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世间的纷争,便不像以往那样混乱,群魔乱舞之像,也少之又少。
叶景天起身掸了掸尘土,若无其事的出了树林,但在出树林的刹那,就被眼前景象给惊住了,一山两景,对比山前山后,简直是两幅天地。
山前一片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景象,然而到了山后却是满眼黄沙,毫无生机的苍凉戈壁,十分恣意诡谲。
目及之处,一座高达百丈的巨塔,坐落在山麓,与山齐平。这种难以言述的视觉冲击,不断的在刺激着他心灵,让之呆呆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但观巨塔上,无数的幢幡以为严饰,万千宝铃皆悬系于塔沿之上,与之遥相对应的一尊大佛,庄严肃穆。
从远处看叶景天所在的位置,正是大佛的肩膀上。
而山背的这座大佛,显然是人工所致,以山为玉石直接雕琢而成,甚是匪夷所思。再看巨大的塔门上,高悬着八轮宝镜,从中射出耀眼光线,冥冥之中像牵引人前行一样。
叶景天来到塔内,只见中央处有一莲花台,莲花台上站立一尊大佛,指天向地,唯我独尊之势俯视众生。
“奇怪?我所见的浮屠,都为佛光普照,光华万千。为何此处空旷幽暗,也不知道这佛塔内有几层。”
抬头望去,所见之处皆为漆黑一片,仿佛没有边际一般,宝塔内显得昏暗压抑,只有远处的佛台上,有几盏青荧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才能勉强照清一处角落。
不知是艺高人胆大,还是无知现英勇,叶景天竟然毫无惧怕之意,借着青荧的灯光下,昂首徒步的前行着,熟料从空旷的上方,忽然砸落下几块石头来。
这些石头倏然而至,快的让之无法反应,不过说来也巧,刚好在他身前数米处。
听得一声“轰隆”巨响,叶景天被吓的魂飞魄散,宛如木鸡矗立在原地。再当他一缓过神来时,索性拔腿就跑,行径一处按台,伸手拽过台上的油灯,不明缘由向上方望去,但见数名和尚弹跃如飞,正在围攻一名玄衫男子。
这场面宛如神仙打斗,光影瞬息而至,顷刻间各有胜负,但肉眼凡胎的他,那能知晓此中凶险,不过就是这样还是被吓的不敢动弹,生怕引起他们的注意而丧了性命。
远处望去,那名玄衫男子站立在大佛的手指尖上,右手紧握长剑,左手扶着佛像,呼吸明显混乱,应该是受到了重创。
再观那些和尚持佛家兵器,站立在大佛双肩上,于左右处形成围攻之势。他们兵器繁多,有拿禅杖的,也有拿金刚杵的,各式各样的武器,隐约间自成阵法。
倏然,一名佛者厉声道:“华仪,你切莫逾越了界线,我佛门重地,岂容得你来侵门踏户。”
那名被叫华仪的玄衫男子,却是不卑不亢,道:“我太清府办案,奉有先斩后奏之权,尔等若是执迷不悟,延误了办案时机,待我上奏朝廷,怕是普陀上师也未必能保得了你们周全,还不速速退让。”
言语之间,显然不把这群和尚放在眼里。
众僧一听,勃然大怒道:“欺人太甚,丽泽城隶属天人府管辖范围,还容不得你太清府插手。我倒要上奏朝廷,看看是云虚真人不把我天人府放在眼里,还是你华仪胆大妄为,见利弃义。”
华仪一脸不屑,尽显高傲之态,道:“若不是我制服妖女在前,受了她重创,在这般气海溃散的情况下,一时使不出法力,不然就凭尔等,也会是我的对手?”
“冥顽不灵。”众僧异口同声,于各自手结不同法印在胸前。
随后高声吟唱梵语密咒,漫天重重叠音席卷而来,气势汹涌,在空中形成密密麻麻的字符,最后聚化出一尊怒目金刚。
“砰”的一声,当场就携着巨掌威势,向那玄衫男子头上劈去。
此刻叶景天觉得甚是好笑,心中在想:“这群和尚也真有趣,念经也能把人念的吐血,难道世上还有比这更好笑的事情吗?”
一时间差点忍不住发笑声。
可就在他发笑之时,忽听见佛像后面,传来一名女子求救的声音,“公子,救救我。”
愕然之余,叶景天问声寻去,在佛像背后发现一名满身是血的女子,上前仔细一瞧,不正是自己所要寻觅的那名神秘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