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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随云这次拜访,却不是直接找的珊瑚, 反而是寻了傅家当家人傅元成,似乎也是提前打听好了傅元成的行踪, 乘着他很是空闲的一天, 就相约着去喝酒品茶了,至于谈了什么说了什么,便也只有两人清楚了,连事后阮氏找自家老爷打听,都没打听出来,只知这次之后两人就常常约见交谈, 相互间的交情越发的深厚, 而傅元成对原随云这未来准女婿也是越发的满意了。
为此,阮氏还很是在珊瑚耳旁叨叨了不少关于原随云巧舌如簧的话。
当然, 这是之前, 现在……
作为一个合格的准女婿, 原随云讨好着岳父, 岳母这里自然也不会落下, 这不, 在阮氏叨叨后的第二天起,原家就开始借着各种各样的名目, 翻着花样的送各式面料、胭脂、花样、绸扇等等, 且样样新奇精巧, 是那种只要是女人见了都会喜欢的物件,还都是日常就会用到的,非常实用——这点就十分合阮氏的心意。
东西倒不见得多贵重,不然依着傅家人的性子是万万不肯收的,巧就巧在这些东西既实用又精巧,许多东西甚至是连阮氏等人作为诰命夫人都没见识过,又或是见过却没这般雅致漂亮的,而送礼的人也很是花了心思,开始时送的人指明是傅老夫人,这便是知晓阮氏的性子,第一步先从傅老夫人那里投石问路。
东西送到老夫人手里,虽也有些老人家喜欢的积年物件,然还剩下大半都是些花哨好看的,一见就不是她能用的,老夫人自然也是个明白人,转手就送到了阮氏手里。
阮氏:“……”作为儿媳,她还真没胆子拒收。
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阮氏虽也忍不住瞄了几眼,却断然就吩咐人锁进了库房,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想着这么点哄女儿家的小东西就想讨好她,也着实太小看了她些。
然而,她怎么也没料到这送礼风波竟会持续这么久,几乎是每隔个三五天就会送来一波,连着个把月的,而从第五次开始,老夫人也厌了这把戏,推是推不掉了——送礼来的人简直是放下东西就走,于是便直接吩咐下面的人,下次直接将东西送到阮氏那里,她的小库房都要满了。
而同样为这些东西的安置而犯愁的便是阮氏了,因着顾虑着送礼的人,她都没让女儿过个眼,就怕里头夹杂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而这一连一个多月的送礼,已经让她的小库房足足多出了一间,加上阮氏本也不是多刁钻的人,半月前就软了态度,倒不只是因着这些东西。
除开一些精巧小物件,她还常常收到一些她正需要的东西,如一些她最爱吃的只有初春时节里才有的新鲜蔬食,一张张正对她旧疾的药膳方子和配给的药材——听她家老爷说,他也不过随口说了一句,那边就留心了,专门找人寻的药方,而其中,最最合她心意便要属,那边为她女儿特意请来了一位大夫,一位她们从前怎么也寻觅不到行踪的人,号称“一指判生死”的神医名侠简斋先生。
珊瑚是早产儿,自小体弱,虽这些年精心的养着,日常也看不出太大的毛病,别人也只作千金小姐身子娇贵了些,但也只有自家人知晓自家事,早在初生之时,便有太医院的人诊断此女活不满二十,这是埋在阮氏心头最大的隐患,也因此,平时只要珊瑚有个头疼脑热的,她都担忧不已,就怕小女儿不知何时就去了,可怜她这白发人送黑发人。
而这次神医名侠简斋先生的到来,简直是让阮氏欣喜若狂,立马奉为上宾,加上当天简斋先生就诊了脉,说有办法根治这从胎里带出来的病根,可是让阮氏彻底放下了这件心事,对促成此事的原家也差不多消了隔阂。
至此,阮氏算是被收服了九成,至于剩下的一成,只是脸面上还有些放不下,其实心内已对那边早已接受,至于完全接受,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这不,清明刚过,那边再一次的递帖子,指明约见傅家一家人去春游踏春时,府里四个主人家里,一人赞成,两人表示了默认,至于还在犹豫的主人公……十分赞成的傅元成正努力的说服着自家女儿去外头散散步,顺道同未婚夫交流交流感情。
是的,未婚夫。
经过这么些日子的努力,两家的亲事终于落实了下来。
昨天原府刚刚请了媒人,也是原老庄主亲自登门提的亲,不说那既贵重又多样聘礼让阮氏又消去了几分原本就没剩多少的不满,这些厚重的聘礼也同样让观礼的人了解到了原家对这门亲事的重视,一时间太原城里的夫人小姐们,对这桩有些不大配的亲事也有了些改观,而不再只是或看笑话,或腹诽新郎新娘的谣言了。
昨儿刚拿走她的生辰八字,今天男方家就这么迫不及待的上门邀约,这便让傅府里的两位夫人心下安心了许多,男方如此殷勤,既表明了对女方是真心实意的求娶,对两人婚后的生活也是一种好的开端,为此,即使有些不合规矩,两位夫人也没捏着什么俗例来拦下这次会面,毕竟婚期还远,两新人提前相处一下总没有坏处。
而作为这段时间以来一直保持默认的准新娘,珊瑚也只在父亲亲自来说了几句后便同意了,这段时间她也吊足了对方的胃口,总要给点甜头人家才能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在她这里啊!
同时,上次她显露出来的小手段,既是对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