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王也借”齐孝帝不解了,这样岂不是两头有违。
“儿臣知晓父皇医嘱缅甸汗王,汗王豪迈耿直,鹰王性格阴鹜且残暴。父皇可以面上借鹰王的兵,暗中却让齐兵帮助汗王,若是鹰王真的来借兵,我们对汗王的恩反而重了。但如果如此依旧是鹰王胜了,那么碍于明面上,鹰王也不能与我们为敌,否则鹰王为王,孤立无援。”
“好好好”齐孝帝连道了三个好字,提笔就了信,果然儿子还是优秀的,一边道,“听说宁兴生病了。”
宇文昊将刺客的事情略过细节告诉了齐孝帝,将赵城的信也一并告知。
齐孝帝得知后皱了皱眉头,“皇儿想如何处理。”
“贵妃娘娘和苏丞相所做的一切,无非是想为二皇弟一争,但是二皇弟是儿臣的弟弟,儿臣准备将刺客交给二皇弟。”以宇文旭来敲打苏贵妃,苏贵妃暂时也会收手。
齐孝帝欣慰的头。
“年时勋已经带着齐国的商品出使柔然和厌哒,若是柔然和厌哒愿意为齐国开放商路,也必是愿意与齐国结盟。”宇文昊汇报后道,“父皇既然已经知晓王叔暗中已经联合吐谷浑和魏国,为何又要一再对王叔纵容。”
齐孝帝听后,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而后起身道,“因为先皇”
先皇爱上了自己的侍寝宫女,并且让那宫女生下了一子,那就是汾阳王,宫女因此被太皇太后赐死。先皇惦记着心中所爱,又愧疚于汾阳王,一直到汾阳王成人,亲自给了肥沃的封地,才在与吐谷浑的一战中战死。
“朕自记事起,就不曾见过先帝和先后,一直是朕的遗憾,并且一生都无法弥补。他陪着先皇,击退了吐谷浑,后又亲手送走了先王,和先王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他不明白太皇太后为何要把皇位给尚在襁褓中的朕,也不肯给已经成年的他。而朕也不明白,先王如此为他,却不肯给朕留留一丝的父爱。”第一次,齐孝帝对自己的儿子袒露了心思,“所以你王叔和父皇之间,并不仅仅是隔了一个皇位。”
许久,宇文昊沉眸道,“儿臣只希望父皇安然无恙。”
齐孝帝头,拍了拍宇文昊的肩膀,“齐国交给你,朕放心。”
齐孝帝其实很年轻,犯不着与汾阳王如此,可是齐孝帝心中就是一直都横着一个石头,就是汾阳王,而汾阳王也一样。
突然的,宇文昊就跪下了。
“儿臣有一想法想与父皇商讨。”
“你说。”见宇文昊如此郑重,齐孝帝也不由得认真。
“祖帝兄弟众多,伴随祖帝开国立功,祖帝耿直,多给世袭王位,也要求历代皇室对兄弟也沿用赐藩制度。同时又要求齐国皇上多纳嫔妃,为皇室开枝散叶。先帝早逝,到父皇这里,也有二皇弟四皇弟七皇弟,众位皇弟成年后也会给出藩地。齐国土地并不多,藩位又是世袭,给了太多又收不来,才会成为藩王结藩,与皇室对峙的局面。”宇文昊目光沉笃,这番话已酝酿了许久。
齐孝帝沉思半刻,抬眸看着宇文昊认真道,“你是觉得藩王制不妥,还是觉得祖帝要求齐帝广纳嫔妃,开枝散叶不妥。”
眼神中闪过一道犀利的光,仿若洞悉了宇文昊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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