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包子。”玄凌竖起了一根手指,轻轻的在文颖面前摇,最后指着自己,“什么时候你和他说话,能像你和我说话这般自然,那时候你就不会在意那般多了……”
文颖听到这话,自然是想到了什么,垂下了眸子,“是我误会了。”
“嗯?”
“皇兄他不是因为喜欢我,才想娶我……”文颖眨了眨眼,眼神清澈却掩不住一丝落寞,“皇兄是因为觉得除了他以外,没有人能保护我,所以他才会娶我。”
玄凌微微一怔。
好一会儿却是不正经的摸了摸下巴,“不应该啊。”语气轻松愉快。
“真的……”文颖认真的回,“我问过皇兄……”
“糖包子,别人问你,你也不一定会说实话,你又怎么觉得他说的就是实话?”玄凌好奇了。
文颖看了玄凌好一会儿,侧过头低低的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大声点儿?”玄凌夸张的以手扶耳。
“我说……没人问过我……”文颖微微抬了些声音,回的气鼓鼓的,“现在听见了吗?”
玄凌又是一愣,好一会儿,缓缓的勾了勾唇,“是只有我问过你吗?”
文颖顿了顿,才点点头。
玄凌缓缓的勾唇,那真好,他成为了她的第一个,特别的朋友,就像当初的她一样。
“糖包子……”说完,玄凌的语气陡然变得无比认真。
“嗯?”文颖看着他。
“上一次我对你说的话,不作数的……”玄凌轻轻道,“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保护自己,如果无法保护自己,就要找一个能够保护自己的人,就像乌龟会缩进壳一样。”
文颖顿了一顿,好一会儿气呼呼的看着玄凌,“你也觉得我像乌龟吗?”
玄凌沉默了片刻,忍不住嗤笑出声,“糖包子,可是有壳总比没壳好,很多人想有壳还没有呢……”
只有什么都没有的人,才会拼尽全力孤注一掷的去争去抢。
他的那一套,不适用于她。
“可是你上次还说……”
“我回去想了一想。”玄凌打断了文颖的话,认真道,“不管是糖包子长了手脚,要自己拿起刀剑跟人拼搏,还是乌龟要爬出自己的壳,去找锤子来抡死敌人,那都很奇怪……”
跟着玄凌的话,文颖不由自主的去想那个画面,想起来好像是很好笑,又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
笑了好一会儿觉得,不对啊。
转过头又看着玄凌,“我一定得是包子和乌龟吗?”
玄凌挑眉,“你看过变种族的吗?”
文颖懵了一懵。
玄凌顺手轻拍她的头,“包子就要有作为包子的自觉。”
“好了。”玄凌起身,“我该走了糖包子……”
文颖垂下眸子,知道玄凌这一次说的走是真的要走了。
“玄凌,你要去哪儿……”
玄凌说了一个名字,正是文颖说来的那条官道。
文颖顿了顿,“你可能会失望……”
玄凌笑了笑,点了点自己眼角的痣,“我也许会失望……但是我可能,不会让对方失望……”
玄凌开了门。
“那个……”文颖顿了一顿,最后还是摇摇头,“没了,你小心一点。”
玄凌侧过头,“我不会食言。”
文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玄凌的那个侧脸,正对着光洒进屋子里来,好看的让人有些心酸。
夜晚,宇文璟盘膝坐在床上,心上涌起了一番莫名的嗜血之意,随着某个吸引力,而不停的增强,周身都澎湃起来,最后感受到,对方就停在门外。
玄凌还未开门,便听到哐当一声,一道掌风朝着自己劈了过来,险险避开。
一时间黑夜院落中,只听到挥拳声和碰撞声。
但是玄凌比宇文璟早习武多年,身上又养了好几年的子蛊,最后还并吞了吾巽的母蛊,哪里是宇文璟能比的,对峙了一阵,宇文璟落了下风,却不肯忍住,脑子里的火涌了上来,到最后硬生生的和玄凌拳头拼拳头的打一架。可惜玄凌到底是十八岁的少年,宇文璟不过是十五岁的身体,拼拳头也拼不过,宇文璟手脚并用,还带上了口,二人在院子里扭曲成了麻花也没有人看见。
玄凌无心和他打,但是宇文璟就跟个毛头小子似的非得跟他缠着,咬牙道,“打不过你还打,你到底想做什么!解药你还要不要了?”
“本宫还问你要做什么!”宇文璟也很多年没这么窝火了,冷声道,“你到底有何目的?”
玄凌勾了勾唇,说的理直气壮,“大家都是男人,我接近她什么目的,难道你不知道?”
知道?他知道个屁!
宇文璟一咬牙,直接一个甩头朝着玄凌撞了过去。
闷哼一声,玄凌被撞了个措手不及,脑袋发晕松手后连连后退,撞在了王府的杨树上,哗啦啦的落叶声响顿时惊扰了王府的侍卫。
“谁!”侍卫听到动静,急忙赶过来。
玄凌作为刺客潜藏的功夫是很巧妙的,现下被宇文璟小孩儿似的举动,撞了个头昏脑涨气息不稳也是诧异了。
“别过来,下去。”宇文璟沉声斥道。
玄凌摸着脑袋,鼻下湿漉漉的一片,还有血腥味,低声道,“小孩儿,还挺有脾气的嘛。”
“谁小孩!”宇文璟暗暗磨了磨牙,目光如同伺机而动的狼崽。
玄凌低低的笑了笑,“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