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顾国和袁童还睡着,但贾峰和王锐已不在了,我喊他俩道:“地震都到宿舍门口了,还不快逃!”
顾国被我吵醒后,**着上身,爬在床边生气地说:“昨晚被忽悠得还不够呛吗这会子你又来折腾,是不是神经也哆嗦?”
“像你们这样的睡法,如果地震真来了,肯定先遭殃。”
“大不了,在神不觉鬼不知中闭眼了,有什么好可怕的。不就是一死吗,有何惧兮”
“你不惧?!那昨晚有人喊‘地震来了’时,你也不是长一腿短一步地逃跑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连那些低等动物遇到生命危害时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何况我们这些有思想的高等动物,谁愿意坐着等死”
“看来世人都惧死呀?”
“这不是废话吗死何尝是每个人情愿的事情?”
“不是死了图解脱,图清静吗?”
“你们老家那边情况怎么样了电话通了没?”袁童说。
“把你们这群锤子东西,好歹也给你们当了快一年的舍长,这会子,才想起关心我?”袁童说。
“不是才见着你吗?”袁童说。
“不想不生气,一想全是气!”
“怎么讲”顾国说。
“还怎么讲!那我讲与你们听。昨天我那么憔悴,那么懦弱,多么需要你们的帮助,可我来到宿舍后,竟然一个人都找不着。当时,真把我几近给气晕了。”
“我本来是在宿舍的,可你刚前脚出宿舍门,彭主席就给我打电话说有紧要事,让我赶紧到办公室去,我就走了。”袁童说。
“本来我也在宿舍的,可你俩都走了,只留下我一人在宿纠结‘王锐施与我的闷气’,实在无聊。之后,余翔给我打电话,让我到网吧玩游戏,我就去了。”顾国说。
“你俩找‘本来’说事,看来‘本来’还真眷顾你们!”
“本来是这样吗?”顾国说。
“看来这次地震很严重,新闻报道说,比唐山地震还严重。据说,地震重灾区的汶川县被夷为平地,到现在还信息不通。”袁童说。
“冲哥,汶川县离你们老家哪儿很近,你去过吗”顾国问我。
“听都是刚才第一次听的,何谈去过?”
“原以为汶川县离你们哪儿近,你能了解个大致的情况。没想到,你也是个外行”
“何止外行就连这次地震是几级,也因为昨天对家里情况一无所知而焦虑得不曾知晓。”
“具体情况怎样,我不清楚。但从一些报道来看,这次地震造成的灾难,非同小可。面对此种情况,我不知道我们学校将采取何种措施,但从昨晚三番五次发生的闹剧来看,咱们学校的防备措施还是很不到位。”袁童说。
“管它到位不到位,反正不关我的事。我只关心自己周围圈子里的朋友,只要他们都相安无事,就什么都好。”顾国说。
“怜悯之心,人皆有之!不要紧紧把自己的爱拘留在一个固定的圈子里。”冲舟说。
“我不懂这个,也不想谈这个!”顾国说。
“昨天学校已经下发通知,今天全校停止上课。可见,我们今天又无事可做了,可灾区哪里亟需人啊!”袁童说。
“老猿,从何时起具备了忧国忧民的思想竟这般关心国家灾情。”顾国贫笑着说。
“凡国人都这么想,我岂是例外!只不过我辈徒有心系而力不足罢了。”袁童说。
“这一点上,我承认,你老猿要比我强上十倍有余。我这个人,对什么都感兴趣,唯独对‘爱国’很陌生。有时,我都迷茫,究竟怎样算爱国?”顾国笑着对袁童说。
“你老爸那么有钱,如果你去游说,让他帮那些灾区的人多捐上一大笔款。若成功了,就算你是爱国了。”
“按你这样说,若失败了,就不是爱国了?”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们有钱人家,应当能者多劳,在国家危难之际,多捐些钱做些积德积善的事情。”
“难道灾难专写给了那些有钱人?那些没钱人就坐视不管、不闻不问了?你要知道,那些事有钱人家的钱也不是纸糊的,泥捏的,更不是水上漂来的,那也是一点一滴,靠付出努力和辛勤劳动挣得的。所以,积德积善应该全民参与,而不是高举某个有钱人为大旗。”
“真不亏有钱人家的子弟,说话一套一套的,还挺会为阶级利益说辞。”
“我说的是实话,这个社会,仇富心里太浓,好像有钱就是罪。好像有钱人就应当做善事,不做,就是恶人!”
“不做就不做,我只不过跟你开了个玩笑,你至于那么找一大堆理由吗?”
“不跟你说了,我说的你不会懂得!”
见顾国和袁童不争论了,我感觉乏苦的很,就上床了。一躺下的工夫,就浑浑噩噩睡着了。直到中午,贾峰上图书馆回宿舍,才叫醒了我。
醒来后,我跟顾国、袁童一起去食堂吃中午饭。本以为我们来得迟,食堂不会太挤了,谁知,各个窗口还是挤得不可开交。顾国替我和袁童排队要饭,我俩则坐在餐桌上等候,而此时,餐厅的那台大英寸电视机正播放新闻,我有意识得看了一眼,银幕里***正赫然站立在一堆废墟里,用语重心长的话激励着那些受灾的人们,而那些受灾的人则沮丧的泪水直流不已。
“唉!实乃民族百年不遇的大灾呀!你看那些死伤的人,是何等的凄惨!幸好我们的民族还有这样一位称职高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