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见到那个女人的这副模样,我也急到了极点,咬牙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拼命地挥舞手里的斧头砸着玻璃,可是那玻璃实在是太结实了,我砸了几下之后,自己也因为窒息,实在没有力气了。我想要再坚持下去,可是,胸口如同火烧一般,实在是痛苦地无法控制,最后我几乎是本能地松手向着水上浮去。
到了水面上之后,我拼命地大口呼吸了几下,翻身又潜了下去。
再次来到那车窗边的时候,那个女人从那车窗上伸出了一只手,雪白的胳膊不顾玻璃割破的疼痛,拼命地招摇着。
我知道她很想出来,但是,她这个样子反而让我没法砸玻璃了。我只能是用力抓着她的手,把她的手臂塞了回去,然后我赶紧再次挥舞着斧头,用力地砸着那车窗玻璃,终于把那拳头大的窟窿扩大到差不到有人头这么大。
到了这时,我丢掉斧头,不再用斧头了,因为那剩下来的玻璃已经碎得不能再碎了,用手就能掰下来。
我用力掰着玻璃,终于把整块车窗玻璃都掰了下来,此时再看里面的女人,她已经因为窒息昏迷过去了。
我连忙一把抓住她的手,连拖带拽,把她从车里拖了出来,然后这是抓着她拼命地蹬水往上浮去,最后终于来到了岸边,但是那个女人已经昏死过去了。
也幸好我大学的时候学过一些溺水急救的措施,连忙拼命地给她按压胸口,然后开始人工呼吸。
四周一片阴翳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我就摸黑忙活着。背包里面本来还有备用的手电筒,但是我根本誊不出手去拿。
这样忙活了一阵子,不知不觉一弯兰亮的月牙升上东天,微微照亮了树林。
我也看清了地上的女人。
她全身都湿漉漉的,身上穿着一件素白的连衣裙,看模样岁数不大,最多三十岁,五官说不上好看,但是也带着东方女人特有的细巧,湿湿的头发贴在脸上,让她显得恬静。
我捏着她的鼻子,给她吹气,然后又用力按压她的胸口,触手一片湿热的柔软,她的体温还在,这是一个好现象,说明她的血液还在流动,身体的机能都还是好的。
果然,再次努力的一番之后,她终于“咳咳咳咳——”吐出了一大口水,紧皱着眉头,满脸痛苦地醒了过来。
醒过来之后,女人看着我,说了一句日语,随即再次无力地昏死了过去。
我松了一口气,查看了一下她的呼吸,知道她应该没什么大碍,这才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剧烈地喘息起来,一通忙活,我也累得够呛。
女人虽然救活了,但是情况还不稳定,急需到医院治疗一下查看情况。
但是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车子虽然有,可惜还在水下,我要怎么办才好?
无奈之下,我只好先穿上衣服,将背包背到胸口,然后把女人背了起来,沿着林间的小道继续向下走。我知道这路走下去,应该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找到人家,因为我隐约在前头看到了灯光。
可是,走了一会之后,我心里又隐隐担忧起来,因为何飞云失踪了,现在生死未卜,这可怎么办?
侧首看看怀里的女人,我咬咬牙,发足狂奔,很快在路边看到了一个人家,那人家门口亮着灯。我把女人往那人家门口一放,对着门上一阵用力的拍打,然后转身就逃到了路对面,躲在了暗处。
不多时,有人开门出来,看到地上的女人,自然是一阵惊慌,连忙对着里面一阵呼喊,交出人来,几个人把那女人给抬起来放到车上,带走了。
见到这个状况,我知道那个女人应该安全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连忙发足向来路奔去,我还要去找何飞云。现在真不知道那丫头跑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情况怎样了。
月光很好,我也没有开灯,先来到了那水坑边上,四下看了看,尔后沿着路对面的树林找了进去。我知道,方才我在那树林里面看到了一股黑气,不出意外的话,何飞云应该是被那黑气给上身的。现在我如果要解决何飞云的问题,首先得找到那黑气的根脚。
果不其然,进了林子之后,首先一股幽凉的气息袭身而来,让我全身下意识地一个哆嗦,我连忙掏出手电筒照亮,随后眯眼四下看去,不觉有些疑惑,这林间居然四下都弥漫着丝丝缕缕的黑气,一时间让人找不到重点。
我有些无奈地向前走着,幸好地势还算平坦,地上都是落叶和细草,踩上去很柔软。
走了一会,已经深入到树林的深处,四下望去,都是密匝匝的树林,风都不怎么透,也没有什么人烟,坟墓倒是有几座,但是我眯眼查看了一下,发现那坟墓没有什么异常,心里略略放松。
可是,就在这时候,突然背后传来一阵轻轻的笑声。
“嘻嘻嘻——”
我头皮一麻,瞬间转身抬起手电筒一照,赫然发现一座大坟就矗立在面前,而那坟头之上,居然坐着一个人影。
那笑声似乎就是那人影发出来的。
我再一照那人影,却只看到一双反光的绿眼,然后那影子一晃,滑下坟头,向林中跑去了。
艹你娘啊,这不是吓死个人?!
当时我心里又惊又怒,虽然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但是却因为愤怒,撒腿就狂奔起来,绕过坟头,紧盯着那影子狂追了起来。
可是那影子居然跑得出奇地快,我虽然体内有六头蛇,那速度居然还赶不上它。这个状况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