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菲要不是碍着谢氏和程姝的脸面,早就拍手叫好了,福安郡主说的一点都没错,程姝将一手的好牌打烂了,连带着吴悠悠跟着倒霉,明明可以嫁到清流门户去做正妻,来日夫君考取功名,能替她挣个诰命夫人回来。嫁到承恩伯府,不过名声好听,受累的还是吴悠悠本人,外人根本就体会不到她的痛楚,身为她的母亲,程姝爱慕虚荣。
程姝咬紧牙关,狠厉的瞪着福安郡主和顾廷菲两人,冷声道:“够了,父亲和母亲还健在,郡主说这些话合适吗?我知道了,兄长想来对郡主冷淡,十多年了,也不知道郡主使了什么手段,到老了,大哥还能被你迷得五迷三道,将你们接回府。”
话音刚落下,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程姝的脸上,随着这一声脆响,谢氏被来人吓得往后退了几乎,成国公和程勋来了。成国公双手背后,阴沉着一张脸。打程姝一记响亮耳光的人是程勋,他被下人搀扶着走过来,听说顾廷菲和福安郡主在谢氏的院子被欺负,他忙不迭的赶过来。
顾廷菲和福安郡主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随后顾廷菲恭敬的俯身给成国公和程勋请安,礼数不可废。程姝看着成国公和程勋来了,尤其程勋还狠狠的当众打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瞬间泪流满面,道:“大哥,在你心底,我是不是没有半丁点的位置!”
“郡主也是为了你好,你非但不知道感恩,还胡说八道,郡主和子墨、廷菲,是我求着他们回来,跟他们没关系,你要说,就说我一个人好了,下次要是再让我听到你诬蔑郡主,就不是一巴掌那么简单了。”程勋板着一张脸,警告程姝。
程姝下意识的扑倒谢氏怀里,哭喊道:“母亲,母亲,您看到了没有,您和父亲还健在,他们现在就这般欺负我,若是真有一日,你们二老不在了,我怕是活不下去了,母亲,您可得帮帮我,母亲,母亲。”趁着这个机会,大闹一场,看看最后谁能笑道最后。
谢氏轻拍着程姝的后背,安慰道:“行了,别生气了,别哭了,你大哥的脾气你也不知道,容不得其他人诬蔑郡主,往后你不说了,不是。行了,勋儿,你的身子还没恢复,就快些回屋歇着吧!”赶紧催促着下人们搀扶着程勋回屋歇着,站在原地外面,容易受凉。
“不,不,不,母亲,我没说错,为什么不让我说,我没说错,就是郡主和顾廷菲在大哥面前胡说八道,才会让大哥对我有这么深的成见,我是成国公府的嫡女,难道连吃穿用度花钱都不行了吗?至于悠悠,她是成国公的的外孙女,出嫁添妆这是母亲答应的,哪里轮不到郡主说话,成国公府现在还是母亲当家。”轮不到福安郡主来操心,到这个时候,程姝都不忘记狠狠的踩福安郡主一脚,不得不说刚才程姝打的一巴掌很用力,到现在耳光都疼的厉害,恨不得程勋方才这一记耳光打在福安郡主的脸上该有多好。
顾廷菲不适合说话,对着春巧和春珠使眼色,现在有程勋和福安郡主来了,还有成国公,根本就不用她操心,只需要静静的站着便是。成国公慢慢的走到谢氏跟前,谢氏搂着程姝后退了两步,不过意识到一直往后退,有点儿怂,谢氏便紧握着程姝的手站在原地,抬头和成国公四目相对,成国公沉声道:“你闪开!”
言下之意要教训程姝,谢氏一听便炸毛了:“不行,姝儿可是我们嫡亲的女儿,我不能让你欺负了她,好不容易十多年她才回府一趟,花点儿钱财又怎么了?我的陪嫁将来都是要留给姝儿,其他人想都别想!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是不会放开,哎呀,你做什么!”一直将程姝搂在怀里,突然被成国公拉了一把,狠狠的掷在地上。
望着一步一步朝她逼近的成国公,程姝低声抽泣着,似乎在控诉着成国公府对她的不满,蓦得抬起头,紧捏着手中的丝帕:“既然成国公府容不下我,明日我就离开!”
“你还有脸说,自从回府到现在,你可曾安稳过几日,你看廷菲、郡主不顺眼,次次在你母亲和二嫂面前搬弄是非,你以为你聪明,没人知晓了。你难道没觉得最近你二嫂都不怎么搭理你了,因为你二哥已经跟我说了,你若是还继续留在成国公府,他便带着你二嫂出去住了!”成国公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蹦出来,现在程姝有出来作死,敢跟福安郡主和顾廷菲叫板,谁给她的胆量和勇气。
谢氏闻言,急忙嚷嚷道:“不可能,不可能,你胡说,老二才不会胡说,老二媳妇跟姝儿关系别提多好了,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都是你,巴不得姝儿早些出府,她嫁的不是你替她挑选的夫婿,这么多年,你根本就不愿意帮扶吴牧原,要不然的话,姝儿也不至于在外受苦十多年,都怨你,都怨你。”说着便站起身,走到程姝身边,心疼的抚拍她的后背,哄她入怀,她可怜的女儿,好不容易回府了,人人都看她不顺眼,想赶她出府。
“母亲,母亲,母亲。”程姝一声一声的叫着谢氏,听得谢氏难受极了,眼泪跟着流淌下来。成国公嗤笑了一声:“我有闲功夫编出这样的谎言吗?你们若是不相信,待会老二和他媳妇来了,你们一问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
话音刚落下,程友和小谢氏一起来了,谢氏板着一张脸,“你们俩是不是在背地里说姝儿的坏话了!”小谢氏立马看了程友一眼,不是不让他说的吗?怎么那么沉不住气,现在被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