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西北风刮起的风沙换成了绒雪,黄土高原迎来了冬季的第一场雪,如同大多数情侣喜爱雪里的漫步和情调,我和萧娟也不例外。不过,我和萧娟故意要显示我们的与众不同,便选择在大雪纷飞的深夜去操场踏雪。
来到操场,萧娟硬让我背着她在雪中行走,而我也就很听话的背着她满圈转。背的时候,我浑身感觉不到一点冷,但心却能够明显感受到萧娟有意用她身穿的羽绒服在我的脊背上给我挤压增温,这让我背她的劲儿更充沛了。
背完后,萧娟又让我拉着她滑雪,我只好又走在她前面,如一只温驯的黄牛,用手充当犁的功用,拉着她。
拉了半圈,又行了一圈,直到第二圈,我滑倒了,萧娟也倒了,我拾起来,浑身沾满了雪,萧娟被我扶起来,从头到脚也沾满了雪。
一看这样,我们索性就打起了雪仗,我把雪洒在了她的脸上,她追上我,又把早已捏好的圆溜溜的雪块灌进了我的脖子。那些雪块,进了我的脖子,在我炙热的体温作用下,立即化成了水,又蒸发成了气,我携着气,满操场地胡乱跑,萧娟却在后面不停留地追着。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萧娟在追一团活着的火气,其实,我们是增进爱的情感。
本来操场上,我们刚来的时候,是一片雪白的平坦,没有一丝瑕疵,但被我和萧娟连走带爬再到滑直到跑得乱踩乱踏下,不一会儿的工夫,便捣腾出了一条长长弯弯的冰路。对此,我觉着自己的行为有点愧疚于雪白的操场,而萧娟却认为自己的行为成就了一条伟大的“爱雪路”。
可能是爱雪路上我跟萧娟走的时间太久了,在没有他人的爱火擦燃时,爱雪路就故意让我和萧娟同时颠倒,以亲吻它的冰冷。谁知,我的颠倒,如同雪的散落,正好身不由己地落在了萧娟的身体上。在停留了几秒钟后,我下意识地把嘴贴在了萧娟的嘴上,满足了我在最冷一场雪里的第一次深吻。而这次吻,因为不是我故意强暴式的,所以没遭到萧娟的拒绝,且萧娟也很主动的配合着我的吻。
刚吻的时候,我像一只久经饥饿的狼碰到了一只温柔的羔羊,瞬间便失去了血性。急切的吻,欲要吻干萧娟所有嘴唇里的涎液,可人性失去理智的那一瞬间,我没法控制自己深入异性的贪念,又向萧娟的下半身游移,准备我下一步的**。而这一游移,敏感的萧娟立马知觉到了,便来了个轴承式地转动,活脱脱把我撂在了她身体上部位的雪地里。然后,她羞涩瑟地拾起来了。也就在此刻,我才醒悟到了自己的得寸进尺,把两手当两脚,雪地一踩,一跃而起。我一起来,就被萧娟一记耳鼓光,从脖子延伸到耳朵,直伤及我的脸部。这一耳光,把我敲打得更加清醒了,我赶紧向萧娟道歉,可她已经走远了。
雪地里,我一个气儿地追,追了大半天才追上了。我挡住她,向她表示歉意,可她哭着说:“小冲,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是看错你了。我究竟和你什么程度了,你就想占有我,就想和我……”
对于刚才的行为,就像上次的那个带有强制性的吻,我不知道说什么可以安慰她,做什么才能让她停止哭。眼下,虽然萧娟没有在雪地里继续跑,可面对她,我失去了刚才那股钢铁般qín_shòu劲儿,全然瘫软成了一股被风一吹就可能倒地的青年。脸也不敢正视她,只能斜倾着直角的大半个角度去看校内的那一排排宿舍楼。此时此刻,如果有人从旁边观摩我的整个身体,我敢肯定,我的形象,完全可以用一樽陀螺式的冰雕加以形容。
萧娟蹬了我一会儿,见我一言不发地傻站着,便用手擦拭了眼泪,不情愿地说:“这么冷的天,还愣着干嘛,不想走了吗?”
见萧娟心绪平缓了些,我想过去牵她的手,又怕惹怒了,就尾随着把她送到她宿舍楼门口,可楼门已经锁了。我和萧娟概知,看守她宿舍楼的那位王阿姨,以她的脾气,那是大白天都不让一个男生进入她看管的宿舍楼,何况深更半夜了,她岂会让一个夜不归宿的学生进入她管辖的宿舍楼,况且上次大白天我硬闯萧娟宿舍楼已有前科了,这次如果深夜再硬闯的话,那她会让王兰凤把我给活剐了。
即便这样,我和萧娟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可能的希望,因为王阿姨房间的灯还亮着,万一她突然知觉楼外站着两个苦守开门的人,竟鬼使神差地把楼门给开了,那我跟萧娟也算走狗屎运了。
就在我和萧娟于宿舍楼门前等待着踩狗屎运时,却等来的只是楼门被风吹过后发出的“咯吱咯吱”声,我见楼门实在无力气开了,而我跟萧娟又无勇气去敲门,就只好另谋出路。其实,我心里清楚,我们宿舍的楼门,凭我跟楼卫大叔的关系,那是无论何时进入,他都允许让我进的,只是萧娟宿舍楼的那位王阿姨就不行了,我总不能仿效黄李,也带萧娟回我们宿睡。那样的话,顾国、袁童、王锐、贾峰、余翔将何以看我?以后我何以将立足于宿舍?还有,萧娟会同意吗?所以很明显,这个法子,那是任凭思路是多么良好,初衷是多么情理,于我而言,于萧娟来说,那是无论如何都行不通的。又看着自己心爱的萧娟,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手里乱抠,我于心不忍,就对她说:“要不咱到校外去住吧?”
萧娟一听我这样说,虽急但流露出不愿意的神情,我知道萧娟可能会有别的想法,就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