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有件事要和你说一下。”庄小楼给自己父亲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听你口气好像挺严肃的。”电话那边庄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自从上了大学之后,庄小楼就变的十分独立,除非有一些十分重要的事情,否则庄小楼很少和他打电话会用这种口气。
“今天,诊所来了个家伙,来找我的。”庄小楼顿了顿,道:“而且那家伙,应该是我师门的熟人。”
电话那头,庄父一阵沉默。
他和庄小楼的师父是旧识,所以他才能将庄小楼送去拜师。
以他对解梦师一脉的了解,解梦师一脉自从庄小楼的师父消失的那天起,就没有什么熟人了。
即便是有,用庄小楼师父留下的话来说,也只会是敌人,而不是朋友。
不过这句话,他从未告诉过庄小楼罢了。
“他们,知道你的身份了?”庄父问道。
“没有,但是爸,我不想再躲藏下去了。”庄小楼轻声道:“当初我年幼,可以一切都听你的,因为你不会害我。”
“但是,现在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良久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叹。
“我知道了。”庄父沉声道,“我不劝你什么,但是你自己要多小心。”
庄小楼愣了愣,笑了笑道:“谢谢爸。”
他以为父亲会阻拦他,所以直到刚才,他还在想着怎么说服父亲,然而却没想到,父亲就这么答应了。
“你小子,和我还说谢谢,没事我就挂了啊。”庄父笑了笑道。
“嗯。”
电话挂断,庄父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心中不由得叹息:“真不知道当初让这孩子拜老周为师,是好事还是坏事。”
得到了父亲的支持后,庄小楼便再无顾虑。
目光微微闪烁,庄小楼回忆着下午时的那名西装男子,陷入了沉思。
这个家伙是谁,和师门,又是什么关系?
“咚咚咚”
忽然,一阵敲门声,惊醒了沉思中的庄小楼。
抬头朝着门口望去,庄小楼发现敲门居然又是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
“你好,请问是庄小楼庄医生吗?”男子询问道。
“我是庄小楼,先生贵姓?”庄小楼迎了上去,笑着问道。
在庄小楼看来,一般这种直接能叫出自己名字的,一定是别人介绍来的。
而介绍来这种地方,基本上都是来看病的。
“你好庄医生,我姓徐。”男子笑着对庄小楼伸出了右手。
庄小楼心中不禁哑然。
一般普通人之间见面,大多数就是点头示意,行握手礼的并不多。而这种人,往往都是有一定社会身份地位的人,他们比较习惯了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礼节。
庄小楼伸出手和他握了握,随后问道:“不知道徐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徐文笑了笑道:“庄医生说笑了,来找庄医生当然是来看病的了。”
庄小楼摇了摇头,笑道:“这我当然知道,只是不知道徐先生说的这个病,病人是谁?我可不觉得徐先生需要我帮你看什么病。”
徐文眼睛一亮,道:“庄医生何以见得?”
“你的动作和眼神。”庄小楼微微笑道,“一进门你就直言找我,说明你知道我,这种情况大多数是因为有人和你介绍过我。”
“你和我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在打量我,仿佛对我这个人很好奇。”
庄小楼看了他一眼,接着道:“这不是一个病人该有的眼神。”
“大多数病人来我这,第一时间都会向我表明他们的遭遇,以求获得我的帮助,所以,他们的眼神中都会充满着急切和渴望。”
“你最多,就是一个来找我帮人看病的人。”
徐文听完,不禁拍手赞叹:“不愧是许教授介绍的人,庄医生果然很厉害。”
庄小楼微微一愣,道:“你是老师介绍来的?”
“老师?”徐文也是愣了愣,随后不禁恍然大悟。
“难怪,难怪许教授强烈向我推荐了你。想不到庄医生竟是许教授的弟子!”徐文感慨道,心中同时多了几分意外。
徐文心里很清楚,许教授这种级别的心理学专家,在国内都是最顶尖的那种。
而庄小楼作为许教授的弟子,居然自己开了这么一个小诊所,简直是让他有些难以想象。
要知道,仅仅是“许教授的弟子”这个头衔,就足以让庄小楼在心理学的领域里有着一席之地了。
“徐先生过奖了。”庄小楼笑了笑道,“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哦,对对对。”徐文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着说道:“是这样的,今天我来是想请庄医生替我父亲看一看。”
“不知令尊是什么情况?”庄小楼问道。
“这个…我也描述不清楚。”徐文为难道,“庄医生你也知道,这人上了年纪,脑子里就喜欢胡思乱想了。我父亲就是这样的,整天神神叨叨的,你说他糊涂的话,他大多数的事又都清楚的很。但是就是经常说一些奇怪的话。”
“哦,对了,我父亲他还经常夜里做噩梦,而且一旦惊醒了之后,就开始大喊大叫,吵的整个家里都不安宁。”徐文说道。
庄小楼点了点头,心中却是颇为头痛。
众所周知,老年人的病最难治,而老年人的心里问题,更是难上加难。
“光咱俩在这说也解决不了事,我得和病人面对面沟通,才能确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