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灯光,南宫陌拉过被子本想替伊唇盖上的手顿了顿,视线瞥见伊唇白皙的皮肤上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疤痕有些呼吸一窒,看见伊唇潮红的脸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烫的瑟缩了一下,心里卷起狂风骤雨的怒火。
电话拨通之后,对面接电话的人让南宫陌不悦转而怒火冲天的压低声音问“陆琳琅呢?”
“禄存出事了,在给禄存手术呢。怎么了?这么大火气?”司韶对南宫陌的怒火莫名其妙,看这模样就是根本没有看见他发的消息。
“让她立马过来老宅一趟。”南宫陌沉声开口,毫不掩饰自己的不高兴。
“来不了。”司韶也有些不高兴了直接反对了南宫陌,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和南宫陌的手段还是解释了一下“禄存中了两枪,情况比较危急。你那边要是有急事,就叫一下上官家的家庭医生,秋淋雨最近比较闲。”
南宫陌气的直接挂断电话,看着伊唇难受的模样,只得给上官夙凌打了电话。
五分钟后秋淋雨便过来了,不经过管家的指引直接奔向南宫陌的房间敲了门,看见开门的南宫陌一脸阴沉难得的揶揄了一下“哟,南宫大少这是欲求不满呢?这我可治不了。”说着便往里走,把手里的医药箱往梳妆柜上面一放,看见床上的人之后脸上的笑更是张扬“你们家陆琳琅放着不用,让我秋淋雨跑腿不合适把。”
“胳膊刀伤,五厘米长,一寸深,伤口感染高烧四十度,你确定还要贫嘴?”南宫陌关上门,幽幽的睇了秋淋雨一眼,淋雨顿时感觉浑身凉飕飕的,以往和南宫陌开玩笑他总是一脸温和,笑意浅浅无所谓的模样,更别说还嘴反击了。
秋淋雨走到床边仔细打量躺床上躺着的人,看了一眼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回头脸色严肃的看着南宫陌“她是楚家在找的那个贼?”
南宫陌并不答话,先前只是阴沉的脸此时更是寒霜遍布,眼底满是冰凉和阴鸷,幽幽的目光像一个个冷冽的刀子,刀刀扎在她身上,又冷又疼,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是惹恼南宫陌了。
“我立马帮她处理。”秋淋雨举手保证,转身坐到床上,伸手拿过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面,拿起镊子夹起棉球沾了酒精给伊唇小心的清理伤口,握住伊唇的那只手明显感觉到不对,于是头也不回的冲南宫陌说“南宫大少爷过来用酒精给她擦擦身子把,她身上太烫了。”
见南宫陌没有动作,秋淋雨回头不满的看了南宫陌一眼又回头处理伤口,嘴里还振振有词“你都把人家衣服扒完了还在乎男女授受不亲么?你再等下去,她不是烧傻了就是烧死了。”
南宫陌这才抬步走到秋淋雨身边拿过多余的酒精,又走到卫生间拿了一条毛巾用酒精沾湿,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看见伊唇一丝不挂的上半身突然感觉无从下手,秋淋雨见状不由得调笑道“男人太过于洁身自好也不行。”
南宫陌不耐烦的斜了秋淋雨一眼,一鼓作气的将伊唇上半身擦了个遍,秋淋雨见到两团肉在自己余光里面晃荡突然有些眼花,不由得恼怒道“南宫大少爷,你不能温柔点吗?”但是她眼尖的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仔细看了看才有些迟疑的说“这些疤是被人虐待过留下的吧。”
南宫陌本来起身已经转身走到了卫生间门口,听见秋淋雨的话猛地转身,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虐待?”
“我毕竟是个医生,没涉足过法医类的专业知识,陆琳琅倒是学过,具体是不是你可以让她看看,我只是初步鉴定,我建议让陆琳琅给她做一个全身检查。”
秋淋雨给她打了点滴,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便离开了。
南宫陌想到秋淋雨说的话,也不顾礼仪不顾趁人之危了,小心翼翼拉开被子仔细打量,伊唇全身上下都是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伤痕,有的地方青黑色在白皙的皮肤上尤为醒目。替伊唇盖好被子,走到阳台上盯着那看了半晌蹲下缓慢拉开拉链。
里确实如伊唇所说,除了书什么都没有。可是司韶明明告诉他亲眼看见伊唇在紫檀花园扒了里的,那么人骨去哪里了?最关键的是,这人骨到底是谁的?转身,视线穿过透明的落地窗玻璃看着床上昏睡的人,视线移到地摊上那身黑色沾了血的衣裤,眉眼间阴郁异常,胸口有些闷。
伊唇醒的时候是半夜三点,房间里黑漆漆的没有开灯,厚重的灰黑色窗帘遮的房间里一丝光亮也没有,张了张嘴,有点渴,喉咙干涉的厉害。动了动身子,好像感觉到有些不对,伸手摸了摸,才发现身上除了一条内裤什么都不剩,左手上也缠了绷带。
猛地坐起身,因为感觉一瞬间头晕的厉害又倒下去,休息半晌才能勉强睁开眼睛。她刚才的一些列动作惊醒了躺在沙发上的人,南宫陌站起身打开了房间内的灯,伊唇被突如其来的光亮晃了眼睛,只得用完好的那只手挡住眼睛,好半天才拿开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头顶的水晶吊灯,然后环顾四周就看见了站在床尾处一脸平静看着她的南宫陌。
“你,把我带回来的?”伊唇干哑着嗓子问,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南宫陌。
“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南宫陌面无表情的不答反问。
伊唇艰难的坐起身子,靠在枕头上,拉起被子盖住自己,语气有些低微“可以吗?”
南宫陌深看了她一眼“等我一会儿,衣柜里有我的衣服,不介意你可以先穿着。”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