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女人又踢又踹的,没一秒安静,哪怕她轻得没什么重量,严兽也费了好大的劲,才总算是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放到床上。
把他的身上的睡袍扯得七零八落的女人却依然没有安分下来,还在耍酒疯,说什么都不肯乖乖地躺着,他一松手,她就爬起来要跑。
也不知道喝醉的她哪里来的力气,推搡间竟生生把他推开,在床上踉跄了下,险些滚到地上去,狼狈不堪。
唐心见状,立刻起身跳下床,撒腿就跑。
只是脚尖才刚着地,还没来得及迈出去,就被揪住了衣领。
严兽一个微微地使劲,就重新把人拉回了回来。
唐心冷不防倒在床上,晕眩不已的头一阵胀痛,想也不想地抬手去挠严兽,想要拍开他的手,却握到了一个柱状物。
而且,那物,还在手里一点一点地变大,散发着可怕的热意。
不断从掌心灼烧过来的可怕热度让唐心一愣,以为是严兽的手臂,气愤中狠狠拍了几下,想要挥开。
柱状物不但没有被推开,还变得更大更热了,烫得吓人……
她疑惑不解地抬眸往上看去,对上严兽泛着异常灼烫的幽深黑眸,和睡袍下高高撑起的帐篷。
意识到自己手里的是什么东西,唐心被电流击中一般,尖叫着松开手,双是一阵乱打,“严兽,你无耻下流!”
混乱中被甩了好几下,严兽痛得脊背都绷直了,喉间溢出闷哼。
该死的女人,是想废了他吗?
攥住唐心的手,往上一拖,把人拉起来再重重地压进床被里,严兽居高昨下,额际青筋突突地跳,冷汗从脸颊滑落,滴在唐心的眼皮上,“你闹够了没有?”
突如其来的喝斥让唐心呆住,产生了一丝畏惧,然而想到这男人对自己做的事,想到严锐司疏离的态度,压抑在心头一整天的委屈瞬间就爆发了,冲着压在身上的男人,就是一阵踢,声音哽咽,“就知道欺负我,你们父子俩,没一个是好东西!”
严兽所有的怒焰都在看到她发红眼眶的那一瞬间被浇熄。
他深吸口气,耐着性子问双眼通红,不知道是清醒还是醉的女人,“欺负你?我们父子俩做什么了?”
“你强……我……”唐心说到一半,突然难受地打了个酒嗝。
尽管没有把那个词完整地说出来,还是让严兽当即黑了脸。
原来,他以为代表两人关系往前迈一大步的牵扯,在她看来,是那么不好的回忆?
严兽紧绷着下颚,太阳穴突突地跳,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唐心丝毫没有察觉到男人不对的情绪,还在控诉,“不止你,严锐司也不是好东西!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他为什么就不肯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我难堪……”
她去找鬼了?
什么时候的事?
是因为在鬼那里受了气,所以才跑去喝酒,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不是在陆昊廷那里受了气?
思及此,严兽脸色稍缓,“鬼做什么了?”
“他说不认识我,还让我以后都不要出现了……”想到严锐司的态度,唐心就难以控制地委屈,眼眶又红了几分,泪水从眼角滚落,滑入发间。
还以为多严重,结果就是孩子的赌气。
严兽无奈地叹气,指腹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孩子的气话,用不着当真,过几天就没事了。”
没醉的唐心,或许能够听进严兽的话,冷静下来。
可她醉了,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深陷在严锐司决绝的态度里不能自拔,哪里能转过弯来?
她甚至连严兽说了什么都没听进去,像溺水的人找到浮森一般,猛地攥住他的衣服,“锐司是你儿子,他一定听你的话,你帮我跟他解释一下好不好?你帮我解释,我不会亏待你的……”
她含糊不清地说着,忽然捧住他的脸,吻了上来。
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严兽一怔,薄唇惊讶地微启。
唐心抓住这个机会,直接把舌头伸了进去。
专属于她的特有馨香窜入鼻间,严兽下颚一紧,身上的肌肉控制不住地贲起。
她看着紧紧贴上来、一点接吻技巧都不懂,只知道又咬又啃,不但把他的唇咬破,还撞上他牙齿的女人,气息瞬间就浓重了起来。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严兽沉沉地开口,声音又粗又哑,长指微微一动,想要把在身上放火的女人拉开,却不知怎么的,揽上了她的腰,一个使劲,让两人的身体毫无缝隙地贴合在一起。
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唐心痛得闷哼出声。
她皱眉,不舒服地挣扎了下,却没有退开。
双手插进他湿漉漉的发间,啃得愈发地用力。
严兽看着在身上作怪的女人,黑瞳的颜色越来越浓,越来越深,胸膛剧烈地起伏,呼吸又粗又沉……
当唐心的吻顺着脖颈往下,不安分地贴上胸口,严兽的自制力瞬间被击溃。
他猛地攥住她的胳膊,把人拉起来,低头狠狠地吻上去,掠夺般地撕咬着,把人压进枕被间。
唐心有点适应不了这样狂野的压制,心头发慌地推搡,想要叫他起来。
刚一张口,就被严兽急切探过来的舌堵住。
他吻得很急切,霸道蛮横地缠着她的唇舌。
唐心根本就没办法反抗,只觉得呼吸困难,舌根发麻。
尽管如此,她也没有放弃,挣扎着在吻了吻之间说话,“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