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的左边的院子此时灯火通明,从外面的窗户上清晰的看到一个人影,手中拿着一个物件,很出神的观看着。
穆诗诗走入院子看着这一幕,心中赞叹,还真是难得的痴情女子。
“扣扣……”走到门口,樱落抬起手指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人回应,那窗户映出的人影,依旧不动。
樱落看了穆诗诗一眼,再次敲门,依旧没人出来开门。
穆诗诗无奈,这么入神,看来细小的声音是影响不了她了。
“樱落你退后。”穆诗诗说道。
樱落疑惑却也后退了几步。
穆诗诗伸手,一撩衣服,抬脚‘碰’的一声,那紧闭的门瞬间大厂……
“谁。”里面传来一声惊呼。
“走进去。”穆诗诗收脚,走了进去。
樱落嘴角抽搐,这天下间也只有小姐会如此的给人惊讶了。
“你……怎么不敲门。”南灵儿转过屏风,见到穆诗诗也惊讶了。
“敲门?就你那入神的样子,手指敲断你都不一定能听得到。”穆诗诗好笑看她。
南灵儿闻言,面色闪过一丝尴尬。
“你也不用这么拘束,按照身份来说,我还要向你行礼呢。”穆诗诗示意她坐下,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对她如此的拘束。
身份?
南灵儿自嘲一笑:“什么身份,都不如自由之身来的实在。”
“这话听着可是新颖,你想要自由,但是跟着我可不一定会有自由。”穆诗诗漫不经心道。
自由,跟着她自由这一点可就有些不靠边了,她要的是忠诚。
“我知道,你并非一半的女子,我之所以在这里,就会对你忠诚,绝无二心。”南灵儿岂会不知道穆诗诗口中的意思。
这几天她虽然足步未出,但也听到了很多,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一个传奇。
府中所有的人对她很是敬畏,就好比樱落来说,樱落的手很巧,任何事情吩咐她做她都会做的一丝不苟,但是,她看得出,她并不是一个丫鬟。
她一直很好奇,所以便忍不住问她,明明不是丫鬟为何要做这些事情,而樱落却说,伺候穆诗诗已经成为她的习惯,若不让她做她会觉得不得劲。
若是让她游手好闲的做个小姐,身边有人服侍着,这会让她很不舒服,倒不如现在来的好。
很淳朴的话语,发自内心的话语。
也就是这么一席话,让她对穆诗诗这个人充满了好感,或许跟着她是件好事情。
“知道就好,南遥我已经派人去了,你的事情我大约也知道七七八八,那个人救出之后是带来见你还是……”穆诗诗之后的话没说下去,她相信她明白。
“让他走,他自小的愿望就是行走江湖,是我拖累了他,如今我这炸死也正好能和他做个了断。”南灵儿说着她的手指放入袖中,拿出一个月牙形状的吊坠:“将这个替我还给他。”
“不留着做个纪念?”穆诗诗没有去接。
南灵儿摇头:“从今再不相见,留着只会徒增伤感。”
从今再不相见,留着只会徒增伤感?
穆诗诗心中一顿,伸手将那吊坠接了过来,留着只会徒增伤感?是不是爹也是如此想的?
身边从未有过娘的一副画像,什么都没有,就连那一本书籍,他都隐藏的如此深,从不拿出来,是不是也是怕见到控制不住情绪?
她不明白为何要如此,留个想念不是挺好。
南灵儿从怀中掏出一个匕首,樱落见此稍稍产生一丝警惕。
穆诗诗将吊坠收起,看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南灵儿抓起自己的头发,匕首一划,那长长的头发,变成了肖肩发,凌乱的披在肩膀上。
“从现在起我便再也不是南遥公主,我的身份只有你一个,只是你的下属,今生今生永不背弃。”她一字一顿的说着,将那长长的发丝递到穆诗诗的面前。
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发对于她们来说是很珍贵的。
穆诗诗见此,接过那长长的发丝,很柔顺,将头发教给她,是对她的一种敬重和信义。
“夕月,你的名字今后便是夕月。”她抚摸着发丝,轻声的说着。
“是,夕月谢小姐赐名。”南灵儿立马跪地……应该称之我夕月了。
“起来吧,你这面容若是让人看去必定会惹来是非,给你换副容貌你可愿意?”穆诗诗再问。
“夕月愿意。”夕月没有一丝迟疑。
穆诗诗满意的点头:“樱落将药丸给她。”
樱落自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药丸递给夕月。
“吃下去你的容貌便会产生变化。”这种药丸她是她特意研制的,对于女人来说是个很好的东西。
夕月拿起红色的药丸,眉头都没皱一下,便吞了下去。
穆诗诗见此,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性格,做任何事情都不拖泥带水,果真是对她的脾气。
夕月吃下红色药丸,那张白皙的脸上渐渐的出现一抹紫红色的东西,慢慢的染成一片,行成一个巨大的胎记。
“容貌变丑了不怕吗?”穆诗诗轻声问。
夕月面不改色:“再美的容颜有何用,早晚都有老去的一天,我如今只不过提前享受了而已。”
她的回答总是让穆诗诗很是满意。
“放心,这只不过是药物,若那一天你想恢复了,来找我就是。”穆诗诗将手中的头发小心的挽成一个节,漫不经心的询问。
夕月只是点头没有答话,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