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老人的话我们三个都疑惑不已,连忙问他怎么知道一个小时内不会下雨)
老人笑了笑,抽了口烟说道:“我在这海上这么几十年了,怎么会不知道。本来以为要下暴雨,我们才来这个码头躲避,现在不会下雨了,我们当然要继续赶路了。”
靳勒听了,赶紧接着问道:“那您是要去哪里?”
“我们要去南浦大桥,有人定了咱的船要拉东西哩……”
南浦大桥?那不就在上海吗?
听了老人的话,我心里一动,转头看着靳勒和唐宁说道:“要不我们坐这船回上海吧,不然又得等到明天了。”
唐宁听了我的话,挑起眉毛低声说道:“你都不知道他的来历,怎么敢轻易坐上去,就不怕被打劫吗?”
听了他的话,我暗暗责备自己的鲁莽,唐宁的话没错,这老人要真心怀不轨,我们在海上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这时,靳勒抬起头来,看着老人说道:“老人家,你为什么急着今晚就要走啊,不然你明天走吧,我们住的民宿还有空房,你可以去那里睡一晚上。”
老人一听,笑道:“我去睡了,那我船上的人怎么办,我还有两个水手呢,总不能叫他们也一起去睡吧,既然现在能走,那何必花那个钱,再说拉货的老板叫我们今天晚上就要到,也不好耽误人家的生意啊。“
老头子说完,站了起来,转头看着身后的大海和天空说道:“哎……这天……要不快走,恐怕未来几天都不能出海了啊……六月本来就是风浪特别大的时候。”
”未来几天都不能出海?老爷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了老人的话,我心里急了,要真一直不能开船,那我们岂不是要几天后才能回去?
“大海一发怒,几天十几天不能出海都是这样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要走啦,不能和你们聊天了,再见吧,小朋友们。”
他说完之后,拿着烟杆,慢慢朝着船中间走去。
我看着老头子转过身的背影,急了,赶紧对靳勒和唐宁说道:“到底坐不坐,赶紧拿个主意,我怕要真几天不能开船,被困在这里,那就太耽误时间了。”
唐宁皱着眉头没有说话,靳勒也想了几秒,这才抬起头说道:“不然问问看吧,人家还未必想我们呢。”
说完他朝着那老头大喊,已经走的只剩下半个身体能看见的老人重新转过头来,走到船头看着我们说道:“什么事?小朋友?”
靳勒问那老头能不能让我们上船,把我们送到南浦大桥。
他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现在这天气,出海本来就难,所以这船票,可能要贵点。”
老头子给我们开出了一个人两百块的价钱,这简直就是抢人啊!
我们和他砍价,最后以一个人一百块的价格成交,踏上了这条木船。
上了船头,我们这才发现,这条船确实很大,虽然没有我们来的时候坐的那艘船大,但是已经算是很大的船了。
老人把我们带进船舱,我们发现里面坐着两个人。
那两个人都穿着短袖的粗布衣服和看不出颜色的长裤,皮肤黝黑,眼睛很亮,一看就是常年在日光下被晒出来的。两人头上都带着帽子,低下头的时候完全看不见他们的脸了。
船舱里对着一些渔网之类的东西,看起来还算干净。
我们刚在船舱里坐下,老头就叫那两个水手出去了,不过一会儿,船就开动了。
我们心里的怀疑也烟消云散,把行李放在船舱,我们也走到船头站着观赏风景。
和老人断断续续的聊天里面我们才知道,原来这条船本来就是他私人的,平时是为了出海捕鱼的,但是有时候也会帮需要的公司或者个人运一些货物。
果然如同老头所说,海面上的风已经停止了,天边的乌云虽然还是一团漆黑,但是没有遮住阳光。
船上的景色极好,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海浪在微风里翻着小小的波浪,那些白色的波浪翻起来的时候也被阳光染上了金色的边。
整个海面就像是无数连接在一起的巨大的绸缎,小小的海浪就像是每片锦缎边缘的流苏,视觉效果绝对的震撼。
除了最初船开动的时候有些颠簸之外,整个航行路途中都非常的安稳,有种如履平地的感觉。
老人和我们讲着一些海上的趣事,让我们的旅程更加的丰富起来。
大约是行了半个小时,我转过头的时候,早就看不到原本我们站的码头了,就连岱山本岛都已经看不到了。
前进的路上也看不见岛屿和陆地,我们就像是一片小小的羽毛,在广袤无垠的海面上慢慢行驶着。
这感觉十分奇怪,人在大自然里显得无比渺小。
阳光越来越小,我抬头看海岸线上的乌云,发现它们又重新聚集成一大团漆黑的颜色,把身后的阳光挡住了。
天色突然的暗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突然的有些不安稳起来,那感觉像是每一次发生危险的前兆一样,让我整个人十分的紧绷。
就在我心里产生了意外的感觉的时候,海上突然起了很大的海风。
那海风像是凭空出现的,原本只有一些几乎不能察觉的微风,突然只见那风就变得无比巨大,在船边上拍出无数的浪花。
船大力的颠簸起来。我站在船头,双手死死的抓住船舷,这才没有被吹得倒在甲板上。
老人掌着舵,转头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