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娜突然在张小捧的面前掀起了自己的套裙,张小捧习以为常地瞥了一眼,那白色的小裤上果然被染上了一片绯红。
“高娜快住手,你干什么呢?!”
唐劲劲眼疾手快地一把将高娜的套裙拉了下来,重新给她拉直、拍平皱褶,无奈地埋怨道: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随随便便地在别人面前脱衣服!你老家到底在哪里?难道是从原始社会穿越来的?!”
唐劲劲的语气虽然充满无奈,但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外,看来这高娜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干这事儿了。
“可老板和你不是别人啊,你们俩都请过我吃饭的。”高娜低头看着正帮自己整理裙子的唐劲劲,疑惑地眨眨眼睛。
“你......”唐劲劲被噎的一口气差点被没喘上来,旋即把怨气抛向了张小捧:
“我警告你,高娜什么不懂,怪可怜的,别拿你那一套对付人家!”
什么叫我那一套?
张小捧莫名其妙地看着唐劲劲,不过看在这两天唐劲劲辛辛苦苦地陪高娜跑进跑出的份儿上,也不好怼回去,只能堆起公式化的商业假笑:
“唐警官放心,高娜是我的员工,我一定会严格遵守劳动法,公平、公正、公开、透明地对待她。”
唐劲劲斜睥了他好一会儿,在这张人畜无害的小脸上没有找出半点破绽,最终只能点点头,不好再多说。
“透明?”高娜好奇地问道:“老板,你的意思是,今晚我睡觉可以不穿衣服了?”
张小捧:“......”
“混蛋小棒棒,你居然真的潜规则了人家,畜生!!”唐劲劲柳眉倒竖,卡姿兰大眼睛瞪的溜圆!
“小捧哥哥!!”
店外突然响起了一道清脆稚嫩的声音,一个小小的身影欢快地跑了进来,拉着张小捧的手亲热地喊道。
“小朵?”张小捧也惊喜地应了声,蹲下捏捏小姑娘白嫩的小脸蛋。
“咦,你......气色好像还不错?”张小捧仔细打量了下花小朵,有些讶异,也有些忐忑。
小姑娘的脸色虽然还是有些苍白,但脸上已然有了些红润,而且整个脸蛋似乎都圆了一小圈,比起张小捧第一次见她时那个犹如僵尸般形容枯槁的将死之人,不知好了多少倍!
难道,“宙斯之血”真的起作用了?
在天堂岛购物的前一晚,张小捧研究购物店里的商品时就发觉了宙斯之血的商品有些特殊,结合浣熊市里的绿草治好了田总老婆的脸,于是他推测,“宙斯之血”也许对花小朵的病有益。
所以在天堂岛的购物店里,张小捧想方设法地将宙斯之血卖给了花男父女,虽然他自己心里也没有什么把握,但他还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帮帮这一对活得如此艰辛的父女俩。
现在看来,自己的推测也许是对的。
“朵朵,慢点,你的病才刚好!”
一个高大瘦削的身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见花小朵正笑盈盈地拉着张小捧,终于松了口气。
花男的目光转向张小捧,他郑重地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洗的有些脱色的衬衣,朝花小朵喊了声:
“朵朵,来。”
花小朵点点头,赶紧走到花男的身旁,看了看父亲,顿时咬着牙帮子让自己的表情尽量变得和花男一样正经和严肃。
父女俩一起走到张小捧的面前,正正经经地九十度弯腰,深深鞠躬。
“张老板,朵朵的病多亏了您,今后只要有用的着我花男的地方,不管什么事,哪怕要我的命,您说句话就成!”
这个木讷的男人深深地弯腰低头,嘴里有些语无伦次,眼眶中的湿润在他直起身子时已然消逝。
“花先生,这么说,小朵的病......”张小捧摸摸花小朵的头顶,发觉自己的声音也有些抖。
“小捧哥哥,上周林阿姨带我去医院检查了,那个外国来的教授伯伯说我已经好了!”
花小朵咯咯笑着抬手拨弄张小捧放在自己头顶的手,发挥话痨本色:
“你不知道,爸爸高兴地都哭鼻子了,林阿姨还骂爸爸哭哭啼啼地不像个男人,结果她自己偷偷跑到厕所里哭了呢,被我发现了,咯咯咯!
教授伯伯说我是个奇葩,要带我去美国当小老鼠,结果林阿姨好凶的,一下把教授伯伯骂跑了。”
“教授伯伯不是要让你当小老鼠,是想取你的细胞注入到实验用的小白鼠身体里,研究根治白血病的特效药。”
花男怜爱地轻抚花小朵变得圆润的小脸蛋,继续解释道:“还有,不是奇葩,是奇迹!”
“不是奇迹,是好人有好报。”张小捧脸上现出微笑,朝花男伸出手,恭喜了!”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两手紧紧相握。
“其实小朵的病和我没......”张小捧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购物店商品至少白血病的事。
这样的事对普通人来说太过夸张,对旅行社来说未必是好事。
“我明白的,张老板。”花男打断张小捧的话:“我只是想来感谢你,多亏在你的旅行社参团出去旅游了一趟,朵朵玩的很开心,这也对她的病情好转很有帮助。”
也许是堵在心里的大石头被彻底搬开,心情海阔天空,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居然顽皮地朝张小捧眨了眨眼睛。
“对了,张老板,这是上次欠您的团费。”
说着,花男从随手提着的一个塑料袋里拿出一个信封:
“请您一定要收下。”
张小捧诧异地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