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云霸河在一帮老臣的唇枪舌剑中,觉得很是无力,大周帝这一次,也是冷眼旁观着。
这些人,都坐等着看云府垮台,他就偏要让这些人知道,只要有他云霸河在的一天,云府就绝不会倒下。
“你不是去了大周南境,回来做什么!”云霸河看着云沧浪,心里还有几分怒火。
他养的好儿子,擅做主张成立了猎兵团,又瞒着他,前往了大周南境,那地方,当年险些要了他的命。
帝鸿城的人,若是知道他的手已经好了,只怕会更疯狂地报复。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爹,事情调查清楚了没有,那女子可真是被玉儿害死的?”云沧浪虽是恨唐玉不争气,可是对自家侄子的本性还是很了解的。
他早前几次掠夺民女,也大多是口头调戏,但像这一次强来,倒是第一次。
“还不都是那群狐朋狗友的缘故,他那一日喝了需多久,具体的情况也记不得了,只记得醒来时,已经晚了,”云霸河也看到过门口摆放的那口棺木。
十五六岁的花样少女,生得也的确是有几分美貌,却被自己的外孙逼死了,换成了是他,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狼牙猎兵团那边,你有几分把握?我不便陪你出面,若是需要,我可以让云伯陪你,”云霸河不无感慨。
他在朝堂上,被逼得无话可说,最后还是大周帝发了话。
狼牙猎兵团是a级猎兵团,早年曾几次协助军部护送粮草兵器,甚至是守卫城池,决不能因为唐玉的事和狼牙猎兵团闹僵了。
大周帝的话,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云霸河最终只能答应,无论狼牙猎兵团要怎么处置唐玉,他都不会插手。
这件事,最合适出面的,反倒是身为猎兵的云沧浪了。
“孩儿明白,云伯还是留在府中,帮助您吧。我带些猎兵团的兄弟过去就是了,还有宗人格大师,他也陪着我一起回来了。”
“哼,那个牛脾气的丫头呢,怎么,她还是不愿到将军府来,”云霸河口是心非着,在云沧浪的身后瞥了几眼。
云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那孩子还不肯来,当真是对云府恨的紧。
“笙儿她在边境时,发生了些事,耽搁了,”云沧浪踟蹰着片刻,还是将发生在南境发生的事,告诉了云霸河。
“什么?!你说她被压在矿洞下了?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你怎么能让一个半大的孩子一个人呆在山洞里,”云霸河一听,顿时心如火烧。
“笙儿她不是普通的孩子,她有自保能力,她眼下是安全的,已经让人送了话过来了,过几天,她就返回玉京了,”云沧浪看着父亲的反应,心中暗笑着,自家老头子,才是真正的口是心非。
云霸河面色稍缓,这才放心了些,父子俩又说了一些玉京内的形势。
玉京城内的某一处私宅,从外面看,这是间很普通的宅院。
掌灯前后,一个人影,如同壁虎般,从了屋檐下滑了下来,就如一滴自屋檐下滴落下来的水,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房内。
房中坐着数日不见的帝鸿城少城主,轩无忌。
那人影身上穿着一件腥红色的袍子,袍子从头罩到了脚,没有露出任何缝隙,唯独眼、口、鼻的位置,留了几个窟窿。
“少城主,按照你的吩咐,一切都办妥当了,眼下就只用等鱼儿上钩了,”那名红衣人说道。
“我听说,云沧浪回到玉京了,事情真是越来越热闹了,这一次,你们做的很好,没有枉费我多年来,一直扶持你们血手壕,”轩无忌把玩着手中的一个药瓶。
他原本想进入玉京后,立时对云霸河下毒。
哪知道事情并没有他想得那么容易,云霸河虽是个武将,可是办事却谨慎的很,他吃穿用度,全都是由他府中的一名老奴云伯打理的,从不假手他人。
轩无忌用尽了法子,甚至让人混进了云府当门客、仆从,都没有办法下手。
但轩无忌这般阴毒的人,也没有立刻放弃计划。他派人监视了云府的人,很快就发现,云府有一个很大的纰漏,那就是唐玉那不学无术的纨绔子。
果然,他只是稍动了些手脚,就抓着了唐玉的错。
再命人悄悄接近云沧雪,抛出了血手壕,果然,那母子俩就上当了。
外人从不知道,血手壕就是帝鸿城这些年培植起来的一个机构,帝鸿城庞大的花费,五成以上都出自血手壕。
“少城主尽管放心,不过少城主,属下刚得了城里传来的消息,说是美美小姐受了重伤,刚被辕少爷送了回去,”那名血手壕的成员恭敬地回道。
“不中用的东西,只知道为了男人要死要活,不用管她,城主自会解决她的事。你们这几日,密切盯着云府,一有举动,就立刻向我汇报,”轩无忌不耐地挥了挥手。
血手壕的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轩无忌看了看手中的药瓶,这一次,谁也救不了云府了。
经过了日夜赶路,终于在三天之后,云笙和夜北溟一行人,返回了玉京。
这一日,也是云沧浪押着唐玉,前去和狼牙猎兵团谈判的日子。
谈判的地点是猎兵盟出面挑选的,选在了城中一处相对僻静的酒馆,这酒馆,也是玉京猎兵盟名下的一家酒馆。
也是平日猎兵们饮酒或私下交易的场所。
云沧浪得了消息,狼牙猎兵团的团长和副团长以及那一名受害的b级猎兵都会出场。
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