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胜嘿嘿嘿醉笑几声,也翻身砸在了地上。
张小严以手扶额,这两个极品,凑到一起,当真是没救了。
床边有条旧裤子,他将就着穿了,还算合身。试着下床,除了仍旧钻心的疼,居然不影响行动了。
仙家丹药,果然不同凡响。
他肚子也饿了,出去找点吃的。这一找,气的鼻子都歪了。
一大桌盘子,全都空空如也,连点菜汤都没剩啊。灶台上也是什么也没有。他去米缸看了看,果不其然,清洁溜溜。
有天仙子在,苏胜今天算是赔本到姥姥家了。
没办法,只能喝了一瓢凉水,饿着肚子躺在床上硬挨。
越想心里越过不去,所谓善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不做点什么始终觉得对不起自己。于是出了趟门后,回来美滋滋一觉睡到天亮。
天刚亮,就听到苏胜一声惊呼:“这是怎么回事?谁把我绑成这种羞耻的姿势。呼,还好天仙子没醒,要不然就糗大了。这种程度的捆缚,怎么可能难得到本少,给我开。”
啪啪啪几声轻响,绳索被挣断。
然后骨节叭叭直响,应该是他伸了个懒腰。
“呼,舒服,真舒服。噗——哈哈哈哈。”他压抑着大笑,“天仙子,哈哈哈,你被玩坏了啊。嗯,还差点东西,先这样,然后是这样,这才完美嘛。真想早点看到天仙子发觉自己被玩成这幅德行的表情。噗哈哈哈。”
他在门口看了张小严一眼,见他仍在沉沉入睡,转身出去,进行晨间早练去了。
等他走远,呼呼喝喝进入状态,张小严小心翼翼下床,走到门口,这一看真是目瞪口呆。
他昨晚只把天仙子左手左脚、右手右脚捆在一起。
苏胜更绝,在他作品的基础上,给天仙子乱七八糟扎了七八个冲天揪,脸上画了只大大的乌龟,鼻子里插着一双筷子。
天仙子睡得正酣,口水流了一地。
鼻涕泡一呼一吸,很有韵律。
哈哈哈哈哈,张小严心情大好。
去外面活动,就算没有材料修炼不成,也可以锻炼下身体。
天仙子好不容易醒了,发现手脚被捆,这难不倒她,她可是百年修为的大妖精,一挣就挣断了。
插在鼻子里的筷子和头上乱七八糟的冲天揪,很快就露馅了,她七手八脚恢复,然后冲出去就是一阵河东狮吼:“张小严,是不是你搞的鬼。”
张小严看着她脸上的大王八,忍笑忍得肚子疼,道:“怎么可能,我从昨天下午昏迷之后,一直没醒,我也才刚刚醒过来。”
天仙子:“那我手脚是谁绑的?头发谁弄的?”
张小严手一摊:“你们昨晚是不是喝酒了?”
天仙子:“喝酒怎么啦?”
张小严:“肯定是你们喝多了,苏胜给你摆的造型。”
苏胜:“小兄弟,话不能乱说哈,我也喝的一团烂醉,怎么可能给天仙子摆造型?”他心里嘀咕,难道真是昨晚上喝多了,我和天仙子相互间摆的造型?太羞耻了,还是别提起为妙。
天仙子也想起一些片段,她半信半疑的去梳洗。
良久之后,小屋里传来一声巨吼:“苏胜,我跟你没完,我要把你滚木头滚一万遍。”
张小严举双手双脚赞成,昨天上药那一幕他历历在目,苏胜自取灭亡,该。
苏胜头角峥嵘,衣衫不振坐在一条板凳上,和张小严、天仙子隔着一张八仙桌大眼瞪小眼。
她被天仙子爆锤了一顿,修理的很惨。
“咳咳,张兄弟,昨天的事,还请你代为保密,要不然我就惨了。”苏胜言辞诚恳,近乎哀求。
腿已经没什么大碍,最多两三天就可以彻底恢复如初,张小严自然不会斤斤计较,点头答应了。
苏胜:“张兄弟好人啊。昨天真是过意不去,我给你点东西补偿下你吧。”
张小严双手乱摇:“不用不用,真的不用。”来呀来呀,不要客气,有什么好东西尽管来呀,我绝对不会客气的。
苏胜想了一下:“你也看到了,我被发配边疆,穷的很,没什么好东西。你也是修炼之人,送你俗世之物,那就是侮辱你,你让我想象,送什么好呢?”
没有修炼之物,俗世之物也行,我一点也不觉得侮辱的。最好再俗点,直接红票子吧,来个十万八万我不会嫌多的。
苏胜一拍脑袋:“我这有雷法一卷,送给你吧。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只要修炼到一品,都可以学。这东西就是烂大街的东西。我看张兄弟才入门,应该没什么施法的手段吧,对你现在正好适用。而且我能拿的出手的,也就这卷雷法了。其他的修炼功法和武技,因为某种原因,不能传给外人。”
张小严假模假式推辞一番,收了起来。
啧啧,雷法啊,在民间传说中,那可是高级法术。想象一下,和别人怼的正欢,伸手就胡别人一脸雷,啧啧,那滋味,不摆了。
天仙子:“我的呢,我的呢,你送我什么?”
苏胜:“你?我想想哈。你我是同好之人,我们都好酒,我就送你一摊三十年窖藏的老酒吧。”
天仙子:“……”我要法术,我要法宝啊,我不要酒啊,我又不是酒鬼。
张小严问道:“苏兄,修炼者也用手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