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提及的两个名字,纪若寒与胡莉俩人思忖良久,当回过神来时,却见老者已行至跟前,纪若寒道:“知人者智,自知者明,非我觉悟甚高,而是道君有言,我辈耳濡目染,早已融入心中,所以老头你的谬赞,我可承受不起。”
话落入声,叶景天为老者鸣不平,训道:“道玄门内等级森严,长幼有分,既是出于礼貌,见到老者的时候,也该喊上一声前辈,听你老头,老头的叫唤,未免忒失礼了。”
纪若寒道:“我喜欢怎么叫人,那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来教我?”
“怎得,在你口中喊声前辈,就那么难以启齿吗?”
语气上重了几分,纪若寒一下子就受不了,当下急道:“等级森严,那是对他人来讲的,然而对我可不奏效,我若高兴了,就称呼裕长风那老头为掌门,我若是不高兴了,便是叫他为牛鼻子老道,他也不能拿我怎样。嘿,你今天倒是神气了,都开始教训起我来了,别以为我叫你一声小师叔,你就飘的没边,从现在开始就喊你叫榆木脑袋,以后再也不会称呼你为小师叔。”
说罢,便喊个不停,“榆木脑袋,榆木脑袋,榆木脑袋,榆木脑袋,榆木脑袋……。”
碰上一个不讲理的女人,叶景天一个脑袋两个大,虽说仗着自己的辈分比她高,但也总不能用打人的方式来教育她吧?
再者说了,他动手能不能打得过纪若寒还暂且两说呢,于是哄道:“好了,既然老先生不恼怒,那我以后自是不会过问了,然而你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一切随你心意,你看行不行。”
话语甫落,纪若寒依旧不停地念叨,丝毫无停下来的念想,最后实在没办法,叶景天只能求道:“求你别叫榆木脑袋了,行吗?这外号也忒难听了点,原本我还算是天资聪颖,若被你这样再喊下去,恐怕是要被你给喊傻了。”
“说你榆木脑袋岂能有假?”胡莉在旁听了良久,道:“眼不见心不烦,她爱怎么闹就怎么闹,你就随她去了。再说了,就算打了鸡血的人,还有筋疲力尽的时候呢,等她累了,自然就不闹了,瞧你百般哄着她,可结果又如何呢?”
“你们男人总说女人是用来宠爱的,而且还奉为金科玉律,但身为女人的我,却很不赞同这句话,反而还觉得荒谬。正所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一味迁就忍让,若把她给惯坏了,这以后的罪啊,可就有你受的喽!”
“什么叫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闻声之后,纪若寒冷眼望向胡莉,但见指尖握的发白,怕是一个不小心,便能挥拳向相。
落入叶景天眼中,心忖道:“时而亲似闺蜜,时而恶似仇家,这俩女人真是令人捉摸不透。算了,我以后还是离她们远点的好,要不然被莫名其妙的怒火给波及到身上,那我岂不是很冤?”
正值他思忖之际,纪若寒语气陡然一变,向胡莉反击道:“哎呀,这空气中怎么弥漫着一股酸酸的味道啊,是谁家的醋坛子被打翻了啊?”
“酸死了,酸死了。”
边出言无忌,边用手捂着鼻子,针锋相对,丝毫不落一点下风。
胡莉道:“我可没心思和你争风吃醋,景天与我的姻缘早已天注定,即便一时不从,但也终极会明白我的心意。”
说到此处,话锋一转道:“不过你享受着别人的宠爱,却认作是理所当然,仅凭这一点,我就能够断定,你连是情是爱,这两者之间的关系都分不清楚,还大言不惭来戏言取笑与我,是谁给的你自信?”
纪若寒冷笑一声,道:“你这个强词夺理的话,只能蒙骗得了自己,想要来骗我还是省省吧。昨日不知是谁信誓旦旦,说修炼无漏魔体,不能有**困扰,须自身斩断情丝,否则日夜受穿心之痛。还说什么下毒誓,为求心念通达,若心生情爱之意,宁可杀之证道,以表决心。”
“哎呀,你们魔门之人,岂有信守不渝,取信于人的道理。”纪若寒恍然又道:“哦,对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夜你用秘法魅惑我小师叔心智,加之你前言不搭后语,想必是另有所图吧?难怪我一早觉得你很怪异。”
胡莉被她这一说,倒显得难以自圆其说,暗忖道:“该死,若不是功体被压制在上人之境,因而无法用神识来扫视周边,不然怎么会一时疏忽,竟被人窥看了正着,却还浑然不自知。”
“不过,小贱人你别得意的太早,要不是这里是你们道玄门的领地,还有诸多需要用得上你的地方,不然一早就和你撕开脸皮了,还岂能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编排于我?”
“也罢,现在只能硬着头把谎言说下去了,因为《种魔**》失传已久,若不是因为厉末天的缘故,我断然也不可能会在机缘巧合之下,习得此等魔功,所以凉这小贱人也未必能够认得此法。”
心念至此,胡莉道:“我是骗你不假,但混迹魔门之人,有哪个不性情多疑,且不说我们魔门如何如何,就是拿你们名门正派来比,想必也不是个个心底敞亮。”
“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魔门内部秩序混乱,一切唯实力说话,有时候为了点利益,并不像你名门人士,还时常会顾及同门情谊,我们魔门之人纵是相互残杀,那都是在所难免的事情,所以我一贯用以谎言,来作为保护自己的一种本能,换而言之,我若对他人知乎不尽,心中藏不住秘密,岂能会苟活到今时?”
闻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