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里面静的没有一点声音,这种沉默让人更加的难过和恶心]
我眼睁睁看着那小孩从孕妇的肚子里爬出来,动作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缓慢无比,它的嘴巴不停张合着,像是
在不停的呼吸。
我完全无法想象面前的情景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个死了最少几百年的孕妇,被泡的发胀的尸身里面,居然有一个活
着的小孩子,那小孩的嘴巴包住嘴里的吸管,缓慢的不停地吮吸,看起来就像是在呼吸氧气。
那小孩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是没有眼皮一样,完全没有闭合过,更为惊悚的是,他的眼睛和我之前看到过的素和
长戈头顶上的小孩一样,里面没有瞳孔,只有眼白!就连血丝都没有!
他眼睛里的光很浑浊,看起来就像是已经死去的鱼。
它嘴巴里的动作越来越慢,整个身体已经从孕妇的肚子里爬了出来,这时候我才看清楚,它的肚脐上,居然也有一根
管子!
这管子是透明的,扭曲的并不严重,随着它缓慢的动弹,那插在孕妇肚子里的管子外面的那端,居然也缓慢的动了一
下。
原来这婴儿肚脐上的管子才是连接忘忧草根茎里的管子的那一根!
那婴儿呼吸的速度越来越慢,仿佛它嘴巴里的那根管子才是它食物和氧气的来源,一旦没有了,就没有办法再供它生
存了。
我之所以一直用‘它’,而不是用人的‘他’,是因为我觉得这小孩子根本就不是人!
哪里有正常的婴儿能够在一个尸体里面生存的,而且还活了这么久!而且一直都这么大没有长的更大!
那爬出来的婴儿嘴巴里和肚脐上的管子随着它的动作已经被挣脱开了,散在旁边的地上,里面淡红色的液体缓慢的流
出来。
失去了两根管子的婴儿,在地上爬了不过几十厘米的距离,终于没再动弹,瘫躺在地上,无声无息。
我心里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心里再也不用受那种恶心的煎熬了。
过了很久,石室里面的灯光已经非常非常的弱了,我们只能靠着手电筒的光供给自己照明。
“看来想要知道这管子到底朝着哪里走,还的把它拉出来。”
大明的声音里面充满了疲惫,他看着我们有气无力的说道,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吐完了胃酸的我胃里空的很痛,不停抽搐着。包里本身还有很多食物,可是此时此刻,怎么可能还吃得下东西。
空腹加上刚才被吓到的感觉一起袭来,我感觉自己完全无力招架,根本就站不起来。
“不可能用手拿拉吧?你下的了手?”
旁边的湛柯声音也是软弱无比,一边说一边干呕。
素和长戈那老不死的,自从看到那女人的尸体之后就躲到了墙壁边上,根本没再上前来,这时候他才发出了声音:“
用那盖子,削成条,挑起那管子看看。”
我听到他的声音,心里更是恶心的要命,这老不死的居然这时候还不忘指使人。
“我削好了你来挑?”
大明冷冷一笑,拿着匕首在手里转动了一下,转头看着素和长戈说道。
那老家伙赶紧摆了摆手:“我年纪大了,动作不灵便,还是你们年轻人来比较好。”
我心里早就用匕首在他身上捅了几百几千遍,不过经过他的这一番话,我心里的恶心和无力终于是少了一些。
靳勒把那忘忧草桶上面的红色盖子割下来,切成了一条一条的。
还好那盖子上没有沾着任何的液体,还不至于让人多恶心,但我一想到这是用来装那女人尸体和婴儿的东西上面的盖
子,心里又忍不住犯恶心,始终没有办法去碰触那红色的条状物体。
还好大明被他坚强的意志支撑了,勇敢的挑起了这个重担。他把手里的手电筒拿给我,让我帮他照明,之后便用那盖
子切成的两片条状东西夹住地上的管子,朝着空中扯。
那根管子被扯起来一点之后就不再动弹了,没办法,我们只得再次把那忘忧草的根茎扯起来。
那根茎被扯起来的时候,旁边的地砖居然也跟着被扯的翘起来了一边。
六子翻开那地砖,赫然发现下面就是那根半透明的黑色管子。
我心里一动,便一只手拿着电筒,一只手摸出银刀,用刀面顺着那地砖把旁边的地砖撬开,这才发现那地砖下面居然
就是那根黑色的管子。
管不得无论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那管子被藏在了地砖下面。
我用匕首戳了戳那地砖两边的空隙,发现两边和下面居然都是同样坚硬的地砖,看来只有这一片是用来传输那管子的
。
还好脚下的地砖铺的非常的整齐,缝隙是一条笔直的线,我一手拿着电筒一手拿着银刀,顺着那地砖的方向朝着石室
的石壁边上走去。
走到墙壁边上,我撬开了那一片和忘忧草在同一平行线上的地砖,赫然发现下面就是那根黑色的管子。
看来这里就是石室的入口了。
我赶紧抬起头,招呼他们过来。
所有人都围过来之后,我们把周围的地砖撬开了好几片,却还是没有看到出口,只有那片地砖很容易被撬开,别的撬
开全都花费了巨大的力气。
“难道那出口在墙上?”
湛柯蹲在地上,看着被撬的连七八糟的地砖说道。
我听了他的话,便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