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灵说的时候是一脸愤然,估摸着文颖没有的那点儿子脾气,全都凑到了文灵身上。
孔昱已经年过十六,已经不能再入国子监上课,只是等鲁夫子离开国子监后,再私下去请教鲁夫子,如今孔昱也算是鲁夫子的得意门生了。
“那你要如何?”宇文璟问文灵。
“当然是提醒孔昱,都是我们家的人了,还这般招蜂引蝶,莫不是想被打断腿!”文灵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
魏震打了个抖瑟,“公主,这娶妻纳妾乃是人之常情,何况咱们晋国可没有不让纳妾的国例!孔家已有不纳妾的家规,您还不让人有几个红颜知己,未免太专制了!”
魏震仔细想了想,以后一辈子要对着同一个人,一张脸。
那多没趣儿啊!
“滚!”文灵朝着魏震磨牙。
“孔昱他有自己的傲气,你越是警告他,他越是会感觉被压制,不是良策。”宇文璟道。
“是啊,男人都是如此。”魏震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倒是看不出来庄蒹葭,还没定下夫家就这般,她也不在意自己的名声。”
说罢自己敲了敲头,第一美人哪里会恨嫁的。
临淄多少公子哥儿排队等着呢。
宇文璟才没兴趣管庄蒹葭恨不恨嫁,对文灵道,“下了课你先回去,等我习了课回王府,探探温雅的口风。”上午只是国子监上课,下午宇文璟还要去教场练武。
“阿姐那般软糯的性子,三言两语就被哄好了,而且就算她有什么不舒服,她慢悠悠的自个儿就把那点子不舒服给释怀了,皇兄你问也问不出个什么。”文灵心道,既然不能提醒孔昱,那就去提醒庄蒹葭好了,说来这庄家也是,庄蒹葭那么大把年纪了,怎么还不把她嫁出去,留着祸害谁呢!
最后文灵还是点头应下,“行吧。”
离开了国子监,文灵先准备回王府,说来也巧,在路上的时候正好遇见庄蒹葭出来采买胭脂水粉,庄蒹葭出没的地方必定是众人瞩目,文灵想不在意都难,在路上就让马夫和侍卫停下。
“你们在这里等着。”
马车停下后,文灵就先跳下了马车,朝着庄蒹葭走去。
正好庄夫人生辰要到了,庄蒹葭出来买胭脂水粉,正好想去珍宝阁给庄夫人挑些新到的首饰。
说实话,庄蒹葭十分享受众人对她追捧的目光,所以现下被人看着也是十分自然,动作姿态都大方至极,加上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浅浅一笑就让人觉着秀色可餐,众人总是喜欢生的好看的美人。
落到文灵眼里,那就是做作!
“小姐,这个颜色好……”丫鬟将新的胭脂奉上。
庄蒹葭刚接过,就看见一小萝卜头蹦到自己面前,“庄蒹葭,本公主有话对你说,你出来。”
庄蒹葭顿了一顿,而后缓缓行礼,“是,公主。”
文灵把庄蒹葭唤入了茶楼的包间,让小二上了一壶茶,眯着眼睛看着庄蒹葭,别看文灵人小,晾起人来也不含糊,庄蒹葭硬是从热茶等到了茶凉,看着文灵小口小口的啜着茶,最终还是没有按捺住,“不知公主来寻臣女,可是有要事吩咐。”
她竟然会忌惮一个十岁的女娃,说起来庄蒹葭也是忍不住笑了。
可能是因为对方是公主吧。
“庄姑娘乃是临淄的第一美人兼才女,本公主敬佩的紧。”文灵咧嘴,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看起来单纯无害至极。
“公主谬赞了。”庄蒹葭心生警惕。
“本公主忙得很,倒是没时间在这里与你多费口舌,所以本公主直说了。孔昱与我阿姐已有婚约,日后便是我皇家的人,你趁早把你那点子心思给本公主收回去,膈应了我阿姐,本公主有一百种方法把你摁在地上摩擦!”文灵冷笑着把茶盏重重一放。
茶水晃晃悠悠,正好顺着沿边转了一圈,没有溢出来。
庄蒹葭心脏漏了一拍,有些僵硬的笑了笑。
“臣女不知公主说的何意。”
文灵眨眼,“都说庄姑娘是临淄第一才女,那自是聪慧,不会听不出来。”
庄蒹葭虚虚一笑,目光深邃的看着文灵,好一会儿道,“臣女和伯源只是知己之交,并无任何越矩。”
“你膈应了本公主,也会膈应本公主的阿姐。”文灵讥诮道,“第一美人兼才女,竟然这般上赶着讨好人,为了解一个困惑,能翻书翻上三个通宵,但凡你熟读女戒,你就应该知道什么人是你能觊觎的,是你不能觊觎的。若是你不懂,不若多抄几遍《女诫》给本公主瞧瞧,本宫作为齐国公主,也当是女儿家典范,庄姑娘作为临淄第一才女若是被人传出不知廉耻,那影响也不甚好。”
庄蒹葭面色微妙一变,压低了声音道。
“臣女谨遵公主谕令。”
“十遍,三天后送到王府,本公主要看见。”文灵说罢起身离开。
留着庄蒹葭面目扭曲。
可谁让对方是公主呢?
婢女进来看着自家姑娘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了几句,庄蒹葭很快恢复神色,“走吧。”
文灵上了马车便放下了帘子,庄采撷说庄蒹葭灌会使软刀子,那么这一次她来找庄蒹葭,庄蒹葭说不得又会暗中使软刀子。其实没关系,她要的就是庄蒹葭会使软刀子,她倒要看看,爹娘看好的孔昱有没有资格娶阿姐,会不会护着阿姐,若是不能,这门亲事不若作罢!
下午宇文璟从教场回到王府,洗漱出来道文颖的院子里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