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想走捷径,可是这捷径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有人会用蛊开拓经脉,但是直接下手极有可能导致全身爆亡,这蛊丹是鹰楼的蛊师所制,虽然可以防止全身立即爆亡,但是也用于拿来控制人。
话一出,所有人都警惕的看着玄凌。
“既然要合作,那就拿出诚意来,文安王,割破你的掌心,蛊丹遇血择融,蛊会顺着你的经脉伤口爬进去,我们的合作便打成。”
“不可!”侍卫当即冷眸,“大胆狂徒,文安王是何种身份!你竟敢以此威胁!”
玄凌笑了笑,“我一个亡命之徒,有何所惧。今日我才知道,我玄凌做过的最大胆的事,不是杀人,而是威胁震慑朝纲的文安王。”
得意中,又带着那么一点落寞的绝地。
文颖想要摇头,但是被点了穴道的她动弹不得,只能呜咽着流泪,紧紧的盯着宇文昊。
“我答应你。”
宇文昊抬手,侍卫迟疑想要阻止,但是见宇文昊坚定的眸子,只能伸手交出瓷瓶。
中途瓷瓶却被人夺走,“父王,我来!”
宇文璟冷声道,“我父王年岁已高,即便拿了解药也会大伤元气,本宫乃是当朝太子,地位与我父王一般无二,你可放心!”
文颖睁大了眸子,就看见宇文璟不容反悔的扯开了瓷瓶,匕首狠狠的划过自己的掌心,将蛊丹握在手中。
果然就见蛊丹遇血融化,变成了黑黢黢的虫子样,十分恶心,却又迅速顺着伤口爬进了宇文璟的经脉,刹那间胀痛感传来,整个手臂像是有东西在里头涌动,难看的很,宇文璟咬牙用袖子掩上,直直看向文颖,“放了温雅!”
文颖眼泪早就糊成了一片。
其实……皇兄根本不用为她这样……
她并不是爹娘的亲生女儿,没了她一个不会影响任何的事情,可是皇兄是太子。
谁知道这个人最后会不会反悔,会不会不给解药,那时候皇兄又要如何?
玄凌目光沉了一沉。
这些人包括他面前的女子,从小就养在父母膝下,从文安王的态度中就可以看出,他对儿女的付出,真是……让人嫉妒啊。
“难道你要反悔!”方才的不适平复了下来,宇文璟冷声道。
“当然不……”玄凌开口,声音哽咽了一下,“合作达成,但是我现在身负重伤,你们人数众多我不能匹敌,我会找机会与你们商议合作之事,这期间,我也会保住我自己的命……”
说罢,玄凌便拦着文颖再度离开。
宇文璟正欲上前,却被宇文昊拦住,“等一会儿,他会放了温雅,让父王看看你的手。”
宇文璟只能隐忍停下,抬手撩开了袖子,手腕处有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包还在涌动,好一会儿沉浸了下去,在中心汇聚成了一个红点。
宇文昊目光暖了一暖,抬手想去摸宇文璟的头,发现他已经长高了,手便停在了肩膀处重重的拍了拍,“好孩子。”
文颖被玄凌带着,一路只看见乌黑的房子,和微弱的灯光,到了一处街角下,耳畔传来一句沉声,“我会再来找你。”
于文颖来说,冰冷刺骨。
肩膀被人重重一拍,双腿发软的倒了下去,怎么站都站不起来,回过头时人已经不见,只有一地的血迹昭示着方才的都不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