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程这里一番心思活络,天婴也不催他,等了一会儿猜他大概也脑补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才又欲语还休地说:“许少爷,天婴……天婴原想能唱一辈子戏,知音爱听,爱看也是天婴的福分,可是家父自给天婴许了人家,未来的夫家是断断不许天婴再抛头露面了,想到此节,天婴只恨自己何苦是个女儿身。”
这纯粹的胡说八道了,可许星程就使劲脑补,更加坐实了天婴一定是许给了罗浮生。这也算歪打正着,只不过不是九岁红许的,是天婴自己把自己许出去了。
许星程这下心里不乐意了,就好像天婴已经是他多年的爱人,被人强行拆散了一般,愤愤地说:“天婴小姐别伤心,鄙人既倾心于小姐,必定让小姐如意。”
天婴一听,知道有戏,又知道这不过是许星程一时头脑发热,要让他回去睡一觉就能清醒一半。可她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还指着利用许星程兵不血刃地拒婚,顺便让许星程在罗浮生面前露出真面目,最好能再狠狠坑许星程一把!
天婴用那微不可闻的声音说:“嗯,多谢许少爷错爱,天婴愧不敢当。天色已晚,许少爷请回吧。”
许星程以为天婴不信自己,心里更慌了,狠狠发了个誓:“我许星程发誓,一定让天婴小姐如愿!”说完他就步履坚定地走了,好像今晚干了一件大事。
天婴听外面动静知道人确实是走了,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又拿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自言自语说:“见惯了那些风尘女子坑人的招数,本以为是那些人傻,没想到是真的,妈呀,累死我了,斗智斗勇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说完又觉得不对劲,不知道许星程究竟脑补了什么,怎么反应这么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