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鱼场边上靠海的房子让我们很满意。我们一起向那边走过去,想要看看能不能和房子的主人商量一下,租下一间来使用。
此时夜色已深,时值仲夏,海风轻吹,这里的气味虽然不太好闻,但是气候很宜人。我们一路走着,快要接近那平房的时候,我突然间就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袭来,立时让我眉头一皱,停了下来。
这个状况让我感觉有点意外,同时也禁不住下意识地微微弓腰眯眼,侧身用余光向那排低矮的平房看过去,想要查看一下那边的情况,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异常,却不想,就在我还没有看清楚那边的状况的时候,眼角一动之间,却赫然发现方大同已经先我一步,微微眯眼侧头向着那边看过去了。这家伙比我的感应还要灵敏,他显然也发现这里的异常之处了。
他的反应之快,让我心里有些落差,一时间只能是草草在那房子上扫了一圈,然后就叹了一口气,重新站直了身体。
这个时候,其他的人见到我们两个人的样子,也情知我们发现了什么,不觉是一起停下身看着我们。
“大同,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张二子走到方大同身边问道,这混蛋显然把方大同当成了他的同伴,而我却只是个外人。
“是有点不对劲,但是却看不出什么道道来,”听到张二子的话,方大同皱眉疑惑地说道。听到他的这个话,我心里不觉松了一口气,因为我也没看出什么道道来。
“小河,你有没有看出什么异常?”方大同向我看了过来,问道。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抬眼向爷爷望了过去,却发现爷爷一脸淡然的神情,正在慢悠悠地抽着旱烟袋,似乎什么异常都没发现。
见到我们疑问的眼神,爷爷微微眯了眯眼睛道:“先忙正事吧,其他的都先别管了。”
“是,”听到爷爷的话,我们只好点了点头,然后一起来到了平房门口,敲开了房门。
房门开了之后,从里面走出一个曰本女人,穿着一身很普通的衣服,四十来岁,脸色黑黑的,一看就是常年在海边风吹日晒的渔民。见到我们,女人很疑惑地问我们有什么事情。她说的话,当然是日语了,我们大多都听不太明白,只有何飞云微笑着迎了上去,和那个女人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话,最后那个女人点点头,带着我们我到了最边上的一个房间门口,帮我们打开了房门,开了灯,然后又和何飞云交待了一番,就自顾自走回去了。
见到那个女人走了,何飞云连忙掏出一叠日元,追了过去,硬塞到了那个女人的手里。那个女人显然很开心,和何飞云一阵嬉笑说话,这才回房间去了。
“怎么样?”
由于担心被那个女人发现我们的身份,所以当时何飞云和那个女人说话的时候,我们都是站在外面抽烟看海装深沉,没有说话。
“放心,答应租给我们了。我和她说我们是准备到海里钓鱼去的,想租个地方,临时放些器具。”何飞云看着我们说道,“她这个房间本来是放鱼干的仓库,现在正好空着,里面基本上什么都没有,正好适合我们使用。”
“她没有起什么疑心吧?”我皱眉问道。
“放心吧,人家人很好的,”何飞云不悦地对我瞪了一下,随即道:“你们赶紧把人搬过来,开始忙活吧,余下的我可帮不了你们什么了。”
“小姑娘,还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这个时候,爷爷却是开口了。
“老人家,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何飞云很乖巧地对爷爷说道。
“嗯,等下要麻烦你领路,带他们去买些蜡烛回来。”爷爷说道,“就是现在深更半夜的,不知道能不能买到。”
“放心吧,曰本有很多24小时营业的街边超市,等下我就领他们去,”何飞云爽快地答应了爷爷的要求。
听到何飞云的话,爷爷点了点头,随即让张二子去把车子开了过来,然后我们一起把廖伟搬进了房间之中。
房间里面的确很空,除了墙边放了几个支架之外,别无他物,水泥的地面,打扫地也很干净。我们就把廖伟放在了靠墙的空地上了。由于这里是晒鱼场,苍蝇那是成堆成团,嗡嗡乱飞,廖伟身上很快就爬满了苍蝇,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是尽量帮他赶走一些。
将廖伟安置好之后,爷爷站起身,看了看我们,随即开始分配任务。
“小何姑娘,小娄,还有二子兄弟,你们一起去买蜡烛,记住,要尽量多买,能买个百十来斤最好。”
“小河,大同,你们留下来给我帮忙。”
听到爷爷的吩咐,大伙各自行动起来,他们三人一起去买蜡烛去了,我和方大同留下来帮爷爷做活计。
不过,待到何飞云三人一行出去之后,爷爷却是没有忙着干活,而是一边抽着旱烟袋,一边看着我们俩,随即问方大同道:“你是什么时候入的师门?”
听到爷爷的话,方大同的脸色明显变得有些不自然,沉默了良久才淡淡道:“老人家,你想知道什么?”
“据我所知,阴阳师门的传人,以前的确有好几支,但是,自从当年被满清鞑子剿灭了几次之后,其他几支的传人似乎都断掉了。而且,师门之中,历来就没有姓方的这一支。可是你现在不但是师门的人,而且似乎还是某一支的掌门,甚至还曾经得到了阴阳双尺。这个情况很出乎意料。因为,师门的四样宝贝,本来都是集中在我们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