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虽然是商贾,但资本的力量渗透各个领域,在省城而言,也是高门大户了。曹大虎给前面土元县的“关系”通完电话,就恶狠狠得带着几个马仔上了一辆越野车,风驰电掣地向安北方向猛追上去。
不过,一来二去,骆志远早已去得远了,他要想追上,也不容易。当然,如果前面有人拦截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骆志远没料到,曹大虎竟然能“发动”警方的人来宣泄私愤,公器成为他个人的打手。这是骆志远所想不到的。
他开车进了土元县境内,在收费站前面,见到有土元县的交警和路政设卡,一开始也没太放在心上。但他看到前面的车一辆辆都被警察挥手通过,惟独将自己的车拦了下来,他心头就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七八个警察将车围住,一个交警目光不善地走过来,狠狠敲敲门,冷冷道:“驾驶证,检查。”
骆志远轻叹一声,知道今天这场无妄之灾和无谓的麻烦终归还是缠身了,他不是害怕,而是感觉无奈。面对交警和公职人员,他不能反弹,因为他的身份使然。
他总不能像对付几个地痞小流氓一样跟交警人员大打出手,一旦传扬出去,无论是非对错,都将影响他的形象。
他摇下车窗,不慌不忙地将自己的驾驶证递了出去。
赵寒这时不能再保持沉默了,他壮着胆子推门下车,满脸堆笑地给另外一个交警递上了自己的工作证:“同志,我是安北市民兴县鹏程镇的工作人员,开车的是我们骆镇长,有什么事还请各位通融一下。”
“镇长?”交警倒是有点意外。不过,对他来说,一个异地的镇长算个鸟啊,他受命拦截这辆车和车上的人,自然不肯放行。
“你的驾驶证有问题,车辆也有问题,下来,跟我们走一趟吧。”交警拍拍车窗,面带冷笑。
赵寒发急,刚待继续解释什么,骆志远已经和安娜从容下了车。骆志远向他投过一瞥,示意他不要紧张和慌乱。
到了此刻,他倒是要看看,那土豪能和这土元县的警察干出什么事来。
一个交警上了骆志远的车,将车开走,而骆志远三人则被带上了另外一辆警车,警笛呼啸,直奔前面不远处的土元县交警大队三中队驻地。
交警将三人推搡进了一间库房,倒是没有拿他们怎么样。
骆志远瞬间就明白过来,交警和公职人员不可能直接出面给曹大虎当打手,但可以利用执法权将骆志远等人扣留,待曹大虎的人赶上来,再故意将骆志远放行,只要离开了警察的视野范围之外,曹大虎的人愿意怎么折腾那就是曹大虎的事儿了,与警方无关。
骆志远一念及此,向安娜伸过手去,要过了自己的移动电话。
因为信号不好,他趴在脏兮兮的窗户上跟谢婉婷通完了电话,说清楚了自己的位置。为了安全脱身,他只有动用家里的力量了,毕竟他身边还有安娜,为了她的安全考虑,也不能不以防万一,遇上穷凶极恶的匪徒行凶,他不怕也有脱身的可能,但安娜和赵寒怎么办?
谢婉婷大惊失色,不敢擅自做主,立即向自己爷爷汇报,同时也报给了骆家。
谢老和骆老大为震怒,当即指示骆靖宇全权出面处理此事。
两位老人严格控制骆志远等后辈儿孙利用家里的权势“耀武扬威”,但不代表可以任由后辈被人欺压,竟然还有公职人员涉及其中——骆志远是两家联手培养的第三代掌门人,其生命安全受到威胁,老人焉能不怒。
骆靖宇坐镇京城几个电话打了下去,就非同小可了。而谢婉婷接到骆志远电话的时候,正在跟姜大成家的孙女姜珊一起逛街,姜珊就打电话给了在北方省某集团军当参谋长的叔叔姜越,因为姜越的部队驻地就在北方省的土元县。
就在曹大虎的人憋着一股狠劲往土元县赶过来的时候,土元县有关领导刚刚接起来自省城和市里的紧急电话。
而与此同时,正在土元县某训练基地主持轮训的姜越接到电话后立即带着几个警卫战士往土元县交警大队三中队的驻地赶来,同时派人跟县里的领导联系交涉。不要说骆志远对姜老有救命之恩,就算是看在骆家和谢家的面子上,他就在附近也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