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于木看到东方于云难看的脸色暗叹一声收起自己脸上毫不掩饰的冷嘲。父子间的温情他们是永远享受不到的。他们的父皇确实是一代圣君,征战四方一统天下,改革律法,废除旧制……等等事例都足以被后人仰望。但虎毒尚且不食子…,或许是因为皇子太多?缺一两个无所谓?毕竟物以稀为贵嘛。
因为痴傻被囚困的大皇子,称病夭折的二皇子,被斥责不忠不孝的四皇子,……至今还在吃斋念经的十一皇子。还有他自己。东方于木眼底讥诮之色一闪而过。
“既然人你都救回来了,与其斥责你还不如说说接下来该如何。”东方于木道。
东方于云点点头,刚才得知的东西已经影响了他的心情。听到东方于木这种类似于放过他的话也没有什么喜悦之情。
“他们如今既然都受了伤,那便让他们在你府邸养着吧。注意不要走漏消息。”东方于木脸上带上了几分笑意道:“既然他们与那老秃驴是仇敌,就是我们的友人。”
东方于云脸上出现了一些不解的神色,他们确实和皇庙的秃驴不对付。但是刚刚三哥不是说秃驴们是父皇的人吗?怎么听三哥的口气还是想要弄死这些秃驴?
东方于木斜睨了东方于云一眼道:“六弟在朝政之事上若是有你对付美人手段的一半。也不至于现在还是半个闲人。罢,你只需听我命令就行,不用多想。”
说完东方于木便直接在太师椅上一坐,挥挥手道:“去请那两位修士出来一见。”
面对东方于木略显不耐的手势东方于云默默的咽下反驳的话,三哥这话说的像是他只会和美人们作乐一般。
“绸缎,去请两位客人出来。”东方于云也不耐的挥了挥手道。
叶于时此时已经衣着齐整的坐在房间的隔间,内间床上的被子被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一旁,方恪盘腿坐在床的中间。而整个内间都被布置了符阵。
叶于时听到侍女绸缎请他们去会客厅的话。没有多问便站起身伸手理了理袖口往会客厅而去。
而叶于时完好的右手间灵光渐渐消散。这是传达完消息的纸鹤消散的灵光。
东方于木看着独自一人到来的叶于时,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左下方的位置道:“坐。”
叶于时唇角勾了勾,便坐下了。
东方于云眼神先是一直落在美人的脸上,然后便很自觉的给两人一人端上一杯茶。之后便是在两人的交谈之中颇为无趣的拨弄扳指。听他们客套,两人之间一句句暗藏玄机的寒暄他听着是无聊至极。他得出的唯一结论便是这美人挺厉害。第一次看到有人在三哥面前仍旧滴水不漏,甚至…有压过三哥气势的感觉?
他当时怎么不早点溜掉?要不是被三哥赌了,他如今就不是在这听无趣的东西而是躺在美人的膝上喝着小酒听着小曲了。
一边感叹着一边来来回回的看着两人友好交流。东方于云突然一愣,三哥和美人的眼睛怎么有点儿神似?
而此时在他们父皇的御书房。他们口中的老秃驴岱方丈正弯着腰保持着揖手礼的姿势。
由于这个姿势,他看不到端坐在书桌后人的表情,只能看到那人保养得宜的手执着朱笔批阅一本本奏折。岱方丈微微抬头却对上一双幽深威严的眼,他又慢慢低头。眼底闪过一丝恐惧,那二皇子不是早已被他放弃了吗?怎么……
几柱香之后,安盛笑容淡淡的请岱方丈移步不要扰了圣上处理政务。安盛是东方元卜身旁的大红人,掌管着皇城禁卫军。
岱方丈出了门才直起腰来,脸色阴沉神色不明的看了安盛一眼。
安盛对岱方丈的的表情好似没有看见一般,仍旧带着几分笑意对着岱方丈做了一个好走不送的手势。
岱方丈冷冷一哼一挥袖袍便下了阶梯,不过是一介凡人而已连灵根都没有不过是仗着东方元卜的威势。不然他怎么会容忍这样的蝼蚁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安盛轻笑一声,道:“方丈,打狗也要看主人。更何况是亲生儿子。圣上可以动手,你我却不可以。希望方丈下次不要再犯这种错误了。那就不会像今日这般轻描淡写的过去了。”
看着方丈离去的背影,安盛伸手摸了摸下巴的胡子。转身再次走进御书房,圣上谋划这么多年,如今终于一切将近尾声。这些高高在上的修仙者们也应该把伸到凡界的手收回去了。
安盛进去时恰好听到东方元卜的问话。
“听说两日前皇庙来了两位客人?”东方元卜放下手中的奏折对着御书房内的一名黑衣带刀侍卫道。
这黑衣侍卫大约四十余岁的模样,看上去很是沉稳。安盛当然知道此人是谁,五十余年前以刀法闻名的刀三千。原本只是凡人之中的顶尖高手,后来为先帝所用被发现他竟然是少有的单系灵根后便以刀入道。如今已经是元婴之身了。
“是祖山寺的佛修。一名金丹中期,一名筑基初期。”刀三千道。
东方元卜手指敲了敲桌面,发出沉闷的声音。
安盛见此微带试探之意的道:“皇上?”
“说。”东方元卜道。
“是。如今修仙界已然发觉不对之处,消息灵通的昆仑太行以及天山都派了修士过来,就连四大宗门之人也已经到了,虽然可以一个个处理干净。但下一次若是派来的修士如同刀大人一般是元婴修士…”
安盛话未说完便被刀三千打断。
“元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