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事不由人的例子太多了,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最多的应该是去学会适应。
每个人每天都是在适应,适应环境、适应已经生过的一切。
噬心需要去适应,然而蒙小溅更需要去适应。
雪白的灵髓玉茧内,在灵髓将体内那一丝丝鲜红血髓注入蒙小溅体内时,蒙小溅的断手正在以肉眼可见的度恢复着。
在恢复的途中,蒙小溅要学会的就是去适应,不仅要适应新长出来的右手,更要适应这生长过程中的疼痛。
灵髓玉茧外,靠着玉茧的噬心久久才从蒙小溅的话语中醒来。
他忘了的事情再如何努力也是记不起来,不过那些事情还是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
他意识到了他自己身体里还有另一个思想,一个和他截然不同的思想。
那是邪恶的、带着浓烈怨念的、藏着无数**的一个潜伏者。
不过庆幸的是他好像沉睡了,深度沉睡了。
起身拍了拍衣袖,玉茧里的人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此时可以放心离开了。
这个世界的运转不可长久性的暂停,停的久了,有些规律就会打乱,黑夜或许会提前,白天或许会变短。
这些都是会危害到这个世界的现象,规律是这个世界不可随便停歇的中轴。
身体雾化,现在要回归天空背后的那片虚无了,这个世界的运转还得继续去维持。
噬心没有告别就离开了。
玉茧内蒙小溅的右手也已经逐渐恢复如初了。
随着最后的一层皮肤长好,蒙小溅意念一动便脱离了灵髓玉茧。
站在大殿中央,仔细观察着刚长出来的新手,五指纤细莹润,肤色嫩白如初。
一切都和从前没什么区别,少的只是那只从小戴到大的镯子。
镯子是亲人留下的唯一念想,如今不再了反而生出了些许挂念。
看的差不多了,放下新生的右手,目光环视四周。
九个门匾上的文字依旧认识,魂生已经脱离了自己的灵魂,可是有些东西却依旧还在,比如认字,仙界的文字。
目前没有什么需要拿的,还是先出去看看孤忘尘的情况要紧。
迈步走出一塔大门,意念起,身体跟着回归外界的现实。
睁眼闭眼的时间而已。
眼前换了环境,再次入眼的是两个杵着的黑衣人。
孤忘尘的床边分别站着两个男子,两人背对着自己,他们身形都很挺拔,垂落的丝也都很顺滑。
清一色的黑衣,个头相差无几,就连束的带都是出奇的一致。
自己的出现两人竟然毫无察觉,他们相互正在争论着什么,仔细分解,他们原来是在讨论孤忘尘的病情。
两人争论的有些激烈,见此自己只好无奈的出声提醒:
“吭嗯~打扰一下,你们能注意一下形象么,病人需要休息。”
随着话语的提醒两人同时迅捷的转过身来。
正面相对,入眼的竟然还有一个熟人。
目光单独看向魂生疑惑道:
“魂生、你怎么在这里?”
魂生见到是蒙小溅后便放下了警惕,目光不自觉的看向她的右手,那里果然已经健全无缺了。
目光从她的右手回归她的脸上,口中道出来此原因:
“主人说你有危险,所以我就赶来看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不过孤忘尘这是怎么了?”
魂生的问题同样是紫浮想要问的,他双眼充满了着急,看着蒙小溅的目光似乎都带着些催促之意。
蒙小溅先看了看魂生,然后再看了看紫浮才向魂生回道:
“孤忘尘的事情有些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不过他没有死,这点可以放心。
对了,你身旁的这位是谁?”
蒙小溅问完魂生就利索回道:
“不认识,不过我能感觉到他应该是孤忘尘的手下,他很紧张孤忘尘的安危。
孤忘尘是因为那个器灵才变成这样的吧,你有没有让医魂看看他什么时候能够恢复?”
魂生一副毫不介意外人在场的模样。
对此蒙小溅也没有刻意的去遮掩多少,毕竟不知其中具体情况的人听了也是白听。
迈步走到两人中间,一边观察孤忘尘的情况一边开口说道:
“确实跟那个器灵有关,不过它现在已经被消耗的沉睡了,孤忘尘的情况有些棘手,他现在心脉里的东西你应该能感知出从何而来。
医魂说了,他若是能将那股能量领悟融合那便能立刻醒来,若是不能领悟融合、那他可能会一直沉睡不醒。
所以他的情况有些棘手,‘机缘’这种东西外人是帮不上忙的,一切都得靠他自己。”
说完委身坐到床边,伸手抹掉一些泥垢,泥垢下的伤口已经恢复如初了,生肌活血灵芋的药效还是那般强悍。
肉身的伤已经恢复了,醒不醒得来就真的只能靠他自己了。
扭头看向杵在魂生旁边的黑衣男子道:
“你是王爷的人?”
紫浮见蒙小溅相问出口便回应道:
“我叫此浮,是王爷的暗卫。”
紫浮知道蒙小溅没见过自己,于是就生了隐瞒之心。
然而蒙小溅却并未在意紫浮是谁,因为她心里已经将紫浮归类到孤忘尘的下人行列了。
看着紫浮,蒙小溅语气带着点吩咐的口吻说道:
“王爷的外伤已经痊愈了,我不管你叫赐福还是来福,往后孤忘尘就交给你来照顾了。
你现在就去弄些热水,他的外伤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