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疼了,就一次长足记性。”林知望发觉自己的失态,暗暗调息,背对着他打断了他的话。
“去墙边跪着。”
徐湛手指在衣服上摩挲一会,决定忍痛将裤子提上,谁知刚有动作便被抽了一鞭,又惊又痛的撒了手。
“就这样去!”林知望低喝。
徐湛觉得很不可思议,他又不是七八岁没有羞耻之心的孩子。
林知望看着他,明知故问:“还有话跟爹说吗?”
徐湛仰着脖子与他对视了一会,最终低下头蹭去墙角面壁了。
“大人,大人!”门外传来何朗慌乱的叫喊声,何朗步速惊人,没有下人能够阻拦他,眨眼间书房的两扇门就被他撞开。
徐湛背着他慌慌张张的提起裤子,脸上红的要滴血。
林知望刻意转了半个身子挡住了何朗的视线,也有些郁怒:“不告而入,成何体统!”
“呃……”何朗刻意扭头去看房顶,眨巴眨巴眼:“这几日干燥上火,眼疾好像又犯了。”
徐湛咬着牙攥起了拳头,决定找时间跟他算总账。
“什么事?”林知望脸色极差的问。
“关佥事来了,点名要见三少爷。”何朗的眼睛不自觉往墙角瞥,徐湛正忙着整理衣裳,耳根都是红的,补充说:“凶残极了,谁也不敢靠近,您看……”
“请她去偏厅稍后。”林知望说。
“诶。”何朗应着,极快的闪了出去。
关山月的蛮横霸道不讲理是满朝皆知的,连许阁老这老丈人都忌惮几分的冯夙,犯在她手里一样给打了个伤筋动骨,如今走路还要拄根拐杖。林知望看了看徐湛清瘦的小身板,理了理衣裳准备出面应对。
“父亲!”身后的徐湛叫住了他:“我去吧。”
林知望回过身,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我不会闯祸的,我发誓。”徐湛说。
林知望啼笑皆非,警告他:“再敢生事就小心了!”
徐湛干脆的答应了,扶墙慢慢起来,才发觉浑身疼的像要散架,身后一道道伤口也在向他叫嚣抗议。
林知望到底不是后爹,上去扶了一把,就见徐湛脸上烧得通红,嘴唇却发白,额头鼻尖上全是冷汗。
“疼得厉害?”林知望问。
徐湛点了点头。
“该。”林知望说。
徐湛:“……”