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说过,土狗,想甩开我,下辈子吧!
每当她难过,为了另一个男人,心里有了裂痕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人,都是笑起来很邪气的男生。
不熟悉他的人,都觉得他有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当然了,人们会先入为主的认为,帅哥都有这资本。
然而,只有她知道,他的腹黑和毒舌,口蜜腹剑,经常把她轰得七窍生烟。
她很想解释,那个死杂种根本就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啊!你们要相信我啊!
后来,她才知道,他有多喜欢她。
从初中开始,他和她……他们经历多少春秋冬夏?
可就在六年前,他乘坐的那架客机,毫无预兆的失联了。
失联什么概念?
就是从此以后,他彻底的消失在你的世界里。
找不到他的尸体,但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他就这样,像在人间蒸发了,再也听不见他的声音,触碰不到他的体温。
得知噩耗的那一刻,她怎么可能相信?明明两个小时以前,他们还有联系的啊!
可六年的时间,逼得她迫不得已去相信这个难以接受的事实。
然而,上天好像特别愿意和她开玩笑,在他失恋后的那段时间,她被诊断出了身孕,是他的骨血。
尽管还沉溺在他失联的悲恸中,这个孩子无异于带给她活下去的希望。
多少个日月,她都在梦中惊醒,仿佛他的温度还缠绕在指尖,他温柔的触碰着她的额间,轻轻一笑,她流淌下伤心泪。
直到半年前,诺一在红莲情报处查到了有关他的踪迹。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她有一瞬间是怔楞的,他……还活着?
不知不觉中,泪水再一次蔓延整个脸颊。
营救可以说非常不顺利,要突破丛林迷宫,发生了大规模的枪战,她努力的让自己跟上队伍,不成为突击部队的累赘,为的就是能第一眼看到他。
六年了,她等了六年,没有放弃。
可见到他的那一刻,她几乎踉跄的跑过去,跪在他身边,眼前的画面,好像有无数钢针生生地刺痛了心脏。
她恨!
她痛!
她怨!
究竟是谁,把他变成这副样子?
腿折了,身上苍白的肤色更显现出来那沟壑交错的伤痕,一头青丝变了白发……
来不及伤痛,幕后真凶就被揪了出来。
果然,是林瑟。
她疯了,疯的很彻底,执拗、偏激、bt,没有人性。
那段时日,但凡看到他被治疗时候,发出孩童一般的哭闹,她难以想象,他曾经受了多大的苦?
那些伤痕,就这么赤luo的暴露在她的眼前,为了自己活下来,他选择封闭内心。其实,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不是吗?
每到这个时候,她也会被愤怒冲昏头脑,仿佛要把骨头捏碎了,满腔的恨意的回到家里,把他身上所受到伤害全部加注到林瑟身上。
怒气都撒完了,冷静下来后,她又觉得没有必要。
假如她把这么仇恨都在林瑟身上重新演绎一遍,和她又有什么区别?
就像她对林瑟说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充当法律的裁判者。林瑟所做的事,自有法律还给他们一个公道。
庆幸的是,他还活着,又回到她身边,尽管,这恢复的时日很漫长,可相比这六年的时间,她已经很满足了。
就这样,把恩怨情仇都放下吧。相信他好起来,也希望是这样的结局。
她是放下了,偏偏老天爷不肯放过他们。
原本,是想着带他出去郊游散散心,多接触一些新鲜事物,也利于病情的好转。有些阴影,不是逃避就可以躲过一辈子的。
突如其来的灾难,还没让她反应过来,她就看见他被推到了草地上。
其实,包包被抢了,真的无所谓,她不在乎这点钱,当她看到她的手因为穿透竹签而流血的时候,她的脑海里骤然回放他身上布满沟壑的伤痕。
当时,她只觉得脑袋一热,红了眼眶,扑向小偷,狠狠地咬住。
自然,她是打不过小偷的,小偷也被纠缠的抓狂,最后掏出一把水果刀,直直的穿透她的身体。
那时,他眼里仍然干净的没有任何yù_wàng,仿佛是本能,她被推向一边,打架也是本能。
还记得他们刚相识,互相谁都看谁不顺眼,经常为了一件小事争吵起来。
她一直认为,他很讨厌自己。
事情出现的转折,是她突然来了大姨妈,,因为没有带备用卫生巾,裤子都染红了一小块。
好不容易等到学校里的同学走的差不多了,她才敢回家。
没想到的是,又遇到了一帮小混混,指着她裤子上染上的血迹,放声大笑。
饶是厚脸皮的她,也受不了这等屈辱。又有什么办法呢?打也打不过,讲道理还不如对牛弹琴。
说实话,那时的她,被打击了自尊心,眼泪真的快要掉下来了。
谁能想到下一秒,他就像天神一样,直接揍跑了那帮小混混,还要他们和她道歉。
她简直要惊掉了下巴,因为在一旁观战,不得不说,他打架完全就是帅!狠!帅!狠!帅!狠!帅!
可以说,从小到大,她完全没见过哪一个男生打架打的既优雅又一招制敌的。
然而现在,看着他们扭打到了湖边,眼看着事态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她担心的一颗心都要跳出胸腔。
事实证明,这种担心并不是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