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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宇文昊的问题,张柯第一个反应是有诈,可是看见晕倒的丘盈盈,张柯只能道,“没有人告诉我,只是东躲西藏的日子并不好过,这些年来,我和盈盈一直都处于担惊受怕的日子。”
如果说张柯和丘盈盈心底没有半点心虚,那是不可能的。
丘盈盈胆子本就小,这些年来,更是严重,随时都怕宇文旭会出现,再一次下令让她死。
腹中胎儿被强行打掉的那种痛苦,是丘盈盈不想再承受第二次的。
她还记得,宇文旭得知自己无法生育,原本满心欢喜的眼神,在看向她的肚子时,陡然变成了一把锐利的剑。
好不容易逃出了皇宫,丘盈盈却始终怕着,哪怕是官差偶尔从身边走过,他们都害怕是因为身份暴露,宇文旭对他们穷追不舍。
对于张柯的话,宇文昊还算是满意的。
毕竟这些年来他们若是过的心安理得,那么宇文昊必然会不加犹豫的杀掉二人。
可是他们过的并不好,心底愧疚,加上惧怕,那一点点恩爱,也不过是两个在冰天雪地里的人,互相抱团取暖的作用。
宇文昊心底的想法转了转,沉声问道,“想来,你们也不愿意遇见皇上是不是?你们不想死。”
“谁都不想死!”张柯看着宇文昊,自然也听出了他话里的试探,看着丘盈盈,“我……我从小就保护她,我想保护她一辈子。”
如果死了,他就再也不能有这种拥有她的感觉。
所以他比丘盈盈还要敏感,从自己大哥那里得知了有人调查当年的事情后,他便开始准备。
其实他不能确认追杀什么时候来,又或者官兵什么时候来。
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当年宇文旭封住了所有人的口,就是不想大张旗鼓,不想人知道,第一批来的人绝对不会大动干戈,他们也许会暗中杀人毁尸灭迹,那么他们现在走,那些人也会知道他们的动向。
所以张柯准备了可以迷晕三十个人的mí_yào分量,若是有人来,将他们迷倒三日,还能争取一些时间。
二人就一直在等,宇文昊的人是大意以为对方不知,所以轻敌。
宇文昊目光一眯。
这张柯倒是个胆子大的。
“那你们是否知道,皇上会微服出巡来文渊视察?”宇文昊仔细的盯着张柯,“若是你们住在文渊,必会与皇上碰面,到时候你们更是死罪难逃。”
张柯面色一变。
宇文昊观察的仔细,显然张柯并不知道宇文旭会到文渊来。
那么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张柯这边是正常运行的轨迹,巧合可能来自于皇弟那边。
当然宇文昊也仅仅是猜测。
“你们不就是来杀我们的吗?既然如此,又何必担心我们是不是死罪难逃。”
张柯睁大了眼睛,看着宇文昊。
宇文昊沉了眸子,之所以迟疑是因为堵不如疏。
皇弟既能因为丘盈盈而变成青瓷所描述的那般残暴的模样,说明丘盈盈在皇弟心中,就是一个结。
他原本想的是杀掉二人,让他们永远无法在出现,在二人说了这番话后,宇文昊的心思就改变。
如果张柯来文渊城,不是人为引导。
那么皇弟来文渊城,就有可能是人为。
“张柯,你有要保护的人,孤也有要保护的人,你和丘盈盈暂且不能放,孤另外有事要做。”宇文昊开口,张柯终于注意到宇文昊的称谓。
自称孤。
“你是……你是先帝!”能够自称孤的,只有已禅位的帝王。
张柯反应过来,看着宇文昊,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很清晰。
他保护的是丘盈盈,而对方保护的自然是自己的弟弟,也就是当今的皇上。
“主子,不好了。”
突然,南津从不远处策马而来,“东北方向,那座山头后,有橙色信箭,是影护的。”
从火药出来之后,珺玑很快就根据包扎的远离发明了各种用途的道具,包括炮竹烟花,用于互相人马通知,信箭上天后,所散发出的颜色代表不同的人马,橙色的代表宇文旭。
宇文昊面色一变,按照路程算,明日也是宇文旭到达文渊城的日子,现在他们应当在野外,这一次微服私访带的人必然不多,很有可能就遭遇了刺杀,当即吩咐,“南津、南音看好他们。其他人跟我走。”
“是。”
一行人骑马快速赶往橙盐所发的地点。
只是因为是野望,刚好南津又看着那个方向,才看见信箭。
他们快马加鞭赶过去都已是半个时辰后。
此地荒山野岭,地上的尘土十分杂乱,还有白色的粉尘,是影护用来迷乱敌人视线的迷踪粉。
很有可能是来人众多,宇文旭或者影护受伤难以脱围,用了迷踪粉,趁乱逃走。
南青打量了一遍四周,“这一次皇上微服出巡只带了四名影护,按照地上的脚印,少说也有数十人。”以多压少,看来这刺客很清楚宇文旭带了多少人。
“主子,这边有血迹。”南若打量四周,最后指着一条通往深林的道路。
“追。”宇文昊冷着脸。
他倒是要看看,何人要至他的弟弟于死地。
山腰上,宇文旭扶着重伤的影护,匆忙而逃,眼神中充满了冷厉。
“皇上,您不要再管属下,属下只会拖累您。”
重伤的影护是宇文旭的贴身侍卫西秦。
宇文旭咬牙道,“别说了,我们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