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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一个无眠之夜,正在海上漂泊异乡的段明想着短短几日内发生的事情,越想越为自己的蛮干懊恼。
海面上波涛翻滚,预示他的人生从今日起翻篇。
段明手中的烟不知何时点着的,他的意识总是断片,许是为这次的被迫出走打击太大。
烟气袅绕上升,一阵海风吹来,烟雾迷了眼刺激着眼泪蒙胧。
“想死啊,你这是想给海警报讯还是不懂规矩。”一名船工走了过来,伸手打掉了段明手中的烟,几脚踩得碎成纸屑。
还好来的这个船工也是苦命人出生,看段明的情绪低落的没有生气,叹了叹口气也就没有为难他。
若是来的是监头,估计段明现在已经被丢进海里喂鲨鱼去了。
做他们这一行的,宁可错杀不可漏过。
本就是在尖刀上讨生活的,一点点的心软及疏忽都极有可能扩大,直到招来杀生之祸。
“啊,对不起。”段明沮丧的耷拉着头,他觉得,他做错了一件事。
做就做了,何必还要心软的去救那个女子,若不然,他的手段也算是天衣无缝,也就不需要外出过上这种逃亡的生活。
理查德远远的留意着段明的情况,为安全起见,他们两人装成彼此不认识,只是首尾相应让对方在自己的视线内即可。
江寒塑一直在公司里呆到晚上,期间高调的召见各方要员。
“江少,这是这一周的报告,曲氏集团的供货商基本上都按照我方吩咐,对曲氏集团的供货以市价行情看涨,没有货为由,对曲氏集团减少了五成的供应量。”
陈东站着不动,只能用眼神打量着江寒塑,也不知道他的汇报江寒塑听没听进去。
江寒塑的眼神透过玻璃窗看向窗外,夜已深,也不知道曲筱冉今日有没有乖乖的在家里休息。
应该会的吧,骆毅琛已经跟她分手了,没有在外出理由了。
明明心里是记挂的,骄傲如他又怎么可能打电话回去询问。
“江少?”陈东试探的喊了一声。
江寒塑笑子,自嘲的笑,什么时候他的心绪乱了,这不是自找的吗?
“就到此吧,凭空减少了五成的供货量,曲氏也该焦头烂额了。”
陈东一怔,这就收手了,当初的计划可是要把曲氏集团逼停产的。
“松弛有度,狗急了还跳墙呢。”江寒塑为自己的心软找到了出处。
“明白。”陈东一声明白后退了出去,他没有多问。
明白了狗急了还要跳墙的道理也好,明白了江少意有所指也好,总之现在对曲氏集团的打压算是靠一段落。
江寒塑也站了起来,紧走几步踏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陈东的汇报勾起了他的情绪,公司是再不想呆了,他想回家。
江家里吴妈今日很是开心,曲筱冉事整日都没有外出,还很自来熟的帮她打扫卫生。
江寒塑特别爱干净,看不得家里乱七八遭的状况,内室里一周大搞一次卫生,还得是江寒塑在家里时才能进去。
在人眼皮底子下干活,怎么都会觉得不自在。
今日可好,曲筱冉看吴妈在外室里搞卫生,自告奋勇的说由她负责内室里的卫生,她们两人忙了一整天,总算是大功告成。
吴妈很有成就感的去准备晚餐,江寒塑没有说回来用餐,她们两人就方便多了。
晚餐又是在曲筱冉的帮忙下弄妥的,吴妈只觉得曲筱冉今日显得精力充沛,感觉不到累似的。
“曲小姐,去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吧,今日也累了一天了。”
饭后,吴妈慈爱的叮嘱曲筱冉快去休息,拒绝了她还要帮忙洗碗收拾厨房的打算。
“一整天了啊,时间过得好快啊。”曲筱冉望着窗外星星点点,月亮也露出了身影,这才惊觉时间飞一般的飘走。
精神松懈下来之后,曲筱冉才觉得她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于是对吴妈点了点头,听话的回内室休息。
骆毅琛没有出事前,她天天想着如何跟江寒塑斗智斗勇,一门心思就想着如何离开江寒塑。
骆毅琛出事后,她心里想的念的全都是骆毅琛什么时候好起来,如何可以治疗他的病。
每天的时间哪怕是在算计中度过,曲筱冉也没有觉得时间那么难熬。
骆毅琛提出了分手,今日她怎么就觉得度日如年。
她挣扎,吵闹,甚至还上演了跳楼纵火,一切的初衷都是为了走向骆毅琛。现在没有了目标,她怎么一下子就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
劳动是最简单的快乐,体力上的劳累远比精神上的疲惫来得轻松。
曲筱冉以为,她把时间全部都用来劳作上,就没有时间去思念骆毅琛了。她若是知道,当她闲置下来之后,骆毅琛说分手的痛会变本加厉,如暴风骤雨前的乌云,遮天蔽日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江寒塑到家时,玄关处整齐摆放着曲筱冉的鞋,这让他的心情极好。
这样就对了,签了一年的服务合同,整天的见不着人影,这合同就有必要做下修改了。
江寒塑推开了内室的门,看到曲筱冉的卧室门没有关,屋里柔和的灯光洒满了过道的位置,也让江寒塑的心境静了下来。
他朝着曲筱冉的卧室走了过去,站在门边看到曲筱冉卷缩于沙发上,像只没有人管的流浪猫。
江寒塑朝着曲筱冉走近,曲筱冉的身体绷紧了一下,然后看到曲筱冉将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