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è_láng?你说我是sè_láng?”
厉焱气得一脸铁青,举高自己被抓着的手臂,声音也不由得拔高了好几倍,“喂,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敢说我是sè_láng?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sè_láng了?”
那位大婶突然激动起来,“年轻人,你不要不承认,刚才你从一上车的时候,就跟在人家小姑娘后面,见人家小姑娘长得漂亮,这只手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把人家摸了个遍!人家小姑娘脸皮薄,不好意思揭发你,一让再让,都避你避到车门口去了,可你呢?你还无耻地追过去,还想再往哪里摸?”
被大婶这么一吼,整个车厢内引起了骚动,所有人全向厉焱看过来。
厉焱的脸一瞬间黑了下来,难得坐一次公交车,竟然被人误会成大sè_láng,而且还是对他自己的老婆。
他恼怒地甩开大婶的手,回道:“大婶,你做好市民没人拦你,但也请别冤枉人。我怎么上下其手了?还有,她是我老婆,这车里人多,我替她挡一挡都不行吗?不信你问她!”
“你老婆?如果这位姑娘真是你老婆,还会这样躲你?”热心的大婶不依不挠,激动地问米若,“小姑娘,你别怕,我们车上这么多人,你说说,他是不是你老公?”
米若清澈的大眼睛转了转,借机冲着那位大婶摆了摆手,脸上露出恐慌,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我不认识他……”
大婶受到米若的“求救信号”,再度抓住厉焱的手,“听见没有?还你老婆?人家小姑娘根本就不认识你!大家来看看,这个人是个sè_láng啊,大家说要不要把他抓到警察局里去?”
“要啊,当然要啦!这是抓个现行!”
车内的有的乘客附和,有的乘客则小声议论着,都开始对厉焱指指点点起来。
厉焱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他气恼地偏过头来寻找那个罪魁祸首:“米若!米若!看你干的好事儿……”
刚巧,车子已驶进站台靠站,米若憋足了劲,快步挤到车门口,抢先一步跳下公交车。
厉焱见她下了车,不禁开始着急,却被那位大婶拉住手臂,他终究受不了这气,发飙了。他使劲儿挣脱手臂,也顾不得公交车上人多势众,气急败坏地冲着那位大婶吼起来。
“你神经病啊!跟你说了我是她老公,我连她的名字都叫得出来,怎么可能是sè_láng?!”
他气得扭头就要下车,可车门不凑巧刚好合上,车子也缓缓发动起来,他被挡在了车门处,只来得及看到已经下车并站在站台上对着他吐舌头的米若。
他回首恶狠狠地给了那位多事的大婶一眼。
那位大婶也看到了米若的小动作,意识到自己的确是冤枉了眼前的年轻人,可是面子问题,让她选择不以为然地转过身,保持沉默。
在众目睽睽下,厉焱隐忍着,没有对大婶怎样,而是拍着车门,冲着前方司机怒吼,“司机,停下车!还有人要下车!”
车子刚起步,又被迫停车。
司机转头看见是厉焱,又骂骂咧咧地说道:“怎么又是你?有点儿公德心好不好?早干嘛去了?!他奶奶的,这年头的人,吃饱了没事儿做啊!”
厉焱顾不得和他争吵,匆匆下了车。
可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早已不见了米若的身影,他没方向地乱走了一阵,最后不得不停下来。
他双手叉腰,眉心紧蹙,薄唇紧抿,脸上满是忧虑和无措,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像个傻子一样茫然地站在大街上四处张望。
可他更担心米若。因为,这不是回海客瀛洲的路,在这样陌生的街道上,她要去哪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厉焱忽然失笑。
想到刚才她对别人装着楚楚可怜,说不认识他的样子,下了车后又神采飞扬地对他吐舌头,那副机灵的表情与失忆前冷漠孤傲的她比起来,差太多了。
以前的她,高兴起来,是那种淡而优雅的微笑,不高兴的时候,是面无表情的冷漠。但这样的她,他也喜欢。
再度抬眸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他又是一笑,长叹了一口气,思量着该如何找到她。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在车站成功甩掉厉焱后,米若并没有走远,而是躲进街边的一家内(和谐)衣店。透过内(和谐)衣店的玻璃窗,她看到他茫然无措地在车站附近来回奔走。
傍晚的阳光斜斜地洒出余晖,站在她这个角度透过玻璃看窗外,万物就像是镀上一层金粉,没有温度,却闪耀着夺目的金光。他整个人沉浸在阳光中,显得不是很真切,却别具一番魅力。
不知过了多久,他站在街边拿起电话,以为是在给她打电话,但手机没响。
天晓得他是在给谁打电话?她咬了咬唇,一阵叹息。
“小姐,请问这条情(和谐)趣内(和谐)裤你还要吗?”
“呃?”米若回过神来,垂眸便看见手中抓着一条男款情(和谐)趣内(和谐)裤,造型就像是大象的鼻子,不由得两颊泛起淡淡的绯色。
真要命,偏偏躲进了内衣店,又偏偏抓了条男款情(和谐)趣内(和谐)裤!
店员笑眯眯地问道:“那个是你男朋友吧?长得很帅哦。”
对于店员的话,米若没有回应,只是将手中的内(和谐)裤递还给店员,浅浅地笑道:“谢谢,这个我暂时还用不到。”
店员没有接过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