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风使只吓得哇哇大叫,连忙将身子飘开,心中充满一种难言的恐惧。
辉月使不信这个邪,居然一直如影随形,紧追着洪金的身影不放。
洪金接过圣火令之后,蓦地回头。与辉月使面面相对,冲着她做了一个鬼脸。
辉月使将心一横。手中圣火令相互碰撞,发出一声古怪声响,暗中出腿,向着洪金裆处踢去。
洪金没想到这个辉月使。竟然这般阴险,当下将双腿一夹,将辉月使的右腿,夹在了中间。
辉月使只羞得俏面通红,双手一翻,将手中的圣火令,当成两柄短剑,直向着洪金胸口插去。
洪金手上的变化巧妙至极,他的双手一搭一搅。使了一个“转”字诀,辉月使手中的两枚圣火令,顿时脱手飞出。
流云使身法也是极其快速。眼看辉月使形势不妙,就快速地绕到洪金身后,想要来一招突袭。
洪金背后如同长着眼睛一般,他蓦地一个低头,让过流云使来势。
流云使招势走空,眼看就要砸到辉月使身上。不由地大叫一声:“你,李代桃僵”。
洪金不由地笑道:“我还移花接木呢。你先看我这招顺手牵羊。”
本来是普通的招式,洪金使出来,却是相当地曼妙,他顺势抓住流云使的后背,就将他拎了起来,顺势取了他背后的倚天剑。
洪金倚天剑一挑,将流云使手中的圣火令夺了过来,动作非常简单,流云使偏偏无法躲过。
嗖嗖!
六枚圣火令,都向着张无忌飞了过去,洪金笑道:“拿着,别再被人夺走了。”
张无忌接过圣火令,全都抱在怀中,只觉得胸口沉甸甸的,不由笑吟吟地道:“这一次无论如何,不会再失去了。”
妙风使明知遇到高手,可也只有硬着头皮冲上来,只是他的脸上,却是充满悲壮。
洪金觑准妙风使来势,将手中的流云使一掷:“你再看我的这招滚地葫芦。”
流云使被洪金掷了出去,他不甘任凭摆布,就将身子一挺,谁知身子一僵,居然就此动弹不得。
妙风使正在快速前冲,眼看一个黑影砸倒,避让不及,两个正好撞在一起,一路翻滚出去,直撞得头晕眼花。
洪金放开辉月使,淡淡地道:“得罪了,有什么话,还是好好地说吧。”
辉月使羞愤至极,弯曲双指,竟然向着洪金的眼中抓去。
洪金微微地皱起眉头:“没想到你这么冥顽不灵,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洪金将袍袖一拂,辉月使指上的劲力,顿时消失无踪,然后洪金手臂向下一滑,点中她身上穴道,辉月使立刻动弹不得。
洪金向着流云使和妙风使望去,只见他们两个人眼中,都露出恐惧的神情。
本来波斯三使纵横天下,凭借他们一身神鬼莫测的身法,从来没遇到过对手。
可惜洪金偏偏对战过霍山老人,对他们这般伎俩,早就心知肚明,而且他们论速度没洪金快,论实力更是相差很多,才会这样一败涂地。
洪金冷笑道:“我知道你们身上都有阴毒暗器,奉劝你们最好别用,否则,我会让你们尝尝那些暗器的滋味。”
波斯三使知道洪金不是虚言恫吓,本来摸向胸口的手,顿时停住,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
妙风使神色不失倨傲:“中原明教教主,果然名不虚传,可是我们波斯总教,还有十二宝树王,每一位宝树王,都是极其难得的高手。如果你们得罪了总教,只怕没什么好果子吃。”
流云使在一旁用古怪的语调插言道:“我知道你们中原有句古话,叫作茧自缚,你们不要绊起石头,来砸你们自己的脚。”
洪金向着他们挥了挥手,毫不客气地道:“我们搬起石头,只会砸你们的脚。劳烦你们三位,回去告诉十二宝树王,六枚圣火令,我扣下了。如果他们有胆子,就来向我索取。”
波斯三使眼中露出恨意,可是他们知道实力不济,再停留下去,徒留其辱,只能选择离开。
洪金一脸诧异地道:“难道你们三个,就准备这样走了?”
波斯三使顿下脚步,神情中略有惧意,他们紧盯着洪金的眼睛,一语不发。
洪金道:“我们中原江湖,是讲究规矩的,你们前来挑衅,要么一人留下一只手,要么就真诚表达你们的歉意。”
波斯三使只觉脸面热辣辣的,他们瞧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只得一脸委屈地来到张无忌和小昭等人的面前,弯下身子,向张无忌和小昭等人赔礼,一脸赔笑,行的是波斯礼节,说的是波斯胡话。
洪金听不懂波斯语,向着小昭问道:“他们有没有口是心非?”
小昭摇了摇头,她脸上带着笑意,实在是颜若春花,风吹过她的发丝,丝丝缕缕都撩动人的情思。
洪金笑道:“我本来想赶往波斯总教,去寻圣火令,没想到你们三个给送上门来,一路风尘,万里奔波,真是辛苦了。”
波斯三使本来就够窝火的了,听闻洪金这番话,郁闷得差一点没当场吐血,一个个心中绞痛,用手死死地按住胸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以后,波斯三使用颇怀深意的目光,盯着洪金看了一番,这才长叹一声,架着他们来时的船离去,由于心情太过激荡,启动的时候,差一点没将船弄翻,神情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