头惭愧道:“我没有看清那人样貌,他的身法极快,比之我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他的身法我好似在哪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叶瑾急忙问道:“你可还记得那人的身法特征?”
墨兰思索一番肯定道:“那身法好似带有寒气般,所过之处草叶尽皆染上白霜,身影飘忽不定,好似幽灵般忽左忽右难以捉摸,并且……”
“并且有防护之能,是也不是?”不待墨兰说完,叶瑾便抢先说道!
墨兰惊讶道:“对的!就是如此!”
叶瑾得到肯定回答,思索道:“踏雪千寻,郑氏一族的人怎会来此来,莫非有什么目的?”
墨兰闻听此言,心中泛起惊涛骇浪,郑氏一族世居东北雪原很少外出,是一个中立的家族,从不参与各族纷争,也从不偏帮哪一家族,难道情况有变?
叶瑾思索良久,无有结果索性不再去想,转头看向墨兰道:“你将全部经过与我细说一番不可遗漏!”
墨兰组织下语言恭谨道:“昨天午夜,我在暗处巡查,发现有人潜入营中便暗自跟随。发现那人直奔中军而去,暗道不妙,正待出手擒拿此人,奈何此人非常警觉,发现不对立马远遁,我借身法之便紧随其后……”
叶瑾认真的听着墨兰的叙述,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甚至中间经过哪些方位也是一一问清。
当墨兰讲完,叶瑾也是有了一些思路。
一开始两人只是在于速度上的比拼,当黑衣人发现不能摆脱时,显露出了自己最拿手的身法“踏雪千寻”,以求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