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发童颜
肖海、晏轻眉、秦卿儿、单于锋这四道单薄的身影,很快就被人群吞没了,于凝烟的声音从人群之外传来:“杀肖海取其首级者,赏金百万,连升sān_jí!”
于凝烟往肖海的方向,默默地看了一眼暗自垂泪:“真可惜,这世界上唯一能够配的上我的男人就这么死在这儿了!算了!反正我成就大业之后,长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这肖海一日不除,早晚有一天会坏了我的大事!肖海一死,不仅他身上的东西是我的!连他辛辛苦苦经营的势力,也会变成我的囊中之物,这样离我一统天下的大业,又近了一步!”
肖海四人在人群中浴血狂战,听到场外于凝烟令人作呕的狂笑,恨不得把场外那个野心极重的疯女人给生吞活剥了。
单于锋又砍死一个黑衣人,偏头躲过一支袭来的冷箭:“肖兄弟,如果我今天死了,你们活了下来,请一定要照顾好我的女儿!”
肖海一拳打穿了一个准备偷袭的黑衣人的心脏,另一只手操控着太极针,收割着黑衣人的性命:“单于大哥,你不用说丧气话,没准我们今天不一定会死在这里!”
晏轻眉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儿抢来一根铁棍,舞得虎虎生风,她周围的黑衣人一时间进不得身:“汤圆儿?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肖海操控着太极针,刺死了那个手拿长弓,时不时对着肖海四人放冷箭的黑衣人,扫了一眼悬崖:“跳崖!留在这里死斗,绝对是死路一条。
跳下去,也许会有一线生机,怎么样,要不要陪着我赌一把?”秦卿儿手执长剑,拼命的招架着:“肖海,我陪你!就算是死!能够与你死在一起,那便够了!”
晏轻眉握紧手中的长棍:“呸呸呸!乌鸦嘴,死什么死?臭丫头,我还没有好好的教训你呢!我们一定会活下来的!”
单于锋纵身一跳,躲开从四面八方向自己刺来的各式兵刃,踩住了这些兵器,拿着刀一转:“赌一
把就赌一把!摔死也比现在强!”
四人杀出一跳血路,越过有些发愣的于凝烟,狂奔到悬崖边上,纵身跳入云海,很快于凝烟反应了过来,手中玉笛夹杂着绿色真气直奔跳下悬崖的肖海。
肖海猝不及防,被玉笛刺穿了后背,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四人落入了悬崖下的一条小河,武功最高的那名橙衣女子,疑惑的看向于凝烟:“主人,那不是你最喜欢的一支玉笛吗?”
于凝烟看着落入云层身中玉笛的肖海,神色落寞:“就让我心爱的玉笛,来为肖先生陪葬吧!真可惜,这样的人才不能为我所用!”
于凝烟亲手将巨石搬到离悬崖边不到五尺的地方上,从肖海的包裹里拿出肖海的换洗衣物,并指为剑深深的刻了八个大字:亡夫肖海之衣冠冢。
橙衣女子不解的问道:“主人?您这是?”于凝烟又重新恢复了之前的笑容:“演戏呀!我不这样做,肖海麾下的势力怎么能甘愿听我号令呢?”
橙衣女子看着于凝烟眼中的泪花,歪了歪头:“可您演戏为什么要流泪呢?”于凝烟轻轻抚摸橙衣女子的头发,红着眼圈:“傻丫头!演戏就要演全套的呀!”
于凝烟强行压下浮上心头的苦涩,神色不变的想到:傻丫头,你年纪还小,怎么可能明白,这世界上有一种爱,叫做一见钟情。
可惜,自己身怀宏伟的志愿,只能把这些儿女情长的私事抛到一旁,而肖海不肯与自己合作,那么未来绝对会成为自己的绊脚石,自己也只能出此下策痛下杀手了。
于凝烟挥了挥手,带着所有的人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对于四人落进水中的事情,丝毫不知,可能是因为心乱了的缘故,并没有派人去寻找四人的下落。
不知多久,秦卿儿睁开了自己的双眼,体内的真气不见踪影,看了眼身旁重伤不愈的肖海,昏迷未醒,同样重伤的晏轻眉,陷入了自责。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没有自己的话,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自己真是太自私了,为了师傅的安危出卖肖海,并没有考虑到肖海的感受。
望着远处升起的袅袅炊烟,秦卿儿知道自己赎罪的机会来了,拔出肖海身上的玉笛,顺手扔在一边,撕下衣袖草草为肖海包扎好伤势。
也顾不得去寻找失踪的单于锋了,秦卿儿收集了一些干草,把干草搓成结实的绳子,将肖海和晏轻眉绑在自己身上,多日未尽水饭,体内的真气枯竭令秦卿儿的力气所剩无几。
两人的重量压的秦卿儿站不起来身,秦卿儿只能趴在地上,一步一步的往炊烟的方向爬去,身上的衣物被磨得破损,娇嫩的肌肤也被地上的碎石、小树枝之类的东西刮出血迹。
秦卿儿咬紧了牙关,用惊人的意志力支撑着自己不让自己倒下,就着么慢慢地往前爬着,现在自己的死活已经无所谓了,最重要的是让肖海和晏轻眉两人活下来。
从白天爬到黑夜,一路上秦卿儿滴水未尽,也没有停下歇息,不知疲倦的往前爬着,一直往前爬着,手上的皮肤变得血肉模糊。
肖海和晏轻眉摞在秦卿儿的后背上,被绳子结结实实的捆着,呼吸微弱,保持着昏迷,没有醒来的
迹象。
漆黑的夜冷风刺骨,地上的碎石痛的扎人,秦卿儿现在没有了时间观念,身上的疼痛也宛如不存在一样,心里只剩下了往前爬的念头。
过了一段时间,秦卿儿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