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支明军骑兵突然杀到,明军骑兵也刚好是两翼分开,两支冲锋的箭头不偏不倚刚刚好碰撞上从两翼迂回,准备包抄明军夜不收的科尔沁蒙古轻骑兵。
明军两个进攻的箭头,每一路都有一千五百重骑兵,而蒙古人每一翼只有三百多人,明军重骑兵的冲锋,就像是一柄巨大的铁锤狠狠砸上了一颗鸡蛋一样,撞入了科尔沁轻骑兵的阵型之中。
蒙古人的箭矢扎在明军重骑兵身上,毫发无损的明军重骑兵转眼就冲到了蒙古人面前,战马速度已经提升到最高的蒙古轻骑兵躲无可躲,被密不透风的重骑兵墙硬生生撞了上去,脆弱的轻骑兵就像是撞上了一堵铜墙铁壁。
前面的一排明军重骑兵马槊刺出,马槊借助着马力,钉入蒙古人的身躯,马槊的槊杆弯曲,又弹直,把马背上的蒙古人纷纷往后弹了出去。明军重骑兵继续前进,披甲的重型战马撞上了矮小的蒙古马,把前面的一排蒙古马撞翻在地上,重骑兵铁蹄从倒地的蒙古马身上践踏而过,被踩过的战马变成地面的一滩滩肉泥。
余势未减的重骑兵继续前进,前面的蒙古轻骑兵连人带马纷纷倒下。重骑兵从人尸马尸上踩了过去,所过之处肠穿肚烂,血肉横飞。
刚刚过了河的哈宁啊突然见到两翼的科尔沁人纷纷落马,他大吃一惊,可是他的重骑兵已经开始冲锋了,再减速回身撤退,根本就来不及了,更加严重的是,清军重骑兵的背后只有一座桥可以过河,若是这时候先减速,再转身逃跑,速度还没提升起来,就会被桥挡住,只能排成一条长队一个个过河,那样三百骑兵只会被明军重骑兵从后面追上,被人从后面杀死。
六百余蒙古轻骑兵在三千明军重骑兵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转眼之间,科尔沁蒙古骑兵就已经全部被踩成了肉泥。两翼的明军重骑兵立即向中间合拢,毫发无损的三千重骑兵迎着区区三百满八旗重骑兵冲了上去。
“儿郎们,和明狗拼了!”知道自己已经跑不掉的哈宁啊手中虎qiāng往前一指,带着三百重骑兵,向三千明军重骑兵发起自杀性的冲锋。
骑兵细流冲向密不透风的骑兵墙,双方都是重骑,但人数十倍的明军重骑占尽了优势,三千重骑排列着整整齐齐的骑兵墙,压了上来,最前面的一千马槊骑兵挺着一排丈八长的马槊,直刺向清军。
重骑兵铁蹄践踏着冰冻的土地,发出击鼓般的轰鸣声,双方的重骑兵碰撞在一起,铁器和铁甲碰撞,发出金属碰撞声,每一名手持虎qiāng的清军重骑兵都要面临三到四杆马槊的刺杀,双方不过一个照面,清军重骑兵就像是下饺子一样纷纷落马,明军重骑兵落马的人数极少。
哈宁啊毕竟是一员大清猛将,当双方重骑兵碰撞在一起的时候,他身边的将士纷纷被马槊刺下马,他却挥动虎qiāng,拨开了刺向他的四、五杆夺命的马槊!随后哈宁啊从一名明军骑兵身边冲过,虎qiāng像是一条毒蛇一般刺出,把那名明军骑兵从马背上刺落!虽然明军重骑兵身披厚甲,但是虎qiāng借助着战马的冲势,即使不能刺穿厚甲,也能让人受极重的内伤。
那名明军被哈宁啊一qiāng刺中,立即从马背上飞了起来,倒飞出去,落在冰冷坚硬的地面。
哈宁啊也没有好下场,密不透风的骑兵墙撞上来,战马和战马碰撞在一起,铁甲和铁甲碰撞,同哈宁啊撞在一起的明军士卒落马,哈宁啊也被撞得从马背上跌落下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落马的哈宁啊连站起来的机会都没有,成千上万的马蹄从他身上践踏而过,把他踩得只剩下一副铠甲,内脏和骨骼全部碎裂了,铠甲内包裹着一滩肉泥。
战斗结束,九百余清军全军覆没,李国栋麾下的精锐重骑兵仅仅损失了三十七人,这三十七人的损失,全部是满八旗重骑兵造成的。虽然打出了接近十比一{仅仅同满八旗相比,科尔沁蒙古人不计入}的战绩,但李国栋还是痛心疾首,他这三千精锐重骑兵,每个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老兵,都是他的宝贝疙瘩,损失一个都很心疼,训练一名这样的重骑兵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盏茶时间打扫战场,打扫完了立即撤退。”李国栋下了命令。
韩大山指了指河对岸的车辆和粮食财物:“大哥,那些百姓的东西,我们得给带回去。趁着建奴还没反应过来,我们把车带回。”
李国栋令人把大车带回卫所军堡。
将士们刚刚驱赶着大车,走出了不到五里路,就有夜不收来报:“报!五千建奴从我们背后追过来了!”
“肯定是我们同建奴交战的时候,建奴斥候哨骑发现了,就回去向多尔衮禀报了!”韩大山说道。
李国栋道:“韩大山,你立即带人先回去,我亲自率领两千骑兵去桥那边断后!”
凉水河上的尖垡桥,是通州通往高庄最便捷的通道,李国栋只要守住这座桥,清军一时就过不去。若是绕行的话,需要时间太长,那样赶着车的韩大山他们早就退缩回军堡了。
李国栋带着一千五百余三眼铳重骑兵,五百马槊骑兵、一百神骑兵和一百精锐夜不收,转身回到尖垡桥,守在桥的西面。
“把铁蒺藜撒在桥面上,点燃火绳,等建奴靠近到二十步之内,再开铳。”李国栋下了一系列命令。
重骑兵们纷纷下马,在桥面上撒下了铁蒺藜,随后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