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军丢弃财物?怕是计吧?传令下去,任何人不许捡地上财物,违令者,斩!”李国栋大声下了命令。
“诺!”几名传令兵退下。
训练有素的晋阳军骑兵根本不去管闯军丢在地上的财物,甚至不管乱哄哄的大群流民,只是去追杀闯军老营骑兵。
也有一些不开眼的流民来不及躲开,挡住了明军骑兵的去路,骑兵毫不客气的策马撞了上去,又从他们身上践踏而过,把那些倒霉的流民踩成了肉泥。
地上撒满了财物,又看到晋阳军骑兵根本不理自己,逃在后面的流民们纷纷转身往回跑,去捡地上的财物,本来就溃乱的流民更乱了,每个人都你争我抢的,为了一块铜板都能彼此打得头破血流,人群中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不过大部分的流民还是跑掉了,那些是跑得比较快的老油条了,每次打仗,战况不利就脚底抹油开溜,这些家伙跑得飞快,连头都顾不上回,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情况,他们只知道,自己跑得比同伴们快就好了。
被丢在后面的流民乱哄哄的,你争我抢,争夺闯军撒落在地面的财物。
“投降不杀!”正当流民们抢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后面传来了如雷般的吼叫声。
“官狗子!官狗子来了!”有人大喊了一声。
只见东面大道上,出现了一支手持大盾,身披铁甲的精锐铁甲步兵,银光闪闪的铁甲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刺得抬头看过来的流民们睁不开眼睛。
“官狗子来了,快跑啊!”流民们纷纷放弃了争夺,转身就跑。
“追!”何兴大喊道。
铁甲重步兵往两边散开来,一队队披着轻甲的鸟铳兵、弓箭手从阵型中冲了出来,撒开双腿跟在流民后面紧追不舍。鸟铳手的鸟铳插着刺刀,弓箭手携带有短刀,这两种远程兵都能肉搏作战。
“别跑!”明军一边追击一边喊叫着。
明军轻甲步兵追击的速度非常快,没能跑掉的流民纷纷跪在地上举手投降。也有少数人负隅顽抗的,不是被鸟铳手一铳打死,就是被弓箭手一箭射翻。还有的鸟铳手给打完子弹的鸟铳插上刺刀,追上几名逃跑的流民,把他们挑翻在地上。
闯军老营骑兵在前面策马狂奔,拼命的逃命。成群结队的流民跟在闯军老营骑兵后面,撒开双腿没命的奔跑。后面晋阳军骑兵紧追不舍,追上流民,只是喝令他们跪在地上投降,并丢下绳子,让他们自相捆绑了,等候步兵来接受俘虏。骑兵又继续追击闯军骑兵去了。
“闯贼要来了,准备点火!”埋伏在王庄一带的唐冲放下千里镜说道。
王庄就在官道边上,这是一处已经废弃的大庄子,当地的百姓死的死逃的逃,早已人去村空,少数或夏利的人也都被闯军劫掠了。唐冲他们进入村子后,在里面又仔细搜索了两遍,只找到了一男二女三名小孩子,这三名小孩子能活下来也是奇迹了,他们依靠啃树皮草根,甚至吃老鼠和死人肉才活下来的。
救出了三名小孩子后,唐冲就令人在村子里面做好准备,只等闯军一到就点火。这么大的一座村子就在官道边上,只要烧起来,浓烟遮天蔽日,会阻断官道。唐冲还派了一批人去了官道对面,收割了枯黄的杂草,堆在路边,准备点火。
“点火!”唐冲一声大吼。
手持火把的士卒们纷纷点燃了堆积在村子内的柴禾,很快就燃起冲天大火。官道对面的士卒也点燃了柴禾,被堆积起来的草堆燃起火苗,很快就汇集成熊熊烈焰。
“前面起火了!”逃窜的闯军骑兵中有人喊道。
干旱的河南,天干物燥,大火烧起来后,很快就蔓延开来,整座庄子都陷入熊熊烈火之中,大火被风吹过官道,同对面野地里燃起的大火连成一片,一大片熊熊燃烧的火海堵在闯军的退路上。
“快!迂回冲过去!”一名带队的闯军军官大喊道。
这些担任诱敌任务的闯军骑兵都是轻骑兵,机动性强,速度快。王庄的大火并不能挡住他们的去路,他们绕过火海,从北面一片荒地中冲了过去。那片荒地,原本是麦田,因为这两年的大旱和蝗灾,当地人都跑光了,农田荒芜,这些农田都变成了荒地。
闯军轻骑兵没能跑掉,唐冲的五百轻骑兵冲了出来,堵住了闯军骑兵的退路。
“官狗子来了!弟兄们,和他们拼了!”闯军军官大喊一声,带着三百余闯军骑兵,向唐冲他们冲了上去。
唐冲并没有让自己的轻骑兵去同闯军轻骑硬拼,而是一声令下,当闯军骑兵即将冲到自己跟前的时候,五百轻骑兵往两边散开,每一名轻骑兵都取下骑弓在手。
闯军骑兵也取下骑弓,张弓搭箭,准备反击。其实闯军骑兵也懂得骑射,他们大部分都是出身马贼,在中原横行多年,官兵无力剿灭。
双方骑兵一交错的瞬间,双方的骑兵几乎是同时射出羽箭。
“嗖嗖嗖”成排的箭矢射出,三百余闯军骑兵纷纷落马。
可是明军那边,落马的却寥寥无几!大部分的骑兵在射出箭矢之后,看到闯军箭矢射来,立即施展镫里藏身的绝技,躲过闯军射来的箭。同晋阳军轻骑兵比骑射技艺,这些马贼真的是不够看的,晋阳军轻骑兵都是自幼生长在草原上的汉人牧奴,他们在蒙古人那边生活了多年,已经熟悉蒙古人的骑射技术和战术。
对面那些中原马贼,虽然各个战斗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