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摇摇欲坠又倔强的样子,花无泪暗自摇了摇头,悄然踏前一步,低声问她:“你怎么出来了?不是早就告诉过你,这种场合,你…”
然而花无泪尚未说完,就被向思怡打断:“我没事,而且这种场面我更应该出来。我要是不出来,怎么听得到这些人冠冕堂皇的言辞,和看得到这些人道貌岸然的嘴脸?”
向思怡与花无泪不同,她并未刻意的去压低声音,所以在场之人自然也都听见了她这满是嘲讽的话语,纷纷脸色巨变,开口叫嚣。
“黄毛丫头,你是什么人?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吗?”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这般口无遮拦。”
……
面对群情激奋,向思怡却面不改色,朗朗开口:“我是向思怡,梅花庄是我家,你们在我家门口吵吵闹闹,难道我还不能说话吗?”
不过,她的回答,换来的是更不堪的回应。
“原来是那欺师灭祖的向曲的女儿,难怪这么不识好歹。”
“哦,听说这也是那叶尘恶贼的姘头之一,怪不得会这般帮他说话。”
“我说呢。想来也就梅花庄这种藏污纳垢之地,才会教出这等不识礼数的东西。”
……
“你们……”这些闲言碎语不断,落进向思怡耳中,让伤势未愈的她差点背过气去,怒斥着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斥,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险些晕厥过去。
见此情形,活死人眼疾手快,伸手扶住向思怡,并回头怒斥说:“你们说够了没有?”
声如雷滚,在空中炸响,一瞬间盖过了所有的冷嘲热讽,也让这群人中为首的神刀罗胜等人神色一凝。他们从活死人的这怒吼声里,看出了他那过人的内功修为,感觉到此次之事,或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应付。
吼声落下,场面一度变得十分安静,好一会后,只见那罗胜才又开口,一脸讥诮的说:“霍长老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丐帮,还有这梅花庄,都想要包庇窝藏叶尘那个恶贼吗?如果是那样,为了武林正气,那说不得今天罗某等人,就要得罪了。”
“哈哈哈…好一个武林正气,可笑可笑!”就在活死人要开口的时候,一直冷言旁观的花无泪终于怒不可遏,忍无可忍的开口。
只见她狂笑完后,手中折扇一合,上前一步,冷眼扫视着这些人说:“你们脑子都被驴踢了吗?还是打娘胎下来的时候,就忘记带出来?这一个个的少说也都已经年过百半吧,难道全活到狗身上去啦?”
这话说得简直难听至极,也嚣张至极,而且话锋直指罗胜等人,让他们全都脸色大变,一副要立刻动手的样子。
“你又是什么人?无名小卒也敢出来管这闲事?”罗胜强压下心头怒火后问,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不是他不想立刻教训花无泪,而是以他半辈子的江湖经验来看,在这种时候还敢这般口出狂言的人,不是其本身武功高强,根本不把在场众人放在眼里,就是其背后有着坚实的靠山。他可不想因为一时冲动而惹祸上身,这也就是所谓的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不过,花无泪可不会理会他这些,依然不屑得冷笑着说:“天下人管天下事,我是无名小卒也好,名闻天下也罢,更这有关系吗?而且我的身份,凭你这小小神刀门门主,还不够资格知道。再者,我说错了吗?你们若是有脑子,又怎么会听信那些江湖谗言?”
说着,不等罗胜再开口,就又用手中折扇指着人群说:“你们口口声声说叶尘勾结湘西赶尸门和幽冥地府,又庇窝藏他,难道你们不觉得这自相矛盾的让人可笑吗?”
“有什么可笑的?前不久梅花庄发生的事,早已经传遍武林,叶尘也算是对他们有恩,所以怀疑梅花庄有意包庇,也是理所当然。”书眉山人见罗胜气势被花无泪压住,于是开口厉喝,辩解说:“小子,任你巧舌如簧,也不可能改变这个事实。”
“事实?哼,事实就是你们全是些没脑子,人云亦云的东西。”花无泪撇了她一眼说:“你可别忘了,梅花庄之事,虽然罪魁祸首是向曲,但最大的帮凶却是湘西赶尸门。而且至今为止,无论是梅长峰还是刘岱松,他们的遗体都还在湘西赶尸门的手上,无法寻回。”
说着美目一瞪,盯着书眉山人质问:“这种情形下,请问如果叶尘真的跟湘西赶尸门有所勾结,那他对于梅花庄而言,究竟是有恩还是有仇?”
“这,就算梅花庄不会,你们也会。”书眉山人被花无泪说的无言以对,开始蛮不讲理,用手中拂尘一指花无泪说:“看你年纪轻轻,但却这般伶牙俐齿,果然和叶尘是一丘之貉。一个德行。可惜无论你红口白牙,诸多诡辩,今天你们说什么也得把叶尘交出来。”
“叶尘确实并非在此,你要我们怎么交出来?”活死人也是怒急反问。
“不管他究竟在不在,今天势必要把你们几个拿下,届时,他不出来也得出来。”罗胜反手握住了背后鬼头大刀的刀柄,显然终于下定决心动手。
“好好好,原来你们打的是这个主意。”活死人终于知道了这些人真正的来意,原来他们并非是真的要自己交出叶尘,而只是想以自己等人作为人质,引叶尘现身。
明白过来后的活死人,那原本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苍白脸色整个都黑了下来,盯着眼前罗胜等人说:“我本敬你们是武林前辈,不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