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萧瑟,清凉袭人,天上一lún_dà白月亮,皎洁照耀,地上满是斑驳数落的树影,很静谧,风里带着山林特有的青草香气……
这个时候,我们四周居然是这样的一种温柔又诡异的场景。
再看四周,树林疏落,里面的野狗已经不见了,而面前不远处的那只打哈欠的猞猁猫也消失了踪影,最要命的是,当我们低头去看地上,却发现面前只有一片柔软的草层,刚刚点燃过的火堆,竟然连一点灰烬都没有留下。
我们就好像突然从一个靠近地狱边缘的黑暗世界,猛然间又因为时空的错乱,跳到了现实的世界里了一般,那情状,让人感到莫名地奇妙,却又真心让人感到害怕。
我相信,何飞云和我的感觉应该是差不多的,所以,自从那一阵猛烈的风过去之后,她就一直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眼睛惊慌地四下看着,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何止是她,其实我也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我明明记得,就在几秒钟之前,天上还没有月亮,四周的树林还充满了死亡的气息,那些遭遇绝对不是假象,因为我身上的伤口历历在目,而且还火辣辣地疼。
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我们都陷入了无比的困惑之中,冥冥中,感觉自己似乎掉进了一张精心编织出来的大网一般,人家想要我们处于怎样的环境,我们就会处于怎样的环境,完全没有挣脱的可能性……
到底是怎么了?
我下意识地站起身,警觉地四下望去,手里的手电筒虽然没有打开,但是借着明亮的月色,已经可以把山林看个清晰。
何飞云抓着我的手臂,跟着我一起站了起来,也是有些担忧地四下看着,良久却是怯生生地问我道:“这是,是我们刚才所在的地方吗?环境怎么突然不一样了?是我眼花了吗?”
“不是你眼花了,是我们的确穿越了,”我皱起了眉头,四下看着,感觉不到任何危险的存在,周围的世界已经完全变成了普通的世界,没有野狗,没有猞猁,也没有乱坟岗。这一片山林很疏落,地上满是芳草,草地上点缀着小花,幽香阵阵,给人很舒适的感觉,根本不会想到有什么危险,身心也本能地放松了下来。
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突然从一个暗黑的世界蹦跶到一个宁静的世界的,这里面暗藏的玄机,肯定是很难堪破的,实在想不通,也就不去想了,我现在更加好奇的是,何飞云现在就贴身站在我旁边,双臂还抱着我的胳膊,我的大臂甚至可以体触到她胸前的那一片软软的,带着弹性的隆起,可是,为什么我却没有再遇到危险?
按道理来说,她这么贴着我,我应该是被她克得从这个宁静的世界,穿越到暗黑恐怖的世界里去才对啊,可是,现在为什么事情反而颠倒过来了呢?
难道说,她对我的克制不起作用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个事情,我不觉是满心好奇地向她看了过去,先前由于情势太紧张了,我还一直没来及仔细看她。现在情况稳定下来了,我再细细看她时,心中禁不住微微就是一动。
月下,她乌发如瀑一般披在肩上,上身穿着我的t恤,因为比较大,显得松垮,领口更是裸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春色,但是,却恰恰因为这宽大松垮的t恤,更显她身材的玲珑,特别是那两条笔直修长的小腿,在长筒的牛仔衬托下,显得亭亭玉立。
五官完全没得挑剔,精致,透着天生的妩媚,眼角流露出来的恐惧神情,更让她现出楚楚可怜的柔弱气质,这样的一个女人,任何人看上一眼,第一个想法就是将她抱进怀里,好好地保护她。
可以说,这也算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这么仔细地打量她,在此之前,我还真没这么看过她,一来是不敢看,二来是看了也没什么用处。
何飞云做为一个心思细腻的女孩子,当然早就发现我在看她了。可能因为我的眼神比较冷峻,或者说是出于习惯性的原因,她被我看得满心哀伤,很委屈地低下头,有些不舍地松开了我的手臂,向后退了两步,低声怯懦道:“对不起,都怪我,害你受伤了。”
“不,你不用多心,这次不关你的事,”我打断了她的话,主动上前轻握住她的小手,对她道:“一开始可能你真的挺克我的,所以那些野狗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往我身上扑,但是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切都化险为夷了。你好像并不会克制我,也不会给我带来厄运了。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让我好好想一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说不定能因此找到解决命理相克的办法。”
“真的可以解决吗?”何飞云张大眼睛看着我,满心希冀地问道。
“当然是可以的,这世上的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有因必有果,既然有命理相克,也自然有解决的办法,只是,因为命理相克的事情与人的本源生命相关,比价复杂,所以解决起来也比较困难,最重要的是,每个人之间的相克程度都是不一样的,解决办法也不一而同,所以,迄今为止还没人想出过可以解决所有命理相克的办法。很多时候,这个事情都是要靠运气才行的。这次我们的运气显然不错。可能刚才你,突然就使得我们的命理不再相克了。”我看着何飞云说道。
“我,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做,我就听你的话,把衣服给烧了。”何飞云微微皱眉看着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