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的侧脸,幽幽的说:“要是早十年遇到现在的你,或者会不一样。”

李书霖笑道:“现在也不迟啊,虽然我不能娶你,可是房子车子铜钿……”

“停车!”颜如玉厉声喝道:“霖哥儿,我看错你了!你把我颜如玉看成什么人了?”

李书霖不为她所动,一脚把油门踩到底,把汽车开的像风一样快。两边的电线杆嗖嗖倒退。颜如玉又喊了两声停车,李书霖都不答应,径直把车开出了租界,沿着马路一直到一块打稻场上才停下,直直的看着颜如玉,说:“你自己也承认你勾引我了,你可晓得,女人勾引男人何等容易。我叫你勾引到了。”

颜如玉一路上又是心慌又是期待,见他停下,她就去推车门。李书霖按住她的肩,嬉皮笑脸的说:“淑玉姐,别走,我想了你一年了。我只要亲亲你,只要……”

李书霖好像沙漠里久渴的人初逢甘霖,在颜如玉的脸上,下巴上,脖颈里,耳朵上不停的用力亲吻吮吸。他的两只手更是毫不客气的伸进了衣服里,重弹上一回没有弹完的《琵琶行》。

颜如玉的身体颤抖着,她轻轻呻吟起来,含混的说:“呃,不行……呃,你不能这样。”这样软绵绵的拒绝和身体的迎合让李书霖更加的兴奋,他开始进一步的侵略她的身体。

“啊——!”颜如玉轻声惊呼,过了一会,惊呼变成又是痛楚又是满足的娇吟。

少时风停雨歇,继尔梅开二度。

到底淑玉姐是被督学教导过多年的,屡败屡战之后还有体力先从坐椅上爬起来。颜如玉借着皎洁的月光把散落在车内车外的衣衫都捡起来,她慢慢穿好衣服,在车里找到一盒烟卷,又从李书霖衣袋里摸出火柴匣,点燃了烟卷咬在嘴里狠狠吸了一口,才顾得上把头发挽成一个结。

李书霖懒洋洋的睡在车里,说:“淑玉,也给我一根烟。”

颜如玉把点燃的烟卷递给他,她方才咬的那截有些湿,李书霖咬在嘴里,不禁笑问:“开头说不行不行,后来又说我要我要的,是哪个?”

颜如玉满意的哼了一声,说:“我算是晓得你了,你全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是好人。”

“真的?你要不要检查一下,说不定哪里是好人哦?”李书霖的声甜而且腻,又带着几分赤子的天真,他爬起来从另一边下车,用力吸了两口烟卷,又把香烟交还给颜如玉。

颜如玉接过来含在嘴里,嗔道:“你就是一个坏胚。”她走过去贴着他的后背,把滚烫的脸压在他的脖子上,轻声说:“我算是叫你祸害了。”

李书霖仰头看天上的圆月,低声笑起来,笑声在旷野中传得很远很远。远处的村庄里传来几声犬吠,颜如玉突然觉得身上有些凉,她柔声说:“很晚了,回去罢。”

李书霖畅快的吐了一口气,在她的俏臀上拍了一巴掌,说:“你要怎么样,都依你!”

车子里散发着激情过后的气味,颜如玉推开车窗,缩在李书霖的身边不吭声。

李书霖心满意足的叼着烟卷,把车慢慢开回市区,才出声问颜如玉:“你现在住在哪里?”

颜如玉轻声报了一个地址,李书霖哦了一声,也不多话,把车开到丘凤笙新买的房子楼下,他也不下车,只扶着方向盘问:“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颜如玉啐了一口,拉开车门下车,用力的把车门推上,头都不回一下,径直走到门边翻手袋。她只说李书霖必定舍不得她要缠上来的,还在慢吞吞的翻钥匙,李书霖已经发动汽车飞驰而去。

颜如玉扭头只看到月色笼罩下空荡荡的街道。她气的摸出钥匙用力捅进锁洞,转动几下打开大门,就听见谨诚微弱的哭泣声。她心里陡然一慌,一边轻声喊谨诚,一边照着哭声找去。

敞开的门给漆黑的客堂间带来了光亮。谨诚听清是妈妈的声音,哭着扑上去,说:“妈妈,刚才家里有个女人鬼叫,我去敲舅舅的门,舅舅不开门。”


状态提示:斗婵娟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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