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这么沿着河步行走了好久,天色已晚,周围有几座山,但还是没有遇到船家,三个人的体力都出奇地好,竟没有一个人说累,这一点让刘白仁很是奇怪:“沈秀才,这张俸山是个练家子,他走了一下午不喊累我可以理解,你一个秀才,难道就不想歇歇吗?”
沈方士:“我可是个剑客,要不然你以为我打扮成这样是干嘛?”
刘白仁觉得对这个人很无语:“这个剑不是县令送你防身的吗?你一个剑客的话,哈哈哈,自己难道会没有剑吗?”
沈方士压低了斗笠:“真正的剑客,即使用木头,也无往不利,所谓刀剑,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张俸山:“你可以用木头砍断钢铁?”
沈方士:“当然不能。”
刘白仁:“哼,真是个油腔滑调的家伙,一嘴的屁话。”
张俸山:“我倒觉得沈秀才说的话并不都是乱说。”
刘白仁:“那是因为你跟他脑子有问题。”
张俸山没想到刘白仁居然直接骂他:“你!”
刘白仁:“嘘,天黑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在河边走,河边阴气重,那些小鬼小妖最喜欢在河边瞎晃悠了,当然,还有”话音刚落,从后面便跑来了一个面善的老人,那老人看到沈方士他们三人,立马换了一幅面孔:“求求各位义士,请帮帮我!”然后‘扑通’一下给他们三人跪下了。沈方士赶忙扶起老人,其他二人倒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老人,沈方士:“老先生,请问怎么了,你慢慢说。”
老人挥舞着双手:“有,有山贼,他们,他们抢了我的家,还要抢走我的女儿,看我一个老人家没什么用,就把我丢在这边。”
沈方士:“什么时候的事情。”
刘白仁:“等等,既然此处没什么人烟,山贼为何要留下你?而不把你给”
老人一脸无辜地说道:“这里有狼,还有老虎,他们想看我被那群qín_shòu活吃了。”然后赶紧跟沈方士说道:“就是一个时辰之前的事情,他们应该还没有走远。”
沈方士:“好,我会帮你。”
张俸山冷冷地说道:“这个老人不可信!”
老人一下有点生气了:“我的女儿都被山贼绑走了,我会骗你?我一个老人家,我,我干嘛要骗你们?”然后老人居然哭了起来,沈方士看了一眼张俸山,又看了一眼刘白仁:“你们在干嘛啊,人家都给我们下跪了,都不陪他多演一会儿的吗?”
老人听到这话,立马站了起来,然后后退了几步,全然换了一幅神色:“哼,那这样的话,我就没必要继续演了,兄弟们出来吧,他们不是什么肥羊,小心点儿。”
沈方士扶了一下斗笠:“第一天出门,就遇到这档子事儿,真不是个好兆头啊。”
周围一下围了近十个山贼,各个都凶神恶煞的,然后一个刀疤脸,人高马大的人走了出来,看样子就是他们的头子了,对沈方士说:“看你也是个读书人,我们这几个人家里的地都被富商买了去,想耕田也没田可以耕种,给别人打杂也没人愿意要,所以才沦落至此,希望你可以放下身上值钱的东西,够我们十几个兄弟吃个饱饭,我就放你们继续上路。”
沈方士冷冷地说:“否则呢?”
刀疤脸:“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我第一个就挖了你这个死秀才的眼睛。”
沈方士:“等等,为什么针对我?你是不是对我们读书人有偏见?”
刀疤脸:“我家里的田地就是被一个读过书的人骗了去,你们这群读书人的心比我们更黑,吃人不吐骨头。”
老人:“不要废话了,弟兄们也饿了,赶紧丢下之前的物件儿,我们去弄点东西吃。”
沈方士转脸看了一眼张俸山:“张俸山,你可以吗?”
张俸山站了出来:“我可以试试。”
刀疤脸唾了一口:“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上吧!”
周围的山贼应声而上,刘白仁把手伸入胸口,做出迎战的动作,沈方士也想拔剑,但是,只是电光石火一瞬间,刘白仁与沈方士只是感到了强大的气,以及地面震了一下,再一看,刀疤脸被张俸山按在了地上,而刀疤脸的脑袋旁边的地面,被张俸山打的凹陷了,那十几个山贼也都愣在了原地,刀疤脸一脸的惊恐,汗水开始从脑袋上流下来:“兄,兄弟,三位兄弟,多有得罪,我在此,陪个不是,轻放了我,我不会再打扰各位了。”
张俸山站了起来,刀疤脸也立马爬了起来,稍稍对峙了一下,然后慢慢地退后,那十几个山贼也开始退后,沈方士:“等一下,你们知道这附近哪里有船家吗?”
老人的语气也柔和了许多:“这附近没有什么船家,你在往前走,走过这个山头就有了。”
张俸山:“那你们可以走了。”一群山贼落荒而逃。
沈方士一脸的惊讶:“厉害啊,怎么做到的?可以用拳头把地面打出个洞来?这要是打在脑袋上,脑袋不还得开花?”
张俸山想说什么,但只是叹了口气,刘白仁也是对这个张俸山刮目相看了,刚才那一瞬间的气实在是可怕,如同一群饿狼同时撕咬一个猎物一般,明明只是在旁边,居然也感觉到了一丝恐惧。
张俸山觉得有些尴尬:“那现在怎么办?天色已经这么晚了,还要继续赶路吗?”
沈方士:“不用了,有点饿了,今日就休息吧。”
刘白仁:“你这么一说,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