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熬过来的?”南宫陌问出声,情绪平静不少。
“只有死过无数次的人,才不会害怕任何一次的死亡。只有毫无生的执念,才会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过。”
“南宫陌,你观察她两年,发现她有哪一天安分过吗?”
南宫陌挂断电话,突然不想再听见白墨说任何关于伊唇的事情,如同白墨说的,他并不想知道关于伊唇被性侵的过去,也不想知道伊唇如何度过的那十年,可是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他,必须要知道,必须要了解,必须要知道那些过去。
他折身回垃圾桶旁边,蹲下身来看着垃圾桶里躺着的红色优盘,就算没有灯光的夜里也闪烁着红色的微光,伸手捡起举在面前看了半天手一松,优盘又跌回垃圾桶里面。南宫陌站起身子,垂眼看着垃圾桶,约摸过了五分钟才重新捡起,一鼓作气坐到书桌旁打开电脑,输入密码,把优盘插进usb接口,右手挪动鼠标。
鼠标移动到优盘上双击点开,停留在那个视频文件上的时候迟迟没有按下左键,一阵风来,风透过大开窗户蜂拥而入,桌上的笔筒啪的一声倒在桌子上,南宫陌的手指不受控的点开了视频文件。
“呜呜呜`”一阵呜呜声从视频里传出来。能在临江县那个落后山区的白水镇拍下视频的人除了王成没有别人,王成往前十年也是个老师,虽然教师工资不高,可是能让他放弃王志国公司的经理职位远去临江县白水镇任教那势必有人给了他更多的好处。
只是这个人是谁呢?
这么多年能将伊唇的消息藏得如此深的,又抹去了伊唇所有的信息的人肯定不简单。如此一来,伊远翔早在十四年前就把伊唇的身份信息抹去了,如此这件事情也跟他脱不了关系,只是伊远翔如此仇恨伊唇又怎么能容忍她在白水镇苟且偷生呢?
南宫陌视线聚集在视频上,伸手按了一下鼠标左键暂停了视频播放,屏幕上那个昏暗的环境还透漏着几丝光线的木板房间不大,里面就放着一张床和一个看上去脏兮兮的木头小桌子,头顶的白炽灯发出微弱的黄色光线看上去暖洋洋的。
年少的伊唇身穿一件泛旧的白色长袖和蓝色布裤子,一双黑色的帆布鞋,头发凌乱的散落在肩头,整个人五花大绑蜷缩在小床上,嘴上被贴了透明胶带,那双清澈灵动的眼睛满是惊讶和不屑盯着镜头的方向。
南宫陌蜷了蜷手指竟然不知道是该继续还是放弃。
最后一番挣扎南宫陌还是嗯了鼠标的左键,视频继续往前播放。
伊唇瞪大眼睛看着走近她的男人,嘴里呜呜的叫着,男人带着金丝边眼睛,侧脸看上去温润无害,到有一些正人君子的坦荡,可是嘴角却带着阴笑,伊唇的身子便往后缩了缩。眼里染上一丝害怕。
王成坐在床沿,伸手抚上伊唇的脸拨开凌乱的头发,顺着伊唇的额头用手指勾勒向下,停在她的下巴处挑起笑道:“真是个美人胚子,你父亲怎么就舍得把你送出来受苦呢?”
伊唇发出呜呜的声音,王成视而不见,一双手顺着他的锁骨向下,隔着衣服走遍她的全身,伊唇颤抖着身子不停往后退,王成像是没了耐性一把抱起伊唇把她禁锢在怀里,若不是伊唇眼里的厌恶和害怕还有将她五花大绑的麻绳,南宫陌都要觉得那是一幅安静美好的画面,一个大哥哥怜惜的抱着一个小妹妹,哄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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