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扔给孔老爷,她就回家去,又计算起修房子需要的东西来,同时也算计起凤奕辰来。
她得找他帮忙。
夜里一家人洗脚的时候,再一次问她,“汐儿,你表哥的病到底能不能治好啊?”
白汐侧目,看来进入角色的不单是孔家人,她娘也是个好演员。
“娘,你就放心吧,你大侄子一定会给治好的。”
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苏氏掐了她一下,“你又埋汰我,我看孔家老爷夫人性情好。”
苏氏一下午和孔夫人有了感情,又担心治不好的话她会空欢喜一场。
听白汐肯定的说能治好,怎么跟方才她说的不一样?
“你之前不是跟他们说能不能治好说不准?”
“娘,他们一来我就说能治好,那不就显得治这个病太容易了嘛。
现在是我们一家人说话,我当然是说真话了。”
跟病人家属说话也得有技巧的。
五郎笑了笑,对苏氏说,“娘,汐儿妹妹若是让孔家人知道治病太容易,他们的银子还有那么容易好拿么?
若是太容易,说不定你和孔夫人就成不了姐妹了。”
五郎说到最后也打趣起苏氏来。
白汐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五郎,你小子悟性还蛮高的,不过我是不会承认的。
“五郎哥,你想岔了,我又没有讹他们银子,我还主动拒绝多的银子呢。”
“你那是心里有愧,你为他治病,药费自己出你又不花一点儿银子,就是扎那几针几百两够了。”
五郎继续反驳她,白芷和小六就嘻嘻的笑,觉得五郎说得太对了。
她翻了个白眼儿,也就你们无知才觉得扎几针容易。
那是你们不知道看到的扎的那几针背后自己付出了多少努力。
第二天她家刚吃过早饭,碗还没有洗,孔夫人就带着孔三儿来了,外面也站了一堆人。
“妹妹,你家有什么活尽管说,我让刘管事带人去帮忙。”
“那怎么好意思呢。”苏氏说道。
刘管事乖乖的站出来,“小的们闲着也是闲着,都是做惯了活计的,闲着反倒会闲出病来。”
她家的几十亩地还没挖,刘管事他们会么?
白汐笑眯眯说,“大姨你先坐,待会儿我家会做酒,他们要是闲可以帮着搬坛子。”
刘管事跑到白汐跟前,双手捏拳头曲起来,仿佛在鼓肌肉一般。
“表姑娘,小的力气大,待会儿可劲儿的搬。”
白汐一只手掌挡着脸,暗道,你们孔家从上到小都是自来熟,表姑娘个屁!
“嗯,加油!”
她昨天去查看了杨桃子酒都是发酵好了,尽管是剥皮了的她觉得还是要用纱布过滤两次才好。
过滤之后再进行发酵静沉,再等个二十来天味道更好。
苏氏在洗碗,白世孝就从房梁上垂了一根绳子下来,绑上木质的滤浆架。
滤浆架展开之后就是一个方正的十字架,横竖两端都有绑纱布的木丁。
弄好之后把洋桃子就倒进纱布里,由一人稳住十字架的两端摇便会加快过滤的速度。
正忙着,孙大夫又带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