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诗和南宫昀听见这话,脸色才稍稍缓和,舒诗又急着问:“那能不能找到人证明陌儿的清白?”
司韶眉眼间有些阴郁,沉声道:“当初伊森和刘佳佳伙同方落想要炸死伊唇那次,就有吴季的参与,是我们疏忽了,不知道他和伊家人还有往来。现在伊远翔从死缓改判无期,吴季又临阵倒戈反咬伊森一口,看起来顺理成章,但是恐怕是另一场阴谋,如果我没猜错,其中就有严淑的周旋,过断时间伊远翔便会改判有期徒刑,伊森也会减刑。”
南宫昀和舒诗对视一眼,均是双双沉默,司韶看见他们夫妻二人眉眼间的担忧开口道:“爸妈,你们放心,我和大哥会保护好这个家的。”
“你们千万别人那些人硬碰硬,他们都是/恐/怖/分/子,没有良善,你和陌儿可一定要注意。”舒诗语重心长的开口嘱咐,司韶点头称是,舒诗这才问:“那,伊唇现在怎么样了?”
“不哭不闹,大哥送她回祁龙苍睡下了。”司韶如实回答。
舒诗叹了口气,南宫昀拉着舒诗进了屋,司韶见状也跟着进去,和南宫洵和麦莉打了招呼便出了门。
这一夜,伊唇睡得极其安稳,雎尔就趴在伊唇的床边和玉凝陪着伊唇,不曾闭上眼睛。
这一夜,司韶带着l组织的人大肆游走在南都市,惊动了军方和警界的人高度重视。
这一夜,南宫陌在看守所一夜未睡,眉眼间均是温润儒雅,对杀害方落的犯罪事实矢口否认。
第二日一早,玉凝动了动酸胀的手臂,睁开惺忪的睡眼,伊唇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挂钟,已经是早上十点。她记得睡过去的时候看了一下时间是早上七点,那时候伊唇也是如这边呼吸浅浅,面色安静。
雎尔在旁边呜呜的加了两声蹭了蹭玉凝的腿,似乎在询问伊唇为什么没有醒来,玉凝蹲下身抚摸了几下雎尔的头笑着温柔开口道:“雎尔乖,你妈妈只是太累了睡着了,雎尔不能吵醒你妈妈,知道吗?”
雎尔点头,呜咽一声算作回答,跑到床尾的地板上去趴着了,玉凝笑了一下,转身看着伊唇叹了口气,替伊唇掖了掖被子,转身出门回自己房间洗漱去了。等洗漱好之后,出门便看见宫沫和南宫沛儿从屋外进来,关婶跟在后面看见二楼的玉凝便问了一句:“阿唇,醒了没有?”
玉凝摇头,宫沫和南宫沛儿便上来了二楼。
关婶神色哀伤的叹了口气说道:“我去给你们做早饭。”
宫沫和南宫沛儿上楼来直接进去了伊唇的房间,玉凝跟着进去,宫沫先一步坐到床上,看着熟睡的伊唇问:“她没醒过吗?”
玉凝摇头:“没有”。
南宫沛儿走到宫沫身边,手搭上宫沫的肩膀轻声开口:“小泡沫,小四只是累了,会醒过来的。”
一时间三个人都相顾无言,只能看着伊唇安静的面容沉默不语。
中午玉凝、宫沫、南宫沛儿留在祁龙苍吃了午饭,坐在客厅里忧心忡忡伊唇的平静和长睡。
傍晚六点,关婶刚巧做好晚饭摆上桌,几人还没有开始动筷子,伊唇便穿着睡衣慢慢摸索到了楼梯口,下楼梯的时候因为眼睛看不见,在楼梯上磕绊了一下,发出的声响惊动了餐厅里坐着的人,宫沫最先跑出来,玉凝和南宫沛儿紧随其后,关婶从厨房出来。
伊唇单脚跪在最高台阶的地方,正扶着楼梯栏杆慢慢站起来,眼睛清澈却是毫无神采,直到她站起身,宫沫才跑上楼去扶她:“小四,你怎么样?有没有摔着哪里?”
伊唇勾起唇角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宫沫扶着伊唇小心的往下走,伊唇倒是比宫沫大胆,就算看不见,也是哒哒哒三两步便走下了楼,宫沫在旁边小跑着惊出了一身汗。
“我闻见饭菜的香味了,是不是要吃饭了?”伊唇转头张望四周,玉凝枪先回答:“对,该吃饭了,你肯定饿了吧。”
伊唇点头,伸手抓住宫沫的手,宫沫便带着她进了餐厅。
饭桌上,宫沫,玉凝,南宫沛儿不停给伊唇加菜,伊唇面前盘子里的菜堆得老高,伊唇拿起筷子碰了碰笑骂道:“你们这是,喂猪吗?”
宫沫和南宫沛儿神色忧心的对视一眼,都在担心伊唇是强颜欢笑,她半点不提视频的事情更是让她们无法安心下来。
玉凝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阿唇,你没事吧?”
伊唇无所谓的笑着回答:“我能有什么事?吃饭吧。”
玉凝担忧的看着伊唇,总觉得她一觉睡醒之后变了个人,之前的伊唇是淡漠的,凌厉的,张扬的,霸气的。如今的伊唇是娴静的,温婉的,端庄的,优雅的。
连带着说话也比之前柔和了很多,表情也不似之前的讳莫如深,如今的伊唇看上去倒真像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安静的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吃饭的席间,伊唇随意的问了一句:“南宫陌呢?回去紫檀路了吗?”
伊唇问完宫沫夹菜的手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南宫沛儿,南宫沛儿放下筷子,语气轻微迟疑道:“我大哥他……他……被公安局拘留了。”
伊唇吃饭的动作停下,低着头,轻柔的问了一句:“拘留?为什么?”
“警察说……他杀了方落。”南宫沛儿答道。
“方落死了?”伊唇挑眉,抬起头继续道:“南宫陌不会杀人。”声音带着无比的坚定和认真。
“你怎么这么相信我大哥?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