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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南风匆匆赶往院子汇报。
“主子,主母不好了,出事了。”
“怎么了?”宇文昊与年韵出来。
“仇中溪已死。”南风道。
“不是说,不能下死手吗?”年韵大惊,若是仇中溪死了,阿方的事情就只能这样了结,这样白白丧失了一个机会。
“并非是属下们动的手,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先一步找到仇中溪。”
年韵和宇文昊一同上马,赶往山洞。
山洞内,一红衣妇人手持一条马鞭,狠狠的看着仇中溪。
“大嫂,不可!”杜淳看见那妇人,脸上又惊又喜,但见妇人要杀掉仇中溪,连忙制止。
妇人转头看见杜淳,面色一变,“我不是你大嫂!”
仇中溪握住踩着自己胸口的脚腕,看着杜淳和他身后的人,显然,杜淳不可能是来帮他的。
仇中溪冷笑,“杜淳,原来是你!”他就说,为何近几年来,他的身体越来越虚,明明吸了更多的内力内力反而流失的更快。
杜淳看着仇中溪,冷声笑道,“仇中溪,自作孽不可活,你早该知道会有这一天!”
“呵……”仇中溪看着杜淳,“你给自己下了隐毒,我不好受,你也命不久矣!”
妇人微微用力,“仇中溪,今日谁也救不了你!”
仇中溪知道今日难逃一死,对妇人笑道,“多亏你那蠢笨的夫君,我才有这些年的逍遥日子,呵,今日不劳你动手,我自己来!”
说完,不等妇人再折磨他,自己抬手,摁住了自己的命门。
跟着杜淳而来的几个影护,将红衣妇人团团围住。
见仇中溪断了气,那红衣妇人有些晃神,十年,她苦练十年,找了十年,就为了这有朝一日,能够亲手了结他们,现在仇中溪已死,可是……还不够……
妇人抬头,恶狠狠的看着杜淳。
影护们知晓杜淳乃是重要人证,不可有所闪失,纷纷拔剑与妇人对峙。
妇人一手鞭法出神入化,马鞭在她手中与剑交织滑的很。
杜淳看着周围,却敏感的察觉到不对劲。
这里,怎么只有仇中溪一人?
“你们快住手,大嫂你听我解释……”杜淳看着交斗的众人,担心不已。
宇文昊和年韵到的时候便看见的是这混乱的一幕。
年韵看着中间与影卫交缠的红衣妇人,眉眼熟悉,顿时惊愕道,“师傅!”
“住手!”同时出声的,还有宇文昊。
影卫停下。
红衣妇人看着来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一道身影,朝着她冲了过来。
“师傅,你怎么在这里……”
莫如常好一会儿才记起,这个与自己有一月师徒缘分的徒弟,抬头看着宇文昊与杜淳站在一起,倏而冷漠,后退一步,“你们是什么关系!”
年韵这才看见莫如常的真面目。
当年,只觉得师傅当时个美人,如今多年过去,两鬓已有白发,眼角也有细纹,可是眉眼间,还是影影有当年的美人之姿。
杜淳上前一步,“大嫂,你听我解释,当年的事情,七弟并非与仇中溪同流合污。”
莫如常冷笑,“若你与仇中溪没关系,他为何又要回来救走你!”
“是因为七弟体质特殊,那仇中溪是想利用七弟。”杜淳逐渐靠近,“若是大嫂不信,大可一探。”
莫如常知晓杜淳不会武功的事情,却不知其中细节,蒋裕崇也从未对莫如常说过。
现在伸手一探,却是让莫如常心惊,诧异的看着杜淳,“你……”
杜淳苦笑,“当年大哥将杜淳救出,杜淳感激不尽,忠心追随大哥。大哥为保护七弟,从来不曾将七弟的事情告诉过别人,那仇中溪无意中知道,便起了贪婪之心。为了报仇,七弟不得不隐忍,这些年来七弟被仇中溪掌控在手中,所以报仇之事,一直推脱到现在。为了不让仇中溪,功力增长,日益深厚,除之再难,所以不得已,只能给自己下隐毒。”
隐毒,是潜藏在身体内的毒性,针对习武之人,一旦运功,毒性就会顺着经脉发作,让内力流逝,日益严重,犹如米袋破了一个洞,随着米粒流逝,洞只会越来越大。到最后,内力流尽,经脉枯竭而亡。杜淳原本是不会武功的,他年幼时被逼着记下了一高深内功,呼吸之间,可自主储内,但是他却不会运功。
唯有在仇中溪夺取他的内力时,会帮着他一起运功,那时候,隐毒就会随着内力一同涌进仇中溪的身体里。
从第一次发作到现在,也已有接近三年,杜淳的身体,也快到了灯枯油尽之时。
仇中溪只要意识到他中了毒,不停的夺取他人的内力,也可勉强支撑一段时日。
习武之人不会轻易给自己下这样狠毒的毒。
莫如常把了仇中溪的脉,发现杜淳所说非假,心下相信了三分,重重的丢开仇中溪的手。
抬头的时候再看着宇文昊和年韵,虽然神色仍旧冷漠,可是语气到底好了一些,“你们,怎得在这里?”
莫如常知晓二人的身份。
听到消息时,她还有些可惜,虽然只有短短一个月的师徒情分,可是她从来没有收过徒弟。
到底,还是有些难过的。
宇文昊上前,“此事说来话长。”
莫如常也没有强行打探,拱手道,“如常该走了。”就算杜淳是另有别情,可是还有方宆,还有陆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