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撞到家伙,只能放弃。
尽管如此,唐心也没有放弃,努力地撑着双手,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虽然是意外,但自己是有婚约的人,严兽也有家庭和孩子……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他们都不能靠这么近。
被有心人看到,传出去会很难听的。
可车内空间虽然不,但严兽很高大,一个人就占了大半的空间,唐心可以活动的地方本来就,更何况身后还有个艰难往里移动的严锐司?
蹭了半天,也没能够成功地脱离,两人的身体依然近得唐心能闻到男人身上清冽的味道,混和着滚烫的体温。
她不自在极了,脸颊没由来地跟着发烫,心也失了正常的频率,“怦怦……”紧张地乱跳起来。
怕被听见,她双臂一撑,身体往后退。
刚一动,身后就传来的严锐司的惊唤——
“唐唐,你挤到我了!”
“对不起!”唐心心下一惊,赶紧退回去。
太慌乱了,一时没把握好距离,再一闪扑进了严兽的怀里,被强烈的男性味道包围。
唐心全身一僵,下意识要起身,听到身后严锐司移动时发出的窸窸窣窣声音,还有他喃喃低语,担忧得叫爸爸的声音,所有的动作都顿住了,没办法动。
可是,两人真的太近了。
近到身体没有半点缝隙地贴在一起。
唐心甚至能够感觉到严兽锁骨处冷汗的淡淡湿意。
除了五年前,唐心从来没有跟哪个男人这么亲密过,就连陆昊廷也没有。
“锐司,你好了吗?”唐心催促,尴尬得声音都抖了。
“还差一点点,我马上就过去了。”家伙扶着前座的椅背往里移动,脑袋担忧地往这边歪着,“爸爸你怎么样?没事吧?会很疼吗?”
严兽抬起被冷汗润(湿)的眼睫,看向半吊在椅子上的儿子,忽然伸臂,揽住唐心的腰往前一摁。
唐心全身的神经绷紧,惊愕地抬头,“严先生,你——?!”
他怎么能……?
唐心吓坏了!
她作梦都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
一个有家庭有孩子的男人,怎么可以对一个陌生的女人,做这么亲密的举动?
他就不怕被家里的妻子发现生气吗?
或许,天下所有的男人,骨子里都是不安于室的,即将家里已经有妻子,也不会收敛在外拈花惹草的行为?
就像陆昊廷一样,哪怕跟自己有婚约,也有恃无恐,在外头乱来……
想到陆昊廷,她的心又开始隐隐抽痛起来。
抿了抿唇,准备起身。
耳边,却传来了男性低哑的嗓音,“动作快点。”
“好的,爸爸。”
父子间的对话让唐心纷乱的情绪倏然冷静了下来。
她抬眸,看了近在咫尺的男人一眼,发现他脸色平静,没有半点表情,仿佛怀里抱着不是女人,而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那双幽黑深邃的眼也没有看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努力往里攀爬的严锐司身上。
见家伙动作缓慢,还伸手提了一把家伙的衣领,帮忙。
待家伙成功地爬到最里边坐好,立刻就放开了揽在唐心腰上的手,动作一气呵成。
唐心看着他白得有些吓人的脸色,有种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尴尬。
人家只是想帮儿子快点通过,自己却胡思乱想,脑补得那么龌龊……
这一瞬间,唐心真的想原地扒个地缝钻进去。
又羞又窘地说了声对不起,急急忙忙从严兽的身上起来,到一旁坐好。
严兽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叠起长腿的同时,开了口,“再拿两颗药给我。”
“哦,好的。”唐心点头,快速地找到药,倒了两颗在手心里。
递到半空,又忽然收了回来。
严兽皱眉,显然对唐心这个举动非常不满。
严锐司也愣住了,满脸地问号,“唐唐?你怎么了?快把药给我爸爸啊!再不吃药,爸爸会痛死的!”
唐心摇头,“严先生,你刚才已经吃了两颗药了,不能再吃了,药量过重对身体不好。”
严兽痛得全身的神经都在绷紧,后背的衣服完全被汗水给浸湿,四肢都是冷的,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把药给我。”
唐心不给。
不但不给,还当着面,把药装了回去。
原本是要放到一旁,怕严兽自己动手,想了想,放回了自己包里。
严兽:“……”
“你闭眼休息一会儿,等过几分钟,药效发挥作用,就不会那么疼了。”唐心道。
严兽绷着下颚,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幽深的双瞳直勾勾地盯着唐心,眸心深处跳跃着光亮,非常灼人,仿佛要在她身上瞪出两个洞来。
唐心被瞪得口干舌燥,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退,抓紧包包。
“唐唐,过几分钟,爸爸真的会好吗?”严锐司担忧地问。
“啊……嗯……等过几分钟,药效发挥了就没事了。”唐心囫囵吞枣,一边紧盯着满头大汗的男人,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他就扑过来抢药。
家伙闻言长长吁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趴到严兽的腿上,胖胖的肉手搭在严兽的腹上,胡乱地揉,“爸爸,唐唐说过几分钟就好了,你坚持一下,忍一忍——爸爸,你是不是感冒还没有好,你的棍子又……”不听话变得又硬又烫了。
家伙揉到一半,忽然抬起头,惊愕地看向严兽。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