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气的那人发了话,左右便用行动来回应,但不知道为什么,凡念听闻他们说话却有一点不舒服,或者说是有一些不对劲,但是刀锋临了面前,还是先顾一下自己比较好。
凡念现如今身上有三把剑了,炁剑,青石短剑,还有钱俶王的王剑。就是这王剑自己也没用过,毕竟是王剑,万一弄坏了,怎么交代。
但其实凡念一直都挺手痒的,也许传说中的王剑削铁如泥也说不定,那样的话,前面这几人还有何惧?
不过想归想,凡念还是老老实实地握住自己的炁剑,不管怎么样,这是他最熟悉的剑,也是他用的最好的剑。
对面六人走过来,一步一步越来越近,慢慢地还拍成了一队,中间两人率先跑动起来,一人腰斩,一人直刺,凡念往后退,余光看到两人身后还有刀光,只是自己倒着哪有人家冲刺的快,又立时被追上,凡念左手拔出短剑,脚上“嗤”滑了一滑又站住,左手举平,挡住对面刺过来的一刀,两把兵器直擦地冒火星子,这刀从刀尖一直擦到剑柄;而另外一把刀,腰斩而来,凡念右手执炁剑剑锋向下。逆时针一拨,忽的二人身后又射出两把刀,凡念又是顺着右手剑势,凌空翻飞起来,右脚一甩,整个人又向右落去,忽的凡念面前又现两把刀锋,凡念落地,旋身上挑,勉强算是接下一套,却也被逼至靠墙,且挡且走,基本都是堪堪躲过。
六人暗暗称奇,对面小伙子的剑法,短剑明显无章无法,就是用来格挡的,这长剑,却是明显不同,长剑剑势奇大,一旦对招,刀剑相撞,不但火星四射,自己的刀简直就要脱手一般,而且砍上去,就好像自己的刀都要断掉一样,这是以前从未遇到过的。
而凡念接过对方这一套连招,喘气都变得克制起来,他现在心惊胆寒,他能感受到这六人很明显就没有配合,现在只是互为掠阵,好在杀招还没出,要不然,只怕凡念也是悬之又悬了。
撤!凡念现在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而远处,一路随凡念来的,是刃卫的花剑钊与林川泽,花剑钊远远便知道凡念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想走也走不成了,自己非得出手不可,只是看这个样子,就算自己与林川泽出手也不一定能救凡念,遂回头嘱咐林川泽道:“快回宿府,叫其他人赶紧来!”
这宿府,说白了就是刃卫住的地方,林川泽听了花剑钊的话,当即明白,即刻往宿府而去,花剑钊也不含糊,腰间拔出一柄精钢软剑,手上一抖,剑上便“哗啦啦”地直作响,飞速向着一行人跑去,六人中有人看到花剑钊,不知是敌是友,一一伸手拉住一人,示意他向远处看去,那人心领神会,不再向凡念出手,二人侧身一闪,把凡念让给另外四人,而凡念却忽的感觉到压力倍增,原本对方有六人。虽然刀剑无眼,但好在对方束手束脚,攻击不便,现在突然还剩四人,束手束脚的程度登时下降,凡念只好忽的变招,看好时机,翻跃出墙面,滚了一滚,拉开距离。
另一边花剑钊却停都不停,他自恃精钢软剑剑法精妙,一上来就花剑开耍,想要帮凡念减轻压力,吸引对手,急急忙忙一招刀剑相交,剑身虽然拍刀锋上,可剑刃却不停,软剑恶心就恶心在这里。
花剑钊剑锋一指,一人抬刀格挡,结果这软剑一弯,直扎在这人手腕上,约摸扎进去半寸的样子,剑锋又回,一个薄如纸的伤口瞬间喷出血来,那人紧忙把手抽回去,换另外一个人,另一人明显功夫要高的多,只刚才这一招便看出这软剑的缺点,挥刀上扬,将软件向上一挑,趁着空隙一下窜到花剑钊身前,只进不退,刀刀都挥出杀伐气,本来花剑钊的剑法就是灵活多变的类型,却忽的被这人气势所压,连剑锋都跟着节节后退,软剑又不是适合硬拼的兵器,只得连连后退,忽的被眼前这人一个寸步上前,刀尖直刺,花剑钊堪堪侧身,随即跟着刀锋旋身而起,向后落去,这才停下。
却见凡念那边,也刚刚停了手,那四人也感觉到了四人对一人确实有些故障碍事,眼神交汇,一人当时站出来,又与凡念斗在一处。
“喂,走!”花剑钊喊了一声,他也是出于无奈,眼前这人强至如斯,自己的软剑居然如此轻易便被这人看出破绽,可见此人见识,虽暂时已是停手,但那人一双眼紧紧锁定自己,只是这么盯着,竟直叫花剑钊脱不得身,救不得人。
凡念听得花剑钊一声喊,虽不知此人是谁,却也有意向花剑钊靠过去,然而自己这意图一显露,即刻有人挡住凡念,直叫他靠不过去,一人对凡念连下杀手,另外三人,围住凡念只留了凡念身后一面,还时不时的就不知道从哪个刁钻的方向劈砍过来一刀,好是恶心,凡念回头,忽的发现那书生气的人还稳稳当当的站在那里,凡念想来自己不记得见过他,怎么他会说“做梦都想杀了你”的话,思绪只是一闪而过,凡念便决定擒贼先擒王。
长剑转了一大圈,凡念忽的向后退去,退了两步便一转身,奋力向那书生冲过去,而与凡念交锋的那人,早已察觉到凡念的意图,刀锋向后一甩,脚上发力,一个寸步便整个人射了出去,飞起身来一刀劈下,这一招来的好快,快到凡念根本就来不及摆好姿势,用尽浑身力气也只能是脚尖发力,硬生生地转过身来,整个人却往身后倒去,长剑短剑齐齐上举,堪堪挡住这一劈,可这一刀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