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单刀直入的问法,毫无转圜的余地,纪若寒被问的怔了一怔,一时间想不出适当的措辞回答。/p
当然了,她可不会对胡莉知乎不言,言之不尽,因为道玄门内的家务事,自是不会随便讲与外人听,更何况对方还是魔门中人呢?/p
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俩人皆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无奈才联起手来共寻出路。暂且说是不是城下之盟,但尔虞我诈的部分,肯定不会不得了半分。 /p
叶景天骤然受袭,而显得愤愤然之际,在心中留忆起事前经过,忖道:“在南坞屏枫内,偷袭自己的人,不正是纪若寒吗?若不是中途闯出个胡莉,她们俩人见面之后,不由分说便是一场打斗,杀的分外眼红,不然后果会是怎么样,扪心自问,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p
思及至此,顿感自己太容易相信别人,于是怫然不悦分别向她们俩人瞧上一眼,方在心中拿定主意,“先前那道袍女子三番两次救我于危难之中,这才先入为主把她们分定好坏,换而言之,我对俩人的过往知之甚少,以至于孰好孰坏,眼下还真分不清楚。为了避免被她们当猴儿耍,只能依我所言继续演下去,且看她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p
“呵,好的大口气,竟要给我几分颜色看看,那我倒是要好好瞧瞧了。”叶景天强忍着腹中不适,厉声道:“不过恕在下直言,你的状况根本就好不到哪里去,是以施展法力都尚且困难吧?不然依你的性格,恐怕早就动起手来了,那还能与我言语这番。但是我也不防告诉你,仕者乾乾不屈,向来不屈服于压迫,你若真动气手来,能不能占我半分便宜不说,反倒会彻底恼怒了我,若是我心中生出恶来,而这样的后果会怎样,你可曾想过?”/p
没了互相基础,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闻声入耳后,胡莉一脸淡笑,显是不以为然。稍微想想,倒也能想的通,若论三人心善心恶,自是没人能比的过她,魔门徒众作恶多端,心狠手辣的人多人牦牛,其残忍的程度,又远非常人可以想象,/p
而叶景天初次与胡莉接触,不知道她的过往事迹,口头上说过狠话,显得沾沾自喜,然而事实却是贻笑大方。/p
在傍听了好一阵子的纪若寒显得有些不悦,冷冷地说道:“不问缘由就这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我称呼你为小师叔,难道还会害你不成?”/p
“说到这里,你也别怪我板起脸来训斥人,你贵为道玄门的前辈,一言一行代表都是无上尊荣。今日不出山门倒也罢了,尚若日后再让人瞧见你这副模样,岂不是让我道玄门丢尽了脸面?”/p
“是你戏弄我在前好吧,又见你们输死搏杀在后,我怎能不细心留意,再者说了,如果换作是你被自认为亲近的人突然出手袭击,你又会作何感想。”/p
“真不知道徐天罡为什么会收你为徒,就连赤阳果有什么功效都不晓得,居然还敢胡吃海塞,当真不怕吃坏了身子!”/p
鄙夷过后,纪若寒解释道:“赤阳果乃属极阳之物,所谓阴阳平衡,物极必反。你现在根基微弱的可怜,想必几个时辰之内就会注大错,虽说我之前说授你阴阳道法,那不过是毁她心神的伎俩,而我们道玄侧重纯阳先天,在神功未成之际,元阴元阳万不可有失。”/p
“此话怎讲?”叶景天疑问道。/p
纪若寒脸上飞起红晕,片刻板起脸,道:“其他的你先别要过问,调息吐纳稳住心神最为关键,一会儿你身体燥热时,我便传授你《清心诀》,用来压制你内心邪火。”/p
叶景天心中半信将疑,可他童贞已经失去,心想自己难道与修仙无望吗?正待开口询问之际,反而愣了片刻,随后索性闭目垂不去接她的话茬,显是像生闷气的模样。/p
然而此刻纪若寒的心境,不正应了那句话,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吗?她自幼拜入道玄门,自从记事的那一刻起,一直生活在九霄山上,师门如同一个大家庭,而家中长辈自然是她师傅等人,既然称呼叶景天为小师叔,情理上便认同他是自己的长辈。 /p
不过换一个角度来看,纪若寒从小在裕长风的宠爱长大,犹如众星拱月一般。是以这样环境下长大的人,一般都会有个坏毛病,那就是不管自己做什么事情,都往往不会去顾忌别人的感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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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出纪若寒的神情变化,叶景天话语重复道:“我又不会读心术,哪会知你心中所想,刚才没有知会的情况下,倏然戳了我一下,怎地不叫我心生怒火。当然了,你还好是用手指,若是用剑,那我的性命岂不堪忧?”/p
纪若寒心知叶景天硬坳,先前见他一派拘禁的神情上泛起愧意,便已在心中忽生不忍,所以声音也较之前柔和了许多,道:“旁话暂且不去说它,你先运行内周天,然后散气到四肢百骸,再运集到气海处,就这样周而复始,千万不要停歇下来。”/p
“我运使不得法力,所以刚才那一指之力,只能暂缓一时,若是药效挥出来,你根本就扛不住它的冲击,若是稍有不慎,只有两个结果,要么你泄去一身阳元,要么就是自燃焚躯而亡,此外别无他选。”/p
话语甫落,纪若寒不怀好意的看了几眼胡莉,哪知对方竟然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以示回应。/p
此时,叶景天哪还有心思顾及她们俩人的小动作,当下急道:“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