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色光芒包住流火的瞬间,它原本一闪一闪的身体终于稳定下来,身上的红光虽然微弱,但是起码没有再像警示灯
一样忽明忽灭了,我就快窒息的心脏终于是恢复了正常的跳动)
坐在地上的身体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疼痛,我的手举在胸前,压根不敢放松,眼睛也一直盯着手里的流火,不敢眨
一下。
那些残余的捕蝇草夹子和黑色藤蔓被湛柯他们消灭完了,我们所有人都坐在地上休息,这一仗打的太艰难,每个人的
体力和心力都快耗尽,完全没有了力气。
旁边的大明好奇的朝着靳勒问我手里的流火到底是什么东西,靳勒有气无力的和他简单解释了一下,他们听了非常的
惊讶,没想到还真有千年灵物这种存在,而且居然还对我认主了。
我手里的流火吸收了紫环的灵气之后,终于能够站起来了,身上的眼色也逐渐恢复了火红,但是却没有变大。
看来还是受到的创伤太大,一时间没有办法痊愈,只能等时间,或者是给它找到什么灵药才能帮它复原了。
流火站在我手里,又吸收了十几分钟的灵力,眼睛里也逐渐有了神采,它挥舞着翅膀,又变的生龙活虎了。
小家伙要我把它放到我的脸上,伸出小小的翅膀想要帮我擦干净脸上的眼泪,可惜灵力不足,翅膀也太短,没有办法
接触到我的脸颊。
我被它逗的破涕为笑,心里的难过总算是收了一些。
它不停地安慰着我,直到我脸上有了笑容,这才安心的在我手里活动着。
湛柯凑到我面前,观察着我手里的小家伙,笑着朝它打招呼。
我这才想起来,他是早就看过流火的,当时在医巫闾山,他们也算是相处的很熟了。回想起来,不仅是他,素和长戈
也是看到过流火的,当时在南海观音苑,他们不是还打了一架么。
相对于湛柯的从容,流火看到他的瞬间,突然愣了愣。
它张了张喙,看了看湛柯,又转头看了看我,眼睛里突然流露出复杂的光芒。湛柯笑着问它怎么是这副表情。
流火的眼睛里闪出思念,低下头看着我的手指,小小声说了句:“唐宁……”
原本活络的气氛,因为它的这句话变得冷却了,它突然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我,眼睛里全是不安。
我对着它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关系,那小家伙才再次欢脱起来,在我手里蹭来蹭去。
我抽起嘴角笑了笑,没想到它居然这么想的开,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现在又像是没事人一样。
靳勒问它,既然那么危险,为什么拼了命也要出来。
流火抬起头,眼睛里流露出坚定:“本来出来就想到过自己会死……可是……就算火火死了……也不能让妍妍受伤啊
……”
我原本已经停止了的眼泪,因为它这句话又泛滥开来,小家伙见我又哭了,在我手心里撒滚撒娇,一脸的无赖。哄了
我好一会儿,这才又逗得我破涕为笑。
我心里还是很难过,不知道它这一受伤,何时才能真正复原。
旁边的靳勒像是觉察到了我的情绪,便把手里的银刀递给我说道:“喂它点血试试看。”
我一听,心里也是一动,之前曾说过,我和流火现在已经是共生了,那我的血对它会不会有治疗作用。
我毫不犹豫的在手掌心里割了一刀,把流着血的手掌递到它面前,小家伙慌了神,直骂靳勒出了馊主意。
但是我的血对它好像还真的有很大的作用,不过一会儿,它的身体居然长大了不少,可是它喝了一点之后却再也不肯
喝了,非要靳勒把涸红粉拿出来帮我止住伤口不可。
没有办法,我们只得依了它,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流火怕是早就知道我的血对它的治愈作用,但是却不忍心让我这样
做罢了。
“你就接受她的好意吧,她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吗?要是这样一直是你付出,她心里不知道多么内疚难过。”
靳勒劝说了一会儿,流火这才听了我的话,继续喝了点我的血,等它的身体恢复到之前那般大小的时候,却打死都不
肯喝了,靳勒把涸红粉拿出来,帮我止住了伤口。
流火陪着我坐在地上休息。
靳勒帮我包扎好伤口,转过头对着它说道:“你刚才说你在妍妍的头发里出不来,是什么意思?这里有什么东西阻止
你出来了吗?”
“不是东西,是气……”流火从我手上跳下来,干脆窝在我的怀里,头蹭着我的胸口伸了个懒腰,说道:“我也说不
好,反正这空气里有种阴气,也不能算全是阴气吧,应该说是阴阳交融的气,但是里面夹杂着一种极度的寒冷,对我这种
属性为火的灵物,好像有很大的伤害。”
“阴阳交融的气?”湛柯扯扯嘴角,看着它说道:“这是啥意思?”
流火仰起头,朝着我们旁边的,还没去过的隧道看去,一边看一边说道:“你们没看到吗?那个黑色的管子里流动着
的东西,就是那捕蝇草和老虎须根系的分解液,加上之前尸香魔芋散发出来的气,一起组成了一个循环系统,导致着地方
阴阳失调,但是又互相融合,感觉很紊乱,怎么说呢……”
小家伙想了想,接着说道:“如果把我比作飞机的话,它就像你们人类的世界里天空中的气流,气流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